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慕渊没有和龚月说清楚,而是……同意了龚月邀请我参加婚礼的话,这些代表什么,我在清楚不过了,我冷笑一声,对着龙慕渊和龚月说完,扭头上楼。
“昨天汤玛法给我送过去的礼服,我很喜欢,这些天,酒宴的事情都要你处理,你累不累。”
“不累。”
“我等下给你穿那件婚纱,好不好?你看看好不好看。”
“好。”
背后传来龚月充满着幸福和甜蜜的对话,我心中止不住的发冷。
所有的一切,在遇到龚月之后,似乎都变了……
什么都不存在……
我回到房间,将无力的身体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想到刚才龙慕渊对我说的话,那么清楚,他的气息,仿佛还残留在我身上一样,就算是到了现在,我都能够轻易的感觉到。
龙慕渊……龙慕渊……
我紧紧的掐住手心,在心中,不停地叫着龙慕渊的名字。
“丁零。”在我承受这种痛苦而矛盾的感情的时候,一边的电话却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我像是被震慑到了一般,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之后,将刚才所有挣扎的情绪,尽数的隐藏起来。
我深呼吸一口气,划开接听键,便听到电话那端,传来刃冷冰冰的声音。
“薛澜清,你心乱了。”
刃的声音,刻骨的像是冰刃,毫不留情的刺进我的心脏位置,我忍不住抖了抖身体,深呼吸一口气之后,吞咽了一下口水,佯装冷静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为什么刃会知道我的心情?
他就像是探照灯一样,将我的内心看的一清二楚。
这个人,果然深不可测。
“今晚发生的事情我都看到了,包括龙慕渊抱着你说的那些话。”
刃冷冰冰而带着机械的话语,再次钻进我的耳朵,刺激了我的大脑。
“你跟踪我?”我厌恶的蹙眉,对着刃沉声道。
“三天之后,是龙慕渊和龚月结婚的日子,我会将你的孩子带过来,龙慕渊,远远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要是以为他真的会为了你,放弃一切,真的太蠢了。”
“你……说什么?我的孩子?”我没有理会刃后面的那些话,因为我的注意力,已经被孩子两个字吸引了。
我的孩子……我终于……可以见到我的孩子了。
“孩子和龚月有危险,龙慕渊会先救哪个?薛澜清,游戏现在真正的要开始了。”
刃诡异的说完,便将电话挂断了。
我还想要问关于孩子的事情,电话却已经没有办法打通了。
我的孩子没有事情。
我的心情一阵激动,眼泪不受控制流出来。
我吸了吸鼻子,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之后,才看向窗外。
龙慕渊……如果你再次为了龚月伤害我和孩子,我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
龙慕渊和龚月的豪华游轮婚礼,在京城的各大报纸争相报道,上面还贴着龚月和龙慕渊两人的结婚照,甜蜜的样子,羡煞旁人。
杨然见我一整天拿着手中的报纸发呆,叹了一口气之后,便将我手中拿着的报纸拿开,对我说道:“澜清,不要在看了,在看也不会看出一朵花来。”
“明天或许会是一个好日子。”我抬起头,看着杨然,淡笑道。
杨然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担忧的抓住我的手道:“澜清,你没事吧?”
我见杨然一脸担心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拍着杨然的手,轻笑一声:“我能有什么事情。”
“澜清,离开龙慕渊吧。”
杨然深深的看着我,眼底隐隐带着惆怅道。
我没有回答杨然,只是拉着杨然,摸着肚子,假装听不懂杨然的话:“好了,我们快点去吃饭吧,我都饿了。”
“嗯。”杨然见我没心没肺的样子,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忧愁,才和我一同走出办公室。
我们刚走出办公室,便看到了靠在对面墙壁上的龙慕渊。
他拿着一根烟,姿态性感优雅的靠在墙壁上,慢慢的抽烟,见我出来,他的眉心微微皱了皱,面色冷漠道:“过来。”
昨晚上龙慕渊一晚上没回来,我想,应该是因为他和龚月两人的婚期这么近,龙慕渊陪着龚月吧。
“杨然,我们走。”我敛眸,仿佛没有看到龙慕渊一般,抓住杨然的手,从龙慕渊身边走过。
龙慕渊见我直接无视他,他在我走过他身边位置的时候,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我被龙慕渊掌心的温度刺激到了,心口的位置,猛地一颤。
我用力的掐住手心,深呼吸一口气,硬邦邦道:“龙慕渊,你什么意思?”
