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狼无所畏惧,即便只有杨雪晴一人她也不怕,可若是再来十几只或者几十只,那就可怕了。
小炮筒里炸药有限,所以他们必须赶在狼群来之前把这里给处理完,然后再迅速离开。
狼是犬科动物,它的嗅觉虽然不及狗,但也是很灵敏的,它们也善于追踪和搜捕。
好在沈蓦然手脚麻利,取鹿肉剥鹿皮也就是片刻功夫。
然后就是要想办法怎么摆脱那群狼,同时还要尽快的寻找杨静远。
深山密林,危险重重,杨静远能走多远?
两人又往前寻了好几里,依旧没见到杨静远的痕迹。
“嗷呜!”
却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几声狼嚎。
狼是通过嚎叫传递信息的,这说明狼群很快就会到来。
“怎么办?”
“这么寻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脚程没它们快。”
两人边跑边想着办法。
遇到狼群就爬树?
行不通,它们会跟你死磕到底,直到你渴死饿死而掉下树。
除非你能等到人来救你,当然,杨雪晴不信村里会有人来救他们。
整个平泉村没有谁跟他们关心很好的,大家都仇视他们,认为他们死而复生是不吉利。
甚至还有人觉得他们会给村里带来厄运。
跑?
狼每小时能跑将近七十公里,陆地上跑最快动物中它排第九,跟它赛跑,人怎么可能跑的过它?
跑不过躲不过,这可如何是好?
“狼怕火!”
正着急时,沈蓦然突然说道。
“对!狼怕火,可是咱们没火把,总不能点堆火驱狼吧?万一烧山了怎么办?”
杨雪晴还是比较冷静的,春天风大,火借风势烧了山怎么办?
这里可没有消防队,更没有飞机降雨协助灭火。
生活在山里,这山就是他们的财富,他们怎么能把财富给烧了呢?
“那怎么办?”沈蓦然没办法了,他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
他不怕死,但死在狼口之中,那也太窝囊了。
“我也不知道。”杨雪晴跑的气喘吁吁的,心里琢磨着,如果狼追上他们,她要不要带着沈蓦然进空间躲躲?
从来没有带人进过空间,她只知道能将外界的物品放进去,没试过人。
这样也不行,万一沈蓦然进不去,只有她自己进去了,这岂不更麻烦?
除了火,狼还怕什么?
烟,手电筒,鞭炮……
不能生火怎么能有烟?
手电筒就别想了,至于鞭炮,谁进山没事带鞭炮啊?
“那边有个山洞,我们进去躲躲!”
沈蓦然发现前面有个山洞,二话不说拉着杨雪晴就跑了进去。
或许山洞里也潜藏着危险,但此刻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因为狼群已经追了过来,距离他们不到半里地。
山洞里很黑,杨雪晴突然觉得,进山洞这是最不明智的选择了。
狼狡猾凶狠,昼伏夜出,漆黑的山洞一点都难不住狼。
可是人不行,人有暗适应,从明处进入暗处,暗适应需要数分钟的时间。
而这几分钟里,他们很可能会遇到狼袭击,又或者是别的危险。
但暗适应是不可避免的,即便杨雪晴接受过夜间特训,她同样也是需要时间的。
“洞里有血腥味,小心点!”
根据杨雪晴的判断,她觉得这洞很可能是什么野兽的窝,野兽猎食,所以洞里有血腥味。
她将小炮筒端好,以防野兽突然袭击。
两人放慢了脚步摸索着,不敢走太深,也不敢在动口停留。
正在这时,洞深处突然传出一个声音来。
“谁?”
声音有些沙哑,明显底气不足。
杨雪晴一怔,这个声音好熟悉!
是杨静远!
“爹!是你吗?”
“雪晴?”
“爹!真的是你!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雪晴……”
杨静远的声音很微弱,但也能听的出他声音里的激动。
“爹,你在哪?你是不是受伤了?”
洞里应该没有野兽,否则杨静远哪能活到现在?
没有野兽就好,杨雪晴更担心的是杨静远。
还未听到杨静远的回答,杨雪晴就感觉到一股凉气冲她而来,同时伴随着‘嘶嘶’声。
“嘶嘶!嘶嘶嘶!”
蛇的的声音!
危险的信号通过听觉直达杨雪晴神经中枢,下一刻她就将小炮筒对准了危险来源。
“别害她,她是我女儿!”杨静远的声音很急切,“雪晴,你也不要怕,这条蛇是好的,是它救了我!”
果然是蛇!
此时杨雪晴已经先沈蓦然一步适应了洞里的黑暗,隐约可见洞底角落躺着一个人。
那人正是杨静远。
而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一条金色大蟒蛇正盘踞那里冲她吐着信子。
这条蟒蛇好熟悉!
“是你?”杨雪晴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金蟒立即向杨雪晴游过来,然后顺着她的腿往她身上爬。
杨雪晴一点也不害怕,这蛇,有灵性。
而此刻沈蓦然也过了暗适应,刚一适应洞里的黑暗他就看到一条大蛇正往杨雪晴身上爬,顿时惊恐万分。
“雪晴!”
“别怕,它不会伤我的。”杨雪晴笑了笑,还伸手拍了怕蛇脑袋。
金蟒仿佛能听懂人话一般,杨雪晴拍它脑袋时,它很配合的一动不动。
“我爹好像受伤了,快先看看他!”
蟒蛇缠着杨雪晴,绊住了她脚步,而且这一条两丈多长,一百多斤,缠的杨雪晴都快走不动了。
沈蓦然已经来到杨静远跟前,他低头检查杨静远的伤势,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你们不该来的,太危险了。”杨静远强忍着疼,颤着声音说道,“别管我了,你们快点离开这里吧。”
“爹!你这是说什么呢?我们怎么能不管你?”
话音刚落,杨雪晴也来到了杨静远跟前,低头一看,顿时就掩口惊住。
只见杨静远满身血迹,衣衫褴褛,身上脸上多处受伤,伤最重的一处在腿上。
身上脸上均是野兽抓痕,而那条腿,却是被野兽活生生咬伤的。
碗口大的伤口血淋淋的,可见白骨。
“爹……”
纵使杨雪晴见惯了生死伤残,可这伤口仍是让她吃惊不少。
杨静远的这条腿,怕是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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