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暮脸色微微一白:“傅景朝,你到底要怎么样?”
男人俊朗的五官和轮廓上镀上一层深凉,眼神骤冷:“我要怎么样?我倒是要问问你,乔暮,你要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要你放手。”她蹙眉。
傅景朝非但没有松开她,反而将她嗵一声推在门上,手腕扣住摁在头顶,粗哑的嗓音吐着寒气:“今天不说清楚,休想我放开。”
身后可是餐厅的门,这么大的动静,里面的傅丞睿怎么想,万一有保姆出来查看,看到他俩这样,她岂不是形象全毁?
乔暮气结,怒道:“你要我说什么?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傅景朝,我不想跟你吵架,我……唔……”
薄唇贴上她的,她侧脸去躲他的吻,挣扎下将门撞得更响了。
他像是要故意欺负她一般,强行闯进她的牙关,含住她的丁香小舌。
门内隐约有说话声传来,看样子是保姆听到了动静,要过来开门查看。
乔暮如惊弓之鸟一般全身战栗,身体里的血液仿佛涌上了大脑,整个人扭动的厉害,以眼神向他传递出自己要求和的意思。
傅景朝捧着她的脸稍稍退出来,两人身体紧贴,她能感受到他身体肌肉线条的紧绷,带着男人特有的雄性荷尔蒙,充满了强势与力量。
乔暮有些喘不过气来,口腔里唇舌被他扫荡过像着火过电似的麻,手指无意识的攥紧,这是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脚步离得越来越近了,她急忙示弱,低声哀求:“你想怎么补偿你,我都答应可以吗?”
他沉如水的面孔下,黑眸中有跳动的火苗,鼻息的节奏极乱,低哑到不成样子的嗓音卷着讽刺的笑:“暮暮,你知道我有多久没有碰你了么?今晚……留下来。”
乔暮瞳眸睁大,身后门把手动了动,在这千钧一发之间,她心跳紊乱,快速点头。
餐厅的门被从内打开了,两个保姆错愕的看着站在外面的两道身影,恭敬道:“傅先生。”
傅景朝淡淡的掀了下眼皮,一步之遥,乔暮红着脸低头站着,手里胡乱整理着头发和衣服,两人虽站着一定的距离,但是彼此间流动着就不出来的暧昧。
两个保姆没敢多看,低头退下了。
傅景朝走在前面,乔暮走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餐厅。
精致奢华的水晶吊灯下,傅丞睿的小身板坐得笔直,乔暮无声的坐到傅丞睿的对面,她想说什么,声音堵在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来。
管家带着保姆在上菜,最后一个汤端上来,弯腰说道:“大少爷,菜上齐了,可以开餐了。”
傅景朝颌首,沉声宣布说:“吃吧。”
傅丞睿小手拿起筷子,悄无声息的开始用餐。
乔暮默默的也拿起筷子,突然,一小碗菌菇汤搁在她手边,抬头对上男人深邃的脸,咬着筷子说了声:“谢谢。”
傅景朝眉目未动,收回手,拿起筷子。
乔暮见他只给她盛了汤,他儿子坐在旁边什么都没有,抿了抿唇轻声说:“你怎么不给小睿睿盛一碗?”
傅景朝抬眸,深暗的眸漆黑不见底,“他自己有手。”
什么爸爸!
乔暮看着傅丞睿长长卷卷的睫毛,放下筷子,动手盛了一小碗汤,站起来手臂越过宽大的长桌,轻轻放在傅丞睿手边:“小睿睿,喝汤。”
傅丞睿无动于衷,小脸继续埋着,默不作声的吃饭。
乔暮:“……”
这种漠视让她心慌慌的,又不知道要处理才好。
傅景朝看在眼中,出声道:“你自己吃你自己的。”
乔暮白了他一眼,没理他。
傅丞睿变成今天这样,他这个当爹的要负一半的责任。
晚上八点零七分,晚餐结束。
傅景朝双手插在裤袋里走在前面,乔暮低头跟在后面,这次没走楼梯,搭了电梯到三楼。
卧室。
乔暮进去后有点不知所措。
傅景朝拿出手机去打电话,一通电话结束,他从露台上探出头,见她呆站在卧室中央,沉声吩咐:“去洗澡。”
乔暮僵硬的点头,先去衣帽间拿了睡衣,再进洗手间。
傅景朝在露台继续打电话。
洗手间,躺在按摩浴缸里泡澡,乔暮有种久违的感觉。
按摩浴缸里的水是恒温的,带走了不少身体的疲劳,她舒服的叹了口气,不想那么早出去,竟不知不觉泡了一个多小时。
换上红色吊带睡裙,外面罩着件同款睡袍,乔暮顶着一头湿发出去。
外面寒风呼啸,整个别墅开着暖气,暖意融融,并不觉得冷。
傅景朝打完电话,去书房处理了一些事情,再进卧室就看到她赤足站在卧室中央,身上的睡袍裹得很紧,由于是丝质材料,轻薄的勾勒在身体曲线上,下面露出雪白滑嫩的大双腿,白得有些发光。
他的目光在那双长腿上留恋了几秒,最后停在她湿漉漉的长发上,“怎么没吹头发就出来了?”