“杨然,你先离开,我有事情要和薛澜清说。”
龙慕渊淡淡的抬起下颔,对着一脸无措的杨然命令道。
杨然其实挺怕龙慕渊的,她见龙慕渊这个样子说,便将目光看向我,表情像是要哭一样。
我黑了半张脸,有些生气的用力甩开手,想要和杨然一起离开,龙慕渊却紧紧抱住我,亲昵道:“薛澜清,你在动一下,信不信我就在这里将你办了。”
无耻下流的话语,刺激了我的耳膜,我气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咬唇恶狠狠的瞪着龙慕渊。
见我安静下来,龙慕渊才促狭的吻着我的耳垂,对着我慢悠悠道:“这个样子才乖。”
“龙慕渊,你究竟想要……如何?”我用力的握紧拳头,深呼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
“澜清,我先……去吃饭了。”杨然结结巴巴的看了我一眼,才坐上电梯离开这里。
我看着杨然离开的背影,心中的怒火越发严重。
我不是垃圾,让龙慕渊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龙慕渊,你究竟想要……如何?”我疲倦的放弃挣扎,任由龙慕渊带着我,往公司的茶水间走去。
龙慕渊绷着脸,一直没有说话,到了茶水间的时候,他将我按在墙壁上,疯狂的吻着我的嘴巴,用尖锐的牙齿,撕咬的啃着我的嘴唇,疼的我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他的力气很大,我吃痛的倒吸一口气,扬起手,一巴掌扇到龙慕渊的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茶水间很响亮,龙慕渊目光阴暗的凝视着我,却依旧不管不顾的低下头,继续吻我。
“薛澜清……对不起……我终究……还是放不下月月。”
我自嘲的看着龙慕渊放肆的举动,放弃挣扎,任由龙慕渊胡作非为。
龙慕渊吻够了之后,将头贴在我的脖颈的位置,对着我喃喃自语,表情痛苦道。
听到龙慕渊说的话,我只觉得一阵可笑。
“龙慕渊,你既然放不下龚月,就不要对我纠缠不休,这个世界,不是只有你龙慕渊一个男人,没有你龙慕渊,我可以找别的男人。”
我推开龙慕渊整理了一下衣服,凉凉道。
龙慕渊眼睛暗红的看着我,没有在做出疯狂的举动,只是将一张烫金的请柬交给我:“明天是我和月月的婚礼,我希望……你可以参加。”
他明天和另一个女人结婚,却将请柬交给我。
我将请柬接过来,对着龙慕渊笑靥如花道:“我当然会参加,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参加。”
说完,我便扭头打算离开茶水间的时候,后背被人用力的抱住。
我浑身僵硬,任由龙慕渊抱着,龙慕渊将脸靠在我的脖子上,痛苦的低喃道:“薛澜清,我会找到我们的孩子的,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找到我们两人的孩子。”
“不劳你费心,那个孩子,是我的,和你无关。”
龙慕渊现在告诉我,就像是和我说,他已经做出决定了,之前说的一切,只是他冲动之下说的罢了。
不管多久,龚月才是龙慕渊最爱的人,我薛澜清……究竟算是什么?
我还期待着……什么呢?
……
龚月和龙慕渊两人结婚的这一天,整个京城的媒体都在报道,所有人都期待着龚月和龙慕渊两人结婚的这一天。
这一天邀请的人很多,基本整个京城有名望的人,都出现了。
我和杨然也是在邀请之列,龙慕渊既然给了我请柬,我自然要过去参加。
田珍原本也是要参加的,但是她没有参加,临时有事情,我便和杨然一起出席。
我们和那些宾客一起,坐上了邮轮,接待我们的是秦泷。
秦泷看到我之后,目光带着淡淡忧虑道:“薛小姐,你过来了?”
我看了秦泷一眼,淡漠道:“龙慕渊和龚月两人结婚,我怎么可能会不来?既然他们都邀请我了,我自然要过来。”
秦泷听了我带着自嘲和冷漠的话语,眼眸微微的垂了垂,没有说话。
“澜清,我们进去吧?”
