<>愣了一下,师思源弯起眼眸,略带笑意的说道:“没关系,如果你不嫌麻烦的话,可以把药留在这里,我们给你熬,你定时来拿就行了。”
“好。”想也没想就答应了,白夜菱幽将药又递了回去。“所以第一个疗程从明天开始吗?”从始至终,都淡定的异常。
“你这种生理……”耳根红了红,师思源掩饰般的扯了扯口罩,“也不急这一次,明天再开始喝也行。”
白夜菱幽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那我明天再来。”
“好,慢走。”师思源异常礼貌,与之前冷漠的态度似乎有了本质上的改变。
看见白夜菱幽要走了,三人立即隐藏起来,偷偷注视着她的背影,杨婉禾总结般的说道:“他们好像关系很好。”
瞥眸看向她,顾尘月些许阴郁,“你怎么知道?”
看着白夜菱幽的视线没有收回,杨婉禾淡淡的说:“直觉。”
“我们还跟吗?”站在一旁的孟珂提醒般的问道。
杨婉禾将视线转向他,随之眯起的双眸,让孟珂心里升起了一丝不详的预感。“干什么?”
竖起一根食指,杨婉禾一副指挥官架势的说:“该是你展现的时候了。”
“展现什么?”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只见杨婉禾风轻云淡的说道:“过去问那个医生,老师刚刚拿的什么药。”
孟珂一脸阴郁的看着她,将自己的无语全都写在了脸上。
扬起眉头,杨婉禾不耐的催促,“快去啊。”
迫于她的“威严”,孟珂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顾尘月有些质疑,“行吗?”
杨婉禾信誓旦旦的瞥向他,“放心。”
“那份档案吗?我放在……”师思源正认真的和一个女护士说着什么,就被突然到来的少年所打断。
“医生,能问你一件事吗?”
戴着副黑框眼镜的少年看上去清秀斯文,言谈举止也很有礼貌。
师思源最后跟女护士说了句什么,才朝少年轻声问道:“有什么事?”
睁着那双黑曜石的眼,孟珂礼貌的说:“刚刚你给开药的是我班主任,我想问一下,她是生病了吗?”
怎么也没想到他是来问这个的,师思源很明显的怔了一下,“这个……”像是很羞于开口,他的声音也渐渐小了很多,“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只要调理一下就可以了。”
“到底是什么事?”他遮遮掩掩的态度让孟珂疑惑的再次追问,还不忘解释,“她是我班主任,所以我比较担心。”
“作为医生,这件事情我不能乱说,我只能告诉你,她没什么大问题。”通过那双骤然沉下的双瞳也能感觉到师思源很快转变的情绪,更别说那强硬的语气。“我还有事,先走了。”
没有理会孟珂一脸纠结的神情,他很快离开了。
见此,杨婉禾和顾尘月快速地跑了过去。
还没到边,杨婉禾就激动的询问:“怎么样?”
扭头看向她,孟珂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脸上的笑意立马就消失了,杨婉禾走到他面前,俏眉微皱,“怎么回事?”
顾尘月也难掩失落的皱了皱眉,“没有问到吗?”
看向他,孟珂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他只说老师没什么大问题,还说这件事情他不能乱说。”
“不能乱说?”杨婉禾转动着眸子,认真的思索起来,“看的又是妇科……”
孟珂汗颜的眯起双眸,“你该不会以为她是来打胎的吧?”
顾尘月沉下眼睑,微抿的薄唇透露出不安的情绪。
用王之蔑视的眼神瞟向孟珂,杨婉禾沉声道:“可能吗?女生要是有妇科病都是不能乱说的好吧,何止那一个。”
孟珂无比郁闷,“那你还叫我问?”
话虽是那样说,杨婉禾还是难掩疑惑。“老师到底是什么情况?”
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顾尘月低声说道:“我知道了。”
翌日
手持一本杂志坐在幽静的咖啡馆内,鼻息间全都是浓浓的醇香。
将热气腾腾的咖啡轻轻放在她的桌前,一身黑色制服的女人性感成熟。她微笑着,吐气如兰,“慢用。”
继续阅览着杂志,就好像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女人也只是微笑着走开了。
“叮铃~”
门口的铃铛响起,有人推开玻璃门走了进来。如海藻般柔顺的黑发随着他的步伐而浮动,干净的黑色皮鞋似乎擦了上百遍,稳健的踩过木制地板上,最后在她的对面轻轻坐下。
男人的到来让平易近人的敢梦娜也瞪大了双眼,有惊艳,更有惊讶。
红润的唇角勾起,放下手中的杂志,迷人的丹凤眼呈现出诱人的弧度,看着面前没有多大表情的英俊男人,白夜菱幽将桌前的咖啡缓缓地推到了他的面前。
垂下的眼眸,黑色的睫毛就像扇子一样浓密,性感的薄唇微动,“咖啡影响睡眠,你应该少喝。”轻缓的嗓音富有磁性,悦耳至极。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你好像变了很多。”
勾着唇角,白夜菱幽轻声说道:“你没变。”
目光一刻也没有从她脸上移开,男人英俊的容颜,仿佛上帝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好像很久没见了,但我很快又要离开这里。”
美丽的脸上似笑非笑,白夜菱幽的声音平淡,“我知道。”
扭头看了一眼柜台前审视着自己的敢梦娜,男人淡淡的说道:“挑了这间咖啡店吗?”
靠在椅子上,白夜菱幽神色慵懒的眯了眯眸,“你来过?”
“没有。”端起桌上的咖啡,他喝了一口,目光平静如水,“之后的打算,留在这里吗?”
没有回答,但看着他的眼神,已经回答了一切。
须臾,他看了一眼手表,豪无情绪的轻声问道:“我是不是该走了?”
迷人的黑眸似一汪清泉,毫无波澜的平静,注视着他,白夜菱幽只是淡淡地颔了颔首。
男人的脸上终于有了情绪,刀刻般的薄唇轻声一笑,像是一种做别,他转身离开了咖啡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