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么啾~这是防盗章~请等待48小时之后观看哦~张少陵皱眉道:“是师姐她……”
柳云鹤摆摆手:“为师在殿外观察多时, 可否把它借为师一观?”
张少陵犹豫了一下,最终把手里的蛋递了过去。柳云鹤检视一番, 捻须笑道:“少陵, 这次你可交了好运。”
张少陵眼里透出一丝疑惑。
“这是一颗凤凰蛋。”柳云鹤笑道, “凤凰本就是极其稀有的神兽, 最后一次有人见过凤凰, 是在数百年前的蓬莱岛上……没想到,为师有生之年居然还能亲眼见到一颗凤凰蛋。”
叶灼光低着头,眼里划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兰馥低低啜泣着, 用狠厉痛恨的眼神瞥了一眼张少陵。张少陵没有说话,但眼睛亮了几分, 透出一抹淡淡的欣喜。
“你既然捡到了它,便是你们有缘。”柳云鹤把蛋放回到张少陵手里, “一会儿事情处理完了,你留下, 为师有事交代给你。”
张少陵接过凤凰蛋,轻声应下。
“灼光。”柳云鹤的目光转向叶灼光, 带了几分严厉,“本派门规第一条是什么?”
叶灼光迅速低头:“忌同门相残。”
“你们拜入我门下, 修仙练剑,是为了降妖除魔,而不是为了把剑指向自己的同门!”柳云鹤拧起眉, “少陵入门时, 为师曾嘱咐过你什么?”
叶灼光停了一停:“师父说, 张师弟天资聪颖,然命中有大劫,要弟子多加照顾。”
“你是我开山门大弟子,我向来对你寄予厚望,可今日,你的行为实在有失大师兄的风度和体面。”柳云鹤淡淡道,“为师罚你去后山清扫落叶,为期十五天,望你静心思过,不要再犯。”
叶灼光的眼里闪过一抹不甘,但他仍然恭敬低头:“是,弟子谨遵师命。”
柳云鹤又看他半晌,方才挪开目光,落在兰馥身上:“命你前来协助灼光,是为师错了。”
兰馥扬首想要分辩几句,柳云鹤摆摆手制止了她:“你讽刺少陵出身微贱,克死他家人……当年你也是孤儿,命中带煞。为师将你收入门下,悉心教导,不想却教得你如此跋扈。从今日起,去临风崖思过三月,下一批外放弟子的修行,就交由灼光安排。”
临风崖三面都是悬崖峭壁,山路极其陡峭险峻,偏僻难行,就算是青云派弟子都很少有人去。现在已经是十月,很快进入十一月便会下雪,那里的条件更是苛刻艰苦。然而柳云鹤既然发了话,兰馥也不敢不从,满心的不甘化作一声低低的呜咽,只能低下头去。
凤荀安坐在蛋壳里静静听着。前世他接掌玄霄派时,柳云鹤已经故去,因此无缘结交。但……柳云鹤是因何故去的,他却半点印象也没有了。
“灼光,兰馥。”柳云鹤淡淡道,“你们二人思过期间也要勤加修炼,不可荒废课业。腊月初一,你们还要参与。”
二人低低应了,柳云鹤挥一挥手:“退下吧,少陵留下。”
凤荀轻轻蹙起眉:腊月初一是什么日子,他总隐隐约约觉得熟悉,一时半刻却又想不起来。叶灼光与兰馥向门外走去,临出门之前,叶灼光回头淡淡看了张少陵一眼,兰馥则投给张少陵一个极狠辣的眼神,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柳云鹤示意张少陵坐下,微微蹙起眉:“少陵,你外放修行去了赤安林?”