杨然见气氛不对,拉着我的衣服,对我说道。
我看了杨然一眼,点点头,便和杨然一同往里面走去。
刃说今天会带着我的孩子过来,他应该不会食言吧?
我们进去里面的主客厅的时候,整个会场已经站满了人,可见今天过来惨叫龙慕渊婚礼的人,究竟有多少人。
我抿了抿唇,拿起手中的酒杯,看了看四周,想要看看刃和冷焱有没有过来,我看了许久,都没有发现冷焱和刃的踪迹,心下有些慌张起来。
难不成,刃……今天没有过来?
就在我出神的看着四周发呆的时候,会场上一片的掌声响起,我回过神,看过去,便看到了龙慕渊一身黑色西装,牵着龚月的手,缓缓的走了过来。
龚月今天真的很漂亮,身上穿着洁白的婚纱,配上身上那些耀眼的钻石,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美丽。
我用力的掐住手中的杯子,深呼吸一口气,淡淡的看着龚月和龙慕渊两人接受所有宾客的祝福,双手不由自主的用力掐住杯子。
“澜清,你要不要,先去里面休息一下,婚礼要在晚上举行。”
杨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我的身边,轻轻的抓住我的手,朝着我说道。
我将目光从龙慕渊和龚月的身上移开,扯了扯唇,刚想要说话的时候,突然在人群中,我看到了刃的身影。
看到刃之后,我顾不上什么,立刻起身追了过去。
杨然不知道我究竟怎么了,抓住我的手,疑惑的叫着我的名字。
“澜清,你怎么了?”
我回头看了杨然一眼,慌张道:“我看到一个熟人,先去打招呼。”
杨然还在叫什么,我已经听不到了,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孩子……我的孩子。
我跟着前面的影子,一直走到了二楼的包厢。
我跟着刃进入包厢之后,包厢的门便被关上了。
我心中一阵警惕道:“刃,我的孩子呢?”
刃就坐在我不远处的位置上,背对着我,一身黑衣,给人一种非常诡异的感觉。
我见他一直不肯回头,忍不住上前,就要将刃抓过来,谁知道,我敢刚走进的时候,刃已经慢慢的回头,看了我一眼。
“你不是刃。”眼前这个长相陌生的人,根本就不是刃,我还以为,是刃。
那个人,对着我缓缓的扯了扯嘴唇,我看清楚他嘴边挂着的异常古怪的微笑,还未完全反应的时候,一股奇异的香味,朝着我奔涌而至,我整个人一阵恍惚,身体无力的坐在地上。
“你……是谁?”
我发现自己浑身乏力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
我艰难的撑着手,咬唇看着眼前的人,低吼道。
那个人听了我的低喃之后,幽幽的挑眉,盯着我,目光透着诡谲深沉的光芒。
“等下你就知道,我想要做什么了。”
该死的……这个人是谁派来迷惑我的?难不成……是刃?
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的精神开始没有办法集中,脑子也渐渐的变得眩晕起来。
我再也没有办法支撑下去,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晕过去了。
我晕过去的时候,依旧可以看到那个男人扯动着鬼魅的唇角,眼神阴暗的盯着我看。
那种目光,格外的渗人,令人浑身冰冷。
……
“哇哇哇。”
我被一声婴儿的啼哭弄醒了,听到这个啼哭声,我慌张的睁开眼睛,便看到龚月坐在我不远处的地方,拿着一根针,刺向手中的婴儿。
我红了眼睛,脑子轰的一声,什么都听不到,反射性的朝着龚月扑过去。
“龚月,你在做什么?”
对一个孩子都能够下得去手,龚月的心肠究竟有多么的狠毒?
龚月见我扑过来,抱着孩子险险的避开我的攻击,手指摸着孩子柔嫩的脸,对着我嗤笑一声。
“薛澜清,你终于醒了?看到自己的孩子,被我虐待,你是不是很心疼。”
龚月子安说什么?这个孩子是我的?
我睁大眼睛,看着龚月,不敢相信。
龚月轻佻眉梢,当着我的面,解开了孩子的衣服,是一个女孩,她将孩子的脸转向我,孩子白白嫩嫩的,眉宇间的却和我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