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某一处,长相俊美的少年站在树端,深蓝眸子好像一个漩涡。
仔细去看眸中一圈一圈的荡起浅金色的涟漪,惊心动魄、瑰丽如芒,嘴角噙着邪笑。
“哟!谁那么大胆?连那个家伙都敢惹,这下怕是要玩完咯。”
他眼神戏谑,仿佛在看什么有趣的事情,一个转身消失在浓郁树林中。
与此同时,一摸倩影以极快的速度穿梭在密林之间,手上隐隐连了一条莹白的丝线。
正是陆梓灵。
这次真的是她粗心,忘了向冷玄宿询问自己的位置。
这附近竟然就是他和宫淼淼要到达的目的地,新雨森林深处内部——紫云豹领域!
还没进入领域,就听到一声咆哮。
丝线又牵进了领域之中,明显就是冷玄宿他们跑进了领域,还吵醒了里面沉睡的紫云豹。
他们是在找死吗?关键是他们还救过自己,如果知恩不报…就是忘恩负义,情义这个东西就是麻烦。
眉间展现一瞬间的烦躁与凝重,又快速隐去,墨眸凝神望着远方。
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
“嗷呜!”充满威压与慑人的兽吼在耳边响彻。
脚下蓦然一软,单膝跪在地上淡定摁住有点发颤的双腿,眼底燃起一丝火热地肃然起敬。
这就是灵兽七阶的威压吗?
不远处,一个高得令人有些发慌的矫健黑影。
亲戚也脚碰到了前面几颗脆弱的参天大树,扬起尘土刮得陆梓灵只能将眼睛睁开一丝缝隙,这才得以欣赏到它。
柔顺深紫的毛发,配上它矫健丰满的肌肉,构成完美的身躯。
锋利得如同贱芒的利爪,在阳光下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光泽,比铜铃还大的深紫眼瞳里满是毫不掩饰的高傲尊贵。
磅礴凌云的气势和对弱小生物的不屑,轻蔑。
一幅永远高高在上鄙夷世人愚昧的模样,下意识就让人从心底涌起的胆颤,望而生畏生不起半点想要反抗的心思,俯首称臣。
高贵优雅、嗜血狂暴!
这就是陆梓灵对它的第一印象。
第一次受到来自威压的强烈心跳,疯狂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腔。
她似乎能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每一个细胞都在喧嚣着要战斗,淋漓尽致的战斗!
这家伙,非常的强大!
“姐姐?你怎么在这?小心!”冷玄宿的声音刚疑惑地在耳畔响起又急促地带着她躲闪。
“嘭!”脚下的一块地被一大簇深紫色的火焰席卷,留下一个大坑,还好她们动的快不然就要化为灰烬了。
别看冷玄宿比陆梓灵身躯还要娇小,力气却一点也不比她小。
那纵身一跃跳起竟有七丈高,足以让她们在空中休息会儿了。
“姐姐你没事吧!”冷玄宿神色焦急,连忙打量她,见陆梓灵安然无事,才浅浅地呼了一口气。
余光撇到紫云豹吼间的幽火,又将她轻推到一旁的树冠上,自己一个翻转躲开。
稳稳当当落到宽大的树冠上,俏脸有些苍白,仔细看去。
左小腿上一片鲜红,血迹浸染透出。
多年养成的淡然使她的表情依旧不变,只是看着冷玄宿和紫云豹缠斗。
其实她有些难以置信,冷玄宿娇小的拳头竟然可以和比她大几倍的紫云豹的利爪所相比,而且还不分上下。
冷玄宿到底是个多么强大的存在呢?
此时他们的神识之海中,正吵得难分难解。
“玄宿?你是活太长出现幻觉了吗?孤可不是低阶灵兽,随随便便就听你差遣!”
“我知道。”感觉到紫云豹的神识波动,冷玄宿冷静回应着。
浅淡的紫眸里流露出疑惑。
“那你还跟孤打?你知道孤不想伤你,跟何况是在你受伤期间。”
冷玄宿不为所动,依旧向它出招,也不回应紫云豹的神识波动。
流动着月辉般的墨眸隐隐含着什么看不清的东西,令它捉摸不透,这个人到底是怎样想的。
她的计划有变,因为紫云豹的不支持,她得换一种方式,不过这次不能管冷玄雨了。
她想要试探这个人,看她是否忍心看自己苦苦独战还被打得遍体鳞伤。
她想看这个忘记自己的主人,是否会出手救她…
余光下意识望了她一眼,陆梓灵淡然地看着他们的打斗,感觉蛮不在乎的样子。
手中抗衡的力度小了一点。便被它一爪给打到肩头。
“嘶!”三道血淋淋的痕迹,顿时像绽开的娇嫩花朵,出现在她的肩头,血腥味四溢。
几乎是从肩头到腰侧那么长,伤口不深,却十分狰狞可怕。
这一爪下去惊讶的居然是紫云豹,直接张开血盆大口将冷玄宿含在口中。
“冷玄宿!你没事吧?!”他神识波动强烈,竟把她激得一口血喷出。
宽大粗犷的兽眉走出一个明显的“川”字。
不对吧?它记得这人明明没那么脆弱,就算受伤想要对付它也是绰绰有余,更何况她根本就没怎么认真和她打。
“嗷!”一声短促的吃痛声从紫云豹的喉间低低的发了出来。
腰间传来痛楚,使得口中之物掉落,还没来得及再衔起,几颗黑溜溜的小珠子滚到脚边。
“砰砰!”连续轰炸,灰色青烟将它的巨大的头颅笼罩起来。
离他几步远的位置,陆梓灵抱着昏迷的冷玄宿想要急步离开。
紫云豹明显感觉到有气息靠近,虽然头有些不太舒服,但还是下意识挥舞前肢。
耳畔刮过掌风却没击中陆梓灵,抬眸去看。
冷玄雨不知何时抓住紫云豹锋利巨大的爪子,脸色阴沉,道:“先将我哥哥带回去疗伤,我一会儿就到。”
陆梓灵也没点头,调整好怀中冷玄宿的姿势,很快消失在树林中。
“紫荆!谁给你的胆子!竟给伤我的人!我看是你这百年来过的太舒心了,想让我给你松松骨头吗?!”
略低沉的少年音满含怒气与威严,在它耳中如雷贯耳。
只一句话,就让紫云豹四肢发软、俯首称臣,半句都不敢反驳。
心惊胆战地卧在地上,铜铃大的浅紫眸中竟然含有一丝敬畏和宠溺的偷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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