“没找到电吹风。”乔暮小声回答,以前电吹风摆在洗手间固定的抽屉里,今天抽屉里是空的,她找了别的地方也没找到。
傅景朝皱起浓眉,转手又去拨电话。
电话是管家接的,“对不起,大少爷,电吹风坏了,拿去修还没送回来,要不我去二少爷那里借个电吹风?”
“不麻烦你了,江叔,电话我来打。”傅景朝挂了这通电话,拨了另一通电话。
傅司宸这会刚洗完澡,接到他哥电话,放下手机就去找电吹风,齐霜躺在床上用音响放胎教音乐,看他奇怪的举止问:“你拿电吹风出去做什么?”
“我哥要的。”傅景朝低头看了一眼电吹风:“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他平常没用电吹风的习惯,可能是乔暮在他那里。”
啊?
齐霜瞬间坐了起来,准备下床穿拖鞋:“那要不我去吧,你去不方便。”
“我去有什么不方便的?”傅司宸走过来按住她的肩,把她按回去躺好,低头在她腮帮上吻了下:“你去才不方便,在家里好好待着,我可能要和我哥聊几句再回来。”
“聊几句?聊什么?”齐霜抱着被角看他。
傅景朝身上穿着一件黑色背心,下面一条睡裤,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装扮,却被他完美的身材穿出了不拘一格的味道。
齐霜仰脸看他,心中藏着几分爱慕,抬手揉了揉眼角,就势藏住了心事。
“聊点男人间的话题。”傅司宸走到衣帽架那儿,取了一件大衣出来,披上后拿上电吹风说:“别等我,你先睡。”
十分钟后,对面八号别墅,傅司宸径直进了客厅。
傅司宸进去时,傅景朝坐在沙发里抽烟,傅司宸把电吹风递上前,“哥,你先送上去,一会我有事要跟你说。”
傅景朝站起来接过,把电吹风送到楼上。
不一会,傅景朝从楼上下来,步伐慵懒无声,沉声问:“有什么事要说?”
傅司宸自顾自歪坐在沙发里抽烟,“哥,你和乔暮到底有什么打算?你们这都拖了小半年了,我看了都替你们着急。”
傅景朝瞥了弟弟一眼:“皇帝不急,太监急?”
