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望着憔悴不堪的庄老太,已经很难把眼前这位垂暮老人跟当初蓝宝石号上那位容光焕发的老太太联系在一起,他上前两步,伸手轻按庄老太掌背,低声说道:“我来了,没有人可以伤到林子,您放心。”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承诺,或许只是为了安慰一下眼前的老人。
庄老太笑了,笑得很轻松,她抬起手掌轻轻拍了拍叶飞手臂,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小林有个好大哥,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她听蓝山说过叶飞在黑狱中的事迹,有他在外孙身旁无异于多了一重强力保障,或许能让外孙顺利成为庄家继承人。
“这老太身上有一件续命灵物,可用腾蛇之灵续她几年寿元,顺便让她把灵物交给你。”
沉寂许久的开天突然出声说了一句,把叶飞吓了一跳,定了定神问道:“老开,拜托你以后说话先打个招呼成么?你刚才说什么腾蛇之灵续寿元,把话说清楚。”
老开说道:“她身患绝症,如果不是身上带着一件灵物续命早已经死了,要救她只有一个办法,将腾蛇之灵附在她身上改变体质,不出意外的话可以让她继续活下去,直至寿终正寝……”
叶飞咧了咧嘴,突然转身快步走到蓝山身旁,偏头过去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一~本>读>小说 .“我有办法为你老婆续命,你现在叫所有人出去,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能进来,这件事要绝对保密。”
蓝山脸上露出一抹狂喜之色,一双精芒闪烁的眼睛直勾勾瞪着叶飞,顿了几秒沉声问道:“你确定?”
叶飞一脸严肃的说道:“我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信不信随便。”
蓝山咬了咬牙,用力一点头说道:“好,我信你。”说完转身对几名保镖打了个手势,指着两名女佣说道:“你们几个马上出去,把她们两个也带出去。”
保镖们相视一眼,上前架起两名女佣带了出去,蓝山快步走到庄林身旁,伸手拍了拍他肩膀,沉声说道:“你也跟我一起出去。”
庄林一脸不解的望着外公,点点头站起身来,跟外公一起朝门外走去。
偌大的客厅内只剩下三人,叶飞对夏虹眨了眨眼睛,一脸俏皮的说道:“女朋友,麻烦你也出去,记得顺手关门。”
夏虹皱了皱眉头,莲步款款走出了门外,房门轻轻关上。
叶飞从腰间掏出一块黑漆漆的石头缓步走到庄晓娥身前,压低了声音说道:“请您闭上眼睛,不管我做什么您都不能睁开眼睛,您只需要知道一点,我在给您续命。”
庄晓娥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震惊的表情,胸口急剧起伏了几下缓缓闭上了双眼,就在她双眼闭合的瞬间忽觉身上一凉,衣服好像被人扒掉……
叶飞真不愿意用这种重口味法子给庄老太续命,但他没办法不这样做,老开在一步步指点他完成续命的过程,第一步必须把那块附着有腾蛇之灵的域外天晶植入庄老太皮下。
嗤!利刃划开庄老太肩头的皮肤,痛得她惨叫一声,她咬牙强忍住痛楚,感觉皮肤内被塞入一块异物,痛得她浑身发抖,脑海中一阵阵眩晕。
域外天晶顺利植入庄老太皮下,叶飞看到天晶表面冒出一缕白烟,腾蛇之灵似要从天晶内冲出,他赶紧把诛灵刀压在白烟之上,口中喃喃说道:“别闹,乖乖附在她身上,我保证以后她会找很多域外天晶给你吸收,比呆在我这里强多了……”
说来也怪,腾蛇之灵居然停住了闹腾,白烟缓缓收敛,庄老太肩头的伤口合拢,鼓起一个拳头大的小包,看来腾蛇之灵已经乖乖附着在她身上,也不知是摄于诛灵刀之威还是被叶飞一番话忽悠成功,估计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庄晓娥已经痛得浑身发抖,布满皱纹的额头上冷汗淋漓,但她咬牙强撑着一声不吭,这份钢铁般的意志让一旁的小叶子暗暗赞叹。
叶飞弯腰伸手捡起地上的衣裳,忽听得叮当一声脆响,从衣袋内掉出来一块通体金黄的物件,顺手捡起来掂了掂,意识海中低声问道:“老开,你说的灵物就是这东西吗?瞧着有点像龙涎香。”
“剖开它,里面还有东西。”
老开的声音似乎有些急促,叶飞立刻用诛灵刀仔细剖开这块金黄色物体,这东西好像真是龙涎香,随着刀尖深入散发出一股异香,很快他感受到刀尖传来一丝阻力,似乎触碰到了什么坚硬物体。
“慢慢来,别急,里面的东西很细。”
老开不断给他打气,它已经知道龙诞香里面藏着什么东西,对叶飞来说这东西的价值远比腾蛇之灵高出千万倍。
叶飞像个细致的内科大夫小心翼翼的用诛灵刀剥离开层层龙诞香外壳,终于看到里面包裹着一枚酷似铁钉的锥形物件,这东西只有小拇指粗细,通体灰白无光,也不知道是什么好东西。
“禺强骨刺,有了它破除女魃之灵的封印易如反掌。”
老开出声解开了他心中的疑惑,禺强为上古诸神之一,集海神、瘟神与风神的一体,执掌北海,他还有一个耳熟的名字,玄冥,禺强骨刺生长于他内府之中,形如骨,利如锥,可破一切封印。
叶飞捏起骨刺小心收好,正要再问老开几句,忽听得对面的庄老太一声颤呼:“好了吗?我有点冷。”
叶飞赶紧拿起地上的衣裳给庄老太穿上,低声说道:“您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希望您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抽时间找个值得信任的医生做个全身检查吧!”
庄晓娥眼皮弹动了两下缓缓睁开,抬手摸了摸肩头的肿块,又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裳,眼中闪动着一抹无法掩饰的惊喜,没有人会比她更了解身体发生的微妙变化。
“大恩不言谢,这份活命的恩情老婆子记下了。”
庄晓娥弯腰伸手拉起落在脚边的毛毯,不动声色的盖在了双膝上,原本苍白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丝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