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清水苑的唐锦衣,还对即将来临的阴谋算计,完全浑然不知,专心致志的将御戌交给自己的每一份资料都烂熟于心。
不得不说,御戌真的是一位很优秀的老师。
哪怕唐锦衣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行商的经验基础,但是这短短几天,依然还是受益良多。
平心而论,认识御戌也许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了。
唐锦衣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想着想着,就不由得回头看向睡颜好似纯真孩童一样的御戌。
精致好似雕刻品的五官,配合着毫无瑕疵的肌肤,就连发丝都散发着贵气,明明是一个那么冰冷无情的男人,偏偏睡着之后好似天使一样可爱。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矛盾的男人呢?
“你似乎很喜欢看着我发呆?”御戌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随即慵懒的将唐锦衣揽入怀中,轻声说道。
唐锦衣嘴角一抽,为什么每一次她偷看御戌的时候,都会被发现啊?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睡觉的?
为什么睡梦中都那么警觉啊?
“御家的生意遍布黑白两道,我时时刻刻小心谨慎,已经是习惯了。”御戌冷淡的回答道。
唐锦衣一愣,原来,她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吗?
不过,连睡梦中都小心提防别人,这种习惯……
“你……你从小就这样?”唐锦衣轻声问道,心情有些复杂。
御戌慢慢睁开双眼,眼中一片清明,丝毫没有任何睡意,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刚刚睡醒的样子,“知道为什么御巳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额……听说,是为了救你,所以从高楼掉下来……”唐锦衣有些僵硬的说着,这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儿。
但很快,御戌的话就让她惊讶的瞪大双眼。
“你觉得我们为什么会跑到高楼上去玩?”御戌嗤笑一声,眉目渐冷。
“你是说……”唐锦衣心中有个不好的想法。
御戌点头,“是有人算计好的。”
唐锦衣:“……”
果然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算是御家这种大富之家,也是有数不尽的麻烦事儿。
相比较起来,她从小到大和庄雅小心翼翼的为了每日的生计而奔波,会不会反而比较单纯一点呢?
想到这里,唐锦衣的眼神也变得怜惜起来,“一切都会好的。”
御戌一愣,没想到唐锦衣竟然会用这种眼神看他。
并非同情,反而是……怜惜吗?
突然,他心中有些温暖了。
此时此刻,御戌似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见过唐锦衣几次之后,就一再如此冲动的原因了。
御戌淡淡的笑了起来,手慢慢的扣住唐锦衣的腰身,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魅惑的勾起嘴角,“不如,你补偿我一下?”
“补偿你妹,关我什么……唔唔唔……”
唐锦衣骂骂咧咧的还没说完,就被直接堵住了嘴唇,她愤恨的一口咬了下去,满腔都是血腥的滋味。
然而,就算如此,御戌也并没有放开她的打算,只是自顾自的攻城略地,横扫她口腔的每一寸地方。
这时候,唐锦衣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很快她就彻底丧失了抵抗能力,理智也渐渐的飘远了。
等到唐锦衣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便看见丽莎毕恭毕敬的站在床边,吓得她好似弹簧一样从床上弹起来。
但是很快,她就又倒回床上去了。
该死的御戌,简直就是饥渴难耐,每次都是弄得她腰酸背痛,浑身无力的。
她有些尴尬的看着丽莎笑容满面的样子,整个人都不好了,抽着嘴角说道,“那个,丽莎……你在这里干什么?”
“是戌少吩咐的。”丽莎笑容可亲,温柔的说着。
唐锦衣一愣,“他吩咐你……吩咐你什么?”
“戌少说,反正现在已经日上三竿了,您就不用去上班了,直接算旷工一天,在家一边修养一边背资料吧。”丽莎一板一眼的将御戌的话传达给唐锦衣,然而却让唐锦衣恨得咬牙切齿。
“凭什么?!”唐锦衣气愤的直捶床,“是那个混蛋害得我不能去准时上班的,凭什么算我旷工,凭什么扣我工资?”
原本唐锦衣也只是抱怨一下,没想得到什么答案。
然而,丽莎却真的做出了回答,“戌少说,就凭,他是总裁,是可以做主御家的人。”
唐锦衣:“……”她想打人怎么办?
“丽莎,你先出去吧,谢谢你哦。”唐锦衣挫败的叹了一口气,算了,反正和御戌的战斗她就没赢过。
爱咋咋地吧!
丽莎从善如流的鞠躬,便转身离开了。
唐锦衣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看着天花板无力的好似一条死鱼。
再这么继续下去,别说是五年了,就是和御戌签约五十年,她都还不清那些债了……
看样子,必须想想法子才行了!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唐锦衣拖着酸痛的身体,起身摸到手机,扫了一眼来显,脸上的慵懒顿时被烦躁取代了。
手机屏幕上,明晃晃的庄雅两个字,真是怎么看怎么让人不舒服。
但是到底,她还是选择将手机接通了。
“妈,怎么了?”唐锦衣轻声,眼神无波无澜。
然而,庄雅也不在意,只是轻声说道,“锦衣啊,上次咱们不是约好来唐家吃顿饭的吗?”
“啊……我比较忙。”唐锦衣敷衍的开口,现在她还没彻底原谅庄雅,压根不知道如何面对她。
庄雅似乎也有所察觉,电话那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半晌过后,庄雅低沉的声音响起,轻声说道,“锦衣,你……是不是连带着妈妈也不要了?”
那心酸的声音顿时好似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入了唐锦衣的心里。
脑海中似乎浮现出小时候庄雅抱着稚嫩的她,反复在她耳畔呢喃着一句话,“锦衣乖,妈妈不会不要你的,妈妈永远和你在一起……”
这些年来经历过的点点滴滴,都在瞬间涌现出来,变得更加清晰,就好似昨日才刚刚发生一样。
那严寒之中突然乍现的温暖,是人最难以割舍的东西。
鬼使神差的,唐锦衣叹息着开口,“我……我下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