傅司宸被噎了一下,张了张唇,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
傅景朝弯腰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了一支烟出来,点燃后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抽了两口说:“我和她的事比你想象的复杂。”
“谈个恋爱而已,能有多复杂?男女间的问题猜忌来猜忌去,有隔阂,无非是不信任。”傅司宸在袅袅烟雾中眯眸一语道破。
傅景朝没有出声,他眼前出现的是乔暮今天进别墅的一举一动,如傅司宸所说,确实,她对他不信任。
傅司宸看着他哥闪神的眸光,知道被他说中了,长腿弯曲交叠,继续说道:“要说女人也好哄,把她怀疑的那些东西全部解决,所有的隔阂和问题迎刃而解。”
……
楼上,乔暮头发吹了一半,傅景朝进来了,他身上罩着黑色睡袍,短发洗过了,半湿着,泛着水汽,衬得眉眼灿如星辰。
眼见他朝自己走来,坐在化妆镜前软凳上的乔暮看他一眼,以为他要用电吹风,便解释说:“我头发多,不容易干,还要吹一会。”
“我帮你。”傅景朝抽走她手中的电吹风,站在她身后,轻轻柔柔的开始帮她吹头发。
乔暮没有和他争抢什么,沉默的看着镜子中穿着睡袍的男人,很久没有看到他洗完澡之后的样子,宽大的黑色睡袍随意罩在伟岸的身躯上,精壮蜜色的胸膛若隐若现,整个人慵懒如丛林中的猎豹,散发着危险而蛊惑人的致命气息。
时间悄悄滑过。
她的头发吹得差不多了,耳后他关掉了电吹风,室内安静下来,乔暮咬唇站起来。
“换你给我吹。”傅景朝毫不客气的把电吹风交到她手里,人直接在她坐过的凳子上堂而皇之的坐下。
乔暮:“……”
她开始给他吹头发。
这是她第一次给男人吹头发,也是第一次给他吹头发,他的发质偏硬,很短,露出饱满的额头,和线条凌厉的面部线条。
他的头发没几分钟就吹好了。
乔暮把电吹风放下,问他:“要睡吗?”
傅景朝面无表情看她一眼,哼了一声说:“这么晚了,不睡觉要做什么?”
“要不我看会邮件,明天有活动的具体流……啊——”她话未说完,被傅景朝一手扣在手腕上往床的方向拉过去。
男人嗓音霸道:“有什么话到床上说。”
乔暮被他大力拉着,踉跄了几步跌趴在床上,男人的大手扣着她的肩膀把人翻过来。
她被压着亲了好一会儿,等她身体不再僵硬,柔软得像一滩水,才松开她,拍拍她绯红的脸蛋:“今晚没兴致,赶紧睡觉。”
乔暮眨了眨眼,手臂撑着身体慢慢坐起来,没想过他会这么放过她,她以为他今晚会折腾很久……
呵呵,是她想多了。
他如今可不止一个女人,精力有限,说不定早就被另外两个榨干了。
乔暮怀着复杂的心情翻身拉开被子滑进去,侧躺闭上眼睛。
床边,傅景朝看着露在被子外的半边雪白圆润的肩膀,喉结滑动,拳头捏紧,压抑住身体里的躁动,熄了灯,掀开被子跟着躺进去。
他手臂从她脖子下横插过去,将她小心翼翼的搂进怀里,薄唇吻了会她的脸颊:“我用人,向来不看他说了什么,我只看他做了什么。”
黑暗中男人的嗓音低低徐徐,意有所指,乔暮却没听明白他想说什么。
两人抱在一起没有困意,不过再也没说话,最后乔暮昏昏沉沉的枕在他胳膊上睡过去。
翌日早上。
乔暮听到手机震动,是电话,应该不是她的,她昨晚手机就关机了。
身后,男人手臂轻轻从她脖子下方抽走,听到他懒洋洋的接起:“这么早打什么电话?”
那头人说了什么,乔暮不得而知,就见身后的床铺动了动,男人的嗓音俯在她耳边:“找你的。”
找她的?
打到他手机上?
乔暮坐起来,接过手机时看到屏幕上是宋向晚三个字,呼吸一窒,抿了抿唇淡声开口:“宋小姐。”
“你有权佑健的工作邮箱吗?”宋向晚一张嘴突然就道:“他回老家了,没带助理或是经纪人,我打他电话关机,想他经常会用平板电脑查看工作邮箱,应该能通过这个联系上他。”
乔暮没想到问的是这个,想了下说:“有。”
“那你赶紧给我,我有事找他。”宋向晚的声音很急切。
乔暮下床去取了自己的手机,开机,登录邮箱,报了权佑健的邮箱地址过去。
宋向晚匆匆说了谢谢就挂了。
乔暮左右手各拿一只手机,还有点懵,一抬头对上男人沉冷的脸,情不自禁的问道:“宋向晚怎么会认识权佑健?”
那天在医院,宋向晚明明说不认识的。
“怎么会不认识,他们有三年婚史。”傅景朝波澜不惊的说道。
三、三年婚史?
乔暮被吓了一跳:“怎么可能?官方上显示权大哥是未婚,宋向晚好象也是未婚,他们怎么可能结婚了?”
“你没听说过隐婚?”傅景朝勾唇道。
隐婚?