张少陵抿紧唇,轻轻点一点头。
柳云鹤长叹一声:“灼光和兰馥这两个孩子……”他脸色阴晴不定,思索了片刻:“这件事你受委屈了,为师会处理此事。不过……你表现得不错。”
一丝笑容出现在他脸上,带着对眼前这个年轻弟子的激赏和赞叹。赤安林凶险异常,张少陵这个新晋弟子,做到了许多苦练数十年弟子都未必能做到的事情,柳云鹤不禁欣慰地道:“没想到你此去还有奇遇。关于这颗凤凰蛋……”
张少陵微微皱眉:“它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柳云鹤笑道,“只是它的孵化有些麻烦。原本凤凰蛋是由雌凤在梧桐树上孵化,可它现在离了雌凤,为师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孵化它。”
张少陵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手里的凤凰蛋上。它依然很安静,像一个乖巧而无害的孩子,他能感到它的内部传来极强的灵力波动,像高山上淙淙而下的雪水,纯净明澈,强大却温和。
它是他的,即将是他的第一只灵兽,陪伴他度过此后的漫长岁月。张少陵想起它出手烧了兰馥的衣物,不可否认,那一瞬间他的心底竟然感受到一丝报复的痛快和首次被关心的温暖。
他在青云派内被人排挤,被人欺侮,始终忍气吞声,受尽嘲笑与异样的目光。他早就下定决心,他必有一天凌驾于这些小人之上,得道成仙,甚至成为仙尊,将他所受的屈辱尽数归还。
……现在,他即将拥有一只凤凰。上古神兽,强大而忠诚,绝不会背叛。它是他的,它一定能帮助他得偿所愿。
“师父。”张少陵把目光从流转着赤红华彩的凤凰蛋上挪开,斩钉截铁道,“无论多麻烦,弟子原意一试。”
凤荀闻言一怔,不由自主地把目光偏向张少陵的方向,眼里多了几分意味不明。
“由于没有雌凤,只能由你来模仿雌凤。”柳云鹤道,“它需要足够温暖,供养的灵力足够强大……你只能把它贴在心口处,必须肌肤相触,最好片刻不离身。”
凤荀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他不意外自己会被交给张少陵。只是这个孵化方式,貌似……太有趣了点。他活了两辈子,到头来居然需要贴在死对头的心口上片刻不离……他总有种怪怪的感觉,好像自己占了魔尊的便宜似的。
张少陵也有点愣住。他抿起唇,不由自主又瞥了一眼凤凰蛋:贴在心口处倒是不难办,片刻不离身也不难办,只是……无论怎么掩饰,心口的位置势必会鼓起一块……
柳云鹤轻咳一声:“只是,你的灵力强度还不足以孵化它,为师会替你想想办法。虽然这样有些为难你……它是你的神兽,到底要不要孵化……由你决定。”
张少陵动了动嘴唇,过了片刻才吐出几个字:“它会死吗?”
“当然会。”柳云鹤轻叹一口气,“它是凤凰,不可在冰水中逗留一个时辰以上,而且如果你选择不孵化它,它会逐渐衰弱……最终死去。”他停了片刻,续道:“这个过程……不出一个月。”
凤荀也愣住了:他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凤凰,难道也会死去吗?虽然他前世境界臻至玄霄仙尊,但凤凰太过稀少,他毕竟没见过活的凤凰……原以为只需要灵力供养就可以了。
“弟子明白了。”
张少陵沉默许久,拿起凤凰蛋放进衣袋里,向柳云鹤躬身行礼。
“弟子告退。”
柳云鹤点点头:“去吧。”
他停顿了一下,忽然说道:“腊月初一,我有意让你也上场。”
张少陵顿住脚步,声音虽然一如既往的淡漠,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暖意:“弟子多谢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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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凤凰蛋抄近路返回住处的路上,张少陵始终一言不发。
凤荀倒是心如止水:他已是重活一世的人。前世与张少陵恩怨太多,这一世如果少年魔尊不肯孵化他,他也没什么可怨怼的。不过就是一死,对于修仙者来说,死亡早已能淡然处之。
更何况……站在张少陵手上卖萌讨吃的……这种想象太可怕了。
忽然张少陵停下脚步,像是在思索什么。过了片刻,他把凤凰蛋从衣袋里掏出,举到眼前。
鹅蛋大小的凤凰蛋安静躺在手里,此刻沐浴着阳光,蛋身上的赤红色光芒流转,整颗蛋宛若玲珑剔透的玉。他注视它片刻,忽然开口道:“你当时烧了兰师姐的衣服,是不是为了我?”
凤荀一怔,这句话让他想起前世的魔尊张少陵。那一次玄霄派出了叛徒,意图在两人争斗之时将他们一并除去,因此将他们引到一处幻境之中。张少陵为幻境所困,陷入过去不可自拔。为了联手破除幻境,凤荀拼着受伤将张少陵救了出来。魔尊清醒后看到凤荀身上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伤口,第一句话也是如此。
“你是不是为了我?”
凤荀淡淡一笑:“我是为了自己。”
重活一世,凤荀再度想起这段前尘往事,竟然有点怪异的感觉。现在少年版魔尊也如此问他……但他还是为了他自己。
他与张少陵前世为敌,本不会救他,更不会替他打抱不平。他出手,只是因为兰馥让他吃了大亏。
可凤荀一时间说不出“为了自己”这样的话,事实上他作为一颗蛋还不能表达自己的想法。于是他的沉默被张少陵当成了默认,少年魔尊第一次柔和了声线:“谢谢你。”
凤荀:……喂!你误会了!
