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良一听李晨这话,顿觉心里一紧。他朝张平安看去,准备根据张平安的表现,作出规劝。
只见张平安听完李晨的话,颓然地坐回椅子,苦笑着:“我呀!也就是嘴上这么一说。这些文人就是嘴碎些,他们干事情还是很用心的。这段时间,丈量分配土地、下发粮种备耕,都是有贡献的。”
陈良和龙涛听完张平安的牢骚,放下心来,相对一望,会心一笑。知道张平安又要提条件了。
果然张平安起身,用教鞭,对着破奴城东南一指道:“龙秀才,你派民夫和工匠,在这里给我建一个军营。规划书我随后让得银给你。不过,这里要成为军事禁区。因为,我做的东西毒性很大。要是人闻着必死无疑。”
龙涛有些担心:“大帅!这么危险的事情,为何你要亲自做啊!”
张平安苦笑:“你以为我想啊!这不是只有我会吗!”
张平安阴笑着,对大家道:“我做的这个东西,是基于上次广宁战役,石灰粉的威力太小,不足以让女真鞑子完败。这次我做的这个东西,只要分量足够。老子就让女真鞑子,以后见着我破奴军,就要绕道走!”
大家一听他这话,同时都一哆嗦。知道张平安又有了坏主意。只是这些坏主意,对破奴军有利罢了。
张平安对着张黎道:“黎哥!你把杨二花带回去,我可是有条件的!”
张黎再次一哆嗦道:“老大!可千万别这么叫!我听着瘆的慌,你老大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一定照办!”
张平安坏笑说:“我要给杨家大姐,一把铁鞭子,你看如何?”
张黎张大嘴,还没说话,胡明到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张黎先是狠狠地看了胡明一眼,心中暗自鄙视:这人怎么这样!
他苦着脸哀求:“老大,不必了吧!我一定对她好!”
张平安很严肃地对他说:“我这是有目的的,你们都知道,我们从这里走之前。我定过一个规矩,就是不准把屎拉在大缸里!杨家大姐,在我们走后,严格执行了我的规矩。这是给她的特权!因为你部和许梁部,离我新建的营地最近。这事情怎么做,你听她的就行!这可是大事,万不能马虎!听明白了吗!”
张黎这下知道,张平安要什么东西了,立马和许梁起身领命。
张平安说完话后,突然沉默,对着地图开始发呆。好在这屋里的人,都知道张平安的习惯。他们的大帅肯定又在考虑事情。
良久张平安双眼紧盯地图,问道:“女真鞑子,送了什么礼物来!”
这句没头尾的话,让屋内所有的人一愣。“貂皮一千张,野山参一千斤,五张虎皮,十九张熊皮;金一千两,银二万两;东珠三斗。”陈良反应过来,回道
张平安转过身,从箱子里拿出两双羊羔皮鞋,对陈良和龙涛道:“你们穿起来试试,是否合脚!”
陈良和龙涛都知道张平安的为人,所以也没客气,马上换上张平安送的新皮鞋。穿上后又走了几步,龙涛道:“大帅,这皮靴很是舒服,就是鞋底和我们平时穿的不一样!”
陈良若有所思:“大帅,难道这是你要送出去的礼物!”
张平安一竖大拇哥:“陈先生果然高才!我准备把女真鞑子的礼物中,银子加上草原镜面其木格,还有这皮靴。作为送给林丹汗的礼物!我估计皇太极或许能说动林丹汗。我这么做,就是要麻痹他,让他自大。对于自大的人,我们才有机会战胜他。”
张平安看了一眼,其他人嫉妒的眼神。接着道:“这皮靴的亮点就是鞋底。这是我金狼营五十多孩子,每人按我设定的实验要求,做了六百多次实验。用我童叔炼焦剩下的煤焦油,加松脂混合而成。我们现在穿的牛皮鞋底,在冰上特别地滑。这个我称之为黑胶的鞋底,在里面加了块小钢板,并压上防滑印纹。不但防滑而且防水。”
张平安对陈良道:“我估计下个月就能量产。陈先生,你得给我找一千到二千工匠。专做皮靴。这皮靴有个缺点,就是不能过长江。天气太热,鞋底就要融化!”
张平安又对着,老兄弟们道:“你们也别羡慕,下月量产后,第一批就给你们配。我就做了两双,我自己都没有!”
张平安挥了挥手道:“军事上还有就是火炮和火铳的事情,我要说一说。我们现在有六百火炮兵,编在我亲兵营。可火炮太重,不适合野战,只能守城用。你们就别指望了。”
看到大家失望的表情,张平安笑了笑:“我们还有其他办法,来弥补!有时候老祖宗的东西。用好了也能发挥大用!”
张平安从箱子里,拿出一张图纸,让古新挂在墙上。随后用教鞭指了指:“这时床弩,不过我们不射弩箭。我给进行局部改造后,发射这个!”
张平安拿出一个陶制大号手雷,讲解说:“我在研究麻制盔甲时,发现这种野生麻,经过桐油浸泡后,其柔韧性超过牛筋数倍。古新挂张白纸!”
古新挂好白纸后,张平安拿起炭笔,在纸上画出床弩的侧面图形,然后解释:“当床弩的射击角度在二十五度时,在顺风情况下,射程可达二百丈!床弩中间有一个可转动的立轴。可左右调整射击角度。”
张平安抬头看了一眼老兄弟们,发现大多数都是一知半解的神情。于是深深滴叹了口气:“兄弟们!没听懂吧。如今知道没文化的可怕吧!”
张平安肃声言道:“我为何能一次次地算计女真鞑子,就是我比他们有文化!特别是我黑叔,教我识别天气。我黑叔没死多好啊!要不然,上次和朵颜打仗,就不会吃这么大的亏了!”
说到这儿,张平安有些没落。陈挣插话:“请大帅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努力的,关于角度这些学问,我想大帅派来的参谋都学过,我们会向他们请教的!”
张平安刚满意地点点头,就听见鲁德银在嘟囔。张平安问鲁德银:“得银,有话就说。别嘟囔!”
鲁德银道:“大哥,大明朝廷的文官比你有文化吧!那他们怎么打不过女真鞑子?”
张平安鄙夷:“这些文人是比我写诗作词强!可要说到格物,他们肯定比不了我。不对,也许有一个比我强!”
看到大家渴求的眼神,张平安笑道:“我听说大明有个叫宋应星的人,醉心格物。他或许比我强!”
屋里的人都知道张平安往京城,派遣了被张平安称之为情报员的细作。张平安肯定对朝廷的动向,知之甚多。
张平安随即要求各部统领:“我们这次军议后,你们这几个统领,先跟我几天。去亲兵营参观。回去组建你们自己的参谋部。按我新编写的训练大纲,训练部队!每天晚饭后,组织忆苦思甜大会。声讨鞑子对我大明百姓的迫害。让他们把仇恨种子深深扎入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