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山摇地动,闪电当空劈下,直指正要起身的李元霸。
此时李元霸心中充满了喜悦之情,虽未必千辛万苦,可也废了好半天力气,终于挖得人参,任谁会不开心。
可开心归开心,人对危险的本能,还是让他嗅到一丝丝不对,雷声响起时,他猛然抬头,接着瞳孔顿时一缩。
来不及叫喊,来不及逃离,李元霸就那么直愣愣僵在那里,被雷火笼罩。
轰!
惊天炸响,乱石翻飞,雷光中李元霸直接昏了过去,软倒在旁边巨石上。
咔咔咔,那巨石的一角也在雷光笼罩范围内,被李元霸一压,竟然裂开一块。
一个金属制的短棍闪烁着红光,在巨石断裂处露出。长仅一寸,不知由何打造,更不知后面还隐藏着多少。
在这金属头露出的刹那,天空上云层明显更加激荡。轰隆隆,劈咔咔,雷电几乎练成一片电网,争先恐后劈向那一点露头的金属。
恰恰相好,李元霸正倒卧在那金属之上,在金属与雷电之间。
电光火石间,眼见李元霸就要再次中雷,忽然他身下压着的金属头上紫光一转,发出一个光罩,将李元霸罩住。
漫天雷电劈落下来,方一接触光罩,就被引得顺着光罩绕过李元霸,打在李元霸身下巨石上。
咔嚓——
那巨石瞬间炸裂,迸射的石块飞出数十丈远,漫天尘土飞扬,但却没有落到李元霸身上半分。
倾盆大雨很快就将飞扬的尘埃压落下去,中心处只留下仍被光芒笼罩的李元霸,以及他身旁的一双——巨锤!
……
“唉,本想进城之后立即寻访患者,没想到却赶上如此大雨……如今看来,怕是要等到明日雨停了。”
太洪县,一家酒馆二楼,孙思邈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雨势,由衷感叹。
三人运气还算不错,几乎在大雨刚刚降落时,正好进城。
不过这么大的雨,街道上空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三人在此人生地不熟,只能就近找了一家酒楼避雨。
在孙思邈左手边,是张玄清,闻言笑了笑,说:“道兄何必心急,这太洪县的情况,你我三人都不清楚。正好,借此机会也可以了解一下本县人口、生那怪病的人数、以及怪病的源头有没有什么说法等等。”
“怎么了解?”刘神威坐在孙思邈右手边,张玄清对面,闻言好奇的问。
张玄清无声笑了笑,信手一招,叫来小二,张口就问:“小二哥,贫道听闻这县里出了一个怪病,能不能给说道说道?”说完,不紧不慢递给对方一吊铜钱。
那小二双眼大亮,把钱接过去,搓着手道:“嘿嘿,道爷您可是问对人了,不是咱吹嘘,这太洪县的事,还没有我于小二不知道的。不过道爷,您怎么对这个感兴趣?”
“闲来问问,况且贫道等人要在此处逗留一些时日,若一不小心,染上了那病,实在冤枉。故想请小二哥介绍介绍,如果实在危险,贫道也好快些离开。”张玄清面对小二不先回答反而问询没有半分不满,随口就扯了个谎。
小二闻言却大是赞同:“应该的,应该的,不瞒道爷说,近几个月,凡是来我太洪县过路的商客,基本都会问问那怪病,会不会传染,道爷想打听清楚,那也是人之常情。”
“呵呵,那就麻烦小二哥给贫道讲解一下了。”张玄清说着拱了拱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若小二哥不介意,还请坐下叙话。”
这时候店里人不多,若是多的时候,给小二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一个桌子前赖太久。毕竟张玄清给的钱虽不少,可如果让掌柜的不满意了,很可能失去这个饭碗。两害相权取其轻,小二读书不多,但也知道该如何取舍。
扒头往楼下望了望,见掌柜没有注意这里,小二松了口气,才又问道:“三位道爷究竟想知道那怪病的什么?是病因病理,还是怪病的来源?”
“嚯,你还知道病因病理?”一旁刘神威瞪大了眼道。
小二顿时讪笑,搓着手道:“那个……那个……道爷玩笑了,那怪病病理,连本县医书最好的谢大夫都不清楚,小的又怎么能知道?”
“那你还问我们想知道什么,说的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一样。”刘神威闻言翻了个白眼。
小二脸上笑容更加讪然:“道爷说得对,是小的嘴瓢了,该罚,该罚!”虽然这么说,可他不仅不把张玄清刚给他的钱拿出来,反而揣在怀里紧了紧。
张玄清摆手道:“好了,神威你别说了,听小二哥说。小二哥,劳烦你把你清楚的都讲一下,这样可好?”
“好好好,都听道爷您的。”小二怕张玄清真的要罚他,忙不迭的答应。而后,他清了清嗓子,就站在三人桌前说了起来。
“三位道长可能不知,说起那怪病,最早还是我们县里乔老爷的母亲乔老夫人得的。说来也奇,那乔老夫人可是我们县里数一数二的大善人,每日里吃斋念佛,接济百姓,没想到好人没好报,竟然患了这么个怪病。唉!要我说啊,也怪那乔老夫人性子太固执,说什么佛教弟子,不受道家恩惠。她乍一得病之时,县里来了位道士,说虽不能将她彻底治愈,但能解她一部分痛苦……如果乔老夫人当时能答应,她也不会就这么走了。”小二说到最后脸上挂满了惋惜。
乔家应该就是李母生病前在那做工的那个大户,离开李家的时候,张玄清三人就问过李元霸,他说的就是姓乔。
不过小二这话里透露出来的消息却极为惹人注意:第一点,现在乔老夫人已经走了;第二点……县里也来了一个道士?与救治李母的那个是不是同一个人?
就听那小二又道:“说起那道士的来历,可也是神秘的紧。在乔老夫人生病前,谁也没见过他们……对了,那道士还带着三个徒弟。不过他那三哥徒弟比他还神秘,很少出现在人眼前,连找都找不到。他们师徒四人只在县里逗留了半个月时间,接着就消失了,谁也不知他们去了哪里。”
还真是?等等……师徒四人?三个徒弟?张玄清忽然想起了什么,表情极为古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