张少陵的少年音多了几分孤寂和冷漠:“我决定了,把你孵化出来。别人怎样都无所谓,只有你……只有你不可以背叛我。”
凤荀不由得撇过头:从死对头嘴里说出这句话真是有点怪异。一想到要被宿命的敌人珍而重之地贴在心口,他就忍不住想笑。大概是前世玩笑开得太多,报应不爽……他终于要和死对头“相亲相爱”了。
打定主意,张少陵将安静的凤凰蛋握在手里,步履轻快起来,不多时便回到一处偏僻安静的偏殿。这座大殿名叫青竹阁,四周种满了翠竹,此时秋风拂过,竹叶萧萧,几片已经枯黄的竹叶从枝头跌下,在张少陵的脚步下发出极轻的脆响。还未出小路,青竹阁内便跑出一个少年的身影,那少年一边跑一边高声呼喊:“少陵!少陵师兄!”
他一个急刹车停在张少陵面前,咧开嘴露齿而笑:“少陵师兄,你外放回来啦?快给我讲讲,青云山外面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张少陵高冷地哼了一声,还未答话,少年的注意力便被他手中流转着朱红色光芒的凤凰蛋吸引了过去,惊呼一声:“少陵师兄,这……这是你找回来的宝贝!?快给我讲讲……这,这是什么?”
“他今天可威风了。”又一个声音自张少陵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魏师弟,张师兄运气实在太好,捡到了一颗厉害无比的凤凰蛋,连二师姐都吃了大亏。”
灵力在一刹那间波动了一下,张少陵一怔,心底一阵狂喜:“你还活着……”
他停住了,似乎觉得这样太过矫情,于是沉下声线:“我张少陵的宠物不会那么弱。”
虚弱的凤荀微微眯起眼:敢把他当宠物,这仇结大了。死对头,果然还是这世上最讨厌的生物。
他勉强喘了口气,意识依然有些昏昏沉沉的。许是在冰水里冻得久了,他总觉得自己十分困倦,像是马上就会睡过去一样。张少陵察觉到凤凰蛋好不容易重新恢复的灵力又一次衰弱下去,内心不由得涌上一阵自己也无法控制的惶急:“小蛋!”
别吵……想睡……
凤荀眼前的景物又一次开始模糊,他的意识再度向深渊跌去。似乎是坠落到了一半,一只强有力的手猛地扯住了他即将消散的意识,无数灵力从四面八方拥挤过来,冲击他几乎已经冰冷的身体。
凤荀恍恍惚惚的,感觉自己像被放在一个火炉上烤。他困倦异常,而那人却固执地不肯让他睡去,一次又一次地拉扯他……是谁?
“小蛋!醒来!”张少陵的声音带了些不易察觉的颤抖,洞内阴冷黑暗,他的嘴唇都变成了青紫色,然而他还是固执地把全身的灵力都竭力灌入蛋内,抢救那颗几乎已经没有灵力波动的蛋。他还没有孵化它,它绝不可以——!
眼见一次又一次的抢救似乎毫无用处,张少陵毫不犹豫地挽起袖子,拔出长剑割破了手腕。即使避开了动脉,仍然有大量的鲜血涌了出来,一滴一滴落在胸口的凤凰蛋上,裹挟着浓郁的灵力。张少陵挤压着伤口,内心深处无比悔恨:他若是再强一点,也许他的凤凰就不会落得如此田地……他若是再强一点,就不会在青云派内受尽嘲笑……
浓浓的血腥气冲入蛋壳,凤荀呛咳了一下,意识仿佛被人从一湖深水之中拉了回来。他倦怠地再度睁开眼,嗅到一股血腥味,像是有一条鞭子在他的脑海深处抽打了一下,使得他全身一个激灵。
张少陵?!
他……他竟这样执着,就算到了这步田地仍然不肯放弃他吗?凤荀感受着身上缓慢恢复的暖意,一时间有些呆怔。
凤凰蛋内的灵力骤然起伏了一下,逐渐恢复了波动。张少陵松了一口气,掏出“上清丹”把它碾成粉末撒在伤口上,手腕上淋漓的血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固了。他站起身,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在阴暗的洞穴中像是一块冻得坚实的冰。他呼出一口气,观察了一下自己目前的处境。
“元阳罩”还未散去,事实上它好像无法关闭,只能等着时间到了自行消散。他已经从水里上了岸,站在一方天然形成的石洞里。地底阴暗,右手边却仿佛有风的感觉——有风,就意味着有出口。
“要出去了。”张少陵薄唇轻挑,神情坚定,“……小蛋,你感觉怎么样?”
回答他的是一阵有力的灵力波动,他的小宠物看起来生命力足够顽强。
张少陵提起长剑,对自己的情况做最后的检视:“元阳罩”散发着淡淡的微光,之前捡到的印象也好好地呆在包裹里。小蛋似乎从濒死的状态恢复过来,一人一蛋都有些疲惫,但不影响他继续前进。唯一可惜的,大概就是火把没有了。
张少陵点起一小簇微弱的火苗,因为阴冷的缘故,脸色在火光下有些青白。就在这时,他的身前忽然出现一小朵温暖的火焰,贴近了他,尽心竭力地替他驱走寒冷。张少陵心里微微一暖:“……小蛋,谢谢你。”
凤荀垂下眼帘,微微笑了起来:不必客气,他欠张少陵一个人情。况且他只是不想张少陵被冻死。如果张少陵冻死在这儿,他就要以蛋身死去了,这样的死法实在有失玄霄掌门的身份。
张少陵向着右手边那个黑黝黝的甬道走去。里面静悄悄的,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泥土咸腥的气味和前方传来的风的感觉。他与小蛋燃起的火焰安静地走着,像两个肝胆相照、生死与共的伙伴,披荆斩棘,破浪而行。
不知道走了多久,“元阳罩”的青光都有些黯淡了。前方忽然出现一点微光,像是洞口外面的光亮,冷静如张少陵,也忍不住露出一点笑容。
他加快了脚步,光亮逐渐扩大,视线中很快便出现了一个一人高的洞口,看来这甬道终于到头了。张少陵踏出洞口,发现他们竟然在这阴暗潮湿的洞穴中整整走了一夜,太阳已经出来,穿透云层洒下万点霞光,迎面拂来温暖轻柔的风,令人心旷神怡。
凤荀也感到一点欣喜——不适的阴冷终于远去,他能感到外界传来风的气息。
张少陵迅速从走出洞穴的喜悦中冷静下来,环顾四周:他们现在身处半山腰上,很不幸距离那片竹林的路又远了些。他从包裹中掏出被水浸泡得发软的干粮——还是得先补充体力,再继续赶路。
还未来得及吃一口,他的心口忽然掠过一丝不安。这情绪不属于他,那么就是小蛋察觉到了危险的接近。张少陵警惕地抬起眼,忽然听到一声沙哑难听的鸟鸣。头顶掠过一大片阴翳,竟然是一大群乌黑的鸟,犹如一片黑色的乌云,嘎嘎叫着向他俯冲下来!
血鹫!
张少陵脸色一变:血鹫是魔界的物种之一,鸟喙极长,食肉饮血,尤其喜欢女子的血肉。它本身具有魔气,盯住一个目标就绝不会放过,直到它死去。
而现在,成千上百只血鹫的唯一目标,就是张少陵!
张少陵立刻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向山顶攀爬,只有越过这座山,他才能抵达竹林!而“元阳罩”的持续时间只有短短十二个时辰,他已经在地下浪费了接近一半的时间,如果他不能在“元阳罩”失效之前拿到练实果,他会活活被这一大群血鹫咬死!
一只只黑如墨汁的血鹫向张少陵飞扑下来,“突突”撞在“元阳罩”上发出密集的声响,当当当密如连珠。张少陵的额前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一言不发,面若寒霜,动作利落地向上攀爬着。忽然,他脚下踩到了一颗细小的圆石滑了一下,他当即扯住旁边一棵粗砺的树,才没有顺着山坡滚下去。
掌心被树皮磨脱了一层皮,鲜血淋漓。血鹫闻到血腥气愈加疯狂,撞击“元阳罩”当当当直响,如同催命的警钟。张少陵没有理睬自己鲜血淋漓的掌心,就像伤到的不是他一样,依然面无表情地向上爬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越过山峰,开始向山下的竹林走去。太阳越爬越高,冷冰冰地注视着这个孤身一人的少年。他没有喝过水,没有吃过东西,甚至没有停下来休息过。他就像感觉不到饥饿,也感觉不到劳累,他的目标唯有一个,那就是赶在“元阳罩”消散之前抵达竹林,找到练实果。
“元阳罩”的青光在逐渐减弱。张少陵抿紧薄唇,脸色阴沉,一只手死死握住长剑。他不停地走,直到一条沟壑拦住了他的去路。这条沟壑甚宽,一眼深不见底,凭张少陵一人之力,他想跃过这条沟壑简直难于登天。
凤荀静静坐在蛋壳里,他知道张少陵遇到了麻烦,可他无能为力。曾经的那种无力感又一次如云翳般笼罩在心头,他不由得微微拧起了眉。
张少陵站在深壑前——没有通过的路,那么只剩下一个办法,借力。
他从衣袍上扯下来一小片布条,然后微微张了张手掌,掌心的伤口复又裂开,流出鲜红的血。他把布条按在伤口上,接连几次动作,布条上很快就沾满了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