乔暮错愕的看着他,一下惊得说不出话来。
“国民男神”权佑健和“国内著名女企业家”宋向晚隐婚三年?
这个消息要是传到媒体那儿,将是多轰动的大新闻。
原来,昨天宋向晚问她“他还好吗”这个里面的“他”不是傅景朝,而是权佑健。
傅景朝俊脸沉静的掀开被子下床,旁若无人的脱下身上的黑色睡袍,露出健硕紧实的绝好身材,硬而有力的腰腹肌肉上缠着纱布,下边穿着平角内裤,转身迈着长腿往衣帽间走,看样子像是要换衣服。
乔暮吞了吞口水,心头微跳,情不自禁的跟了过去,站在衣帽间门口没敢看他的身材,只敢看着他的侧脸:“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什么?早说我和她没什么,还是早说他们隐婚三年的事?”傅景朝从衣柜里拿了一件深灰色衬衫一件藏青色羊绒衫出来,侧过脸,黑眸深深的盯着她。
乔暮说不出话来,是啊,他早说过他与宋向晚没什么,是她不相信。
再说宋向晚和权佑健隐婚三年的事,全天下的人都以为他们各自单身,没想到这两个看上去没有交集的人暗中早结婚了,除非交情非浅,否则,不可能轻易透露给他人。
显然,宋向晚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傅景朝。
他人那么信任自己,从他的角度,是不应该大嘴巴把这个秘密轻易说出来。
乔暮这么一想,脑子更懵了,敢情她介意了这么久,原来是个误会。
没有什么他和宋向晚联姻的想法,宋向晚也不是他的什么女朋友,他们之间真的如他所说是纯粹的合作关系。
这一瞬间,太多的恍然大悟,太多的内疚涌上心头,乔暮看着阳光下男人如雕刻般立体分明的五官,喉咙堵塞。
半晌,乔暮扯开唇角,硬露出了一个微笑。
“你还是别笑了,很丑。”傅景朝换好衣服走过来,衬衣外罩着毛绒衫,下面是黑色长裤,高大的身影如一座山向她笼罩而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乔暮抿抿唇,扁嘴娇嗔的说:“我丑你还盯着我看。”
“我喜欢看丑的,口味比较重。”
“滚啊……”乔暮伸手推他,力道不重,像软绵绵的,小拳头刚好落在男人的掌心。
傅景朝用力一扯,把她拉到身前,黑眸盯着她,薄唇压下,在她手背上亲了亲,“这么不经逗?你说你,我说的话你不听,非要自己在那里乱想,现在真相大白了,也没个好脸,连个软话都不说,你可真难伺候。”
“你又不是女人,干嘛要听软话?”乔暮心中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但是她就是好面子,一时不肯承认。
他捏着她小巧玲珑的下颚,“谁规定女人才能听软话?男人也是人,也有受伤的时候,说,我要听。”
乔暮摇头,就是说不出口。
之前的负面情绪积攒得太多,她一时还没转过弯来,需要时间来整理。
“说不说?”傅景朝作势要来亲她。
她尖叫着推开他的手,逃出了衣帽间,两人在卧室来回追逐,打闹了好一会儿,最终她被他抓到,按在怀里狠狠的亲了个够。
手机铃声大作。
挣扎着从他怀里出去,电话里卢小梦问她怎么不在乔宅,今天有活动需要参加,早上十点出席,事先还得化妆做造型什么的现在七点五十分,卢小梦以为她昨晚拿完东西回到了乔家,所以一大早带着司机去乔宅接人,没想到扑了个空。
乔暮难为情起来,在电话里没说自己在琉璃湾,只说自己在朋友家,到时候自己到活动现场去。
两人下了楼。
客厅,遇到了管家,笑着打招呼:“乔小姐。”
乔暮脸红了红,“江叔早。”
餐厅,乔暮没在餐桌上看到傅丞睿,特意问在看报纸的男人:“小睿睿呢?”
“你看现在几点了?”他看她一眼,继续看早报。
几点了?
乔暮抬头去找餐厅内的钟,以前墙上的钟是搁在南面墙壁上的,半年没见,那儿挂了一副油画,那面钟换到了北墙。
八点。
哦,小家伙早上学去了。
乔暮灰溜溜的低头吃早餐。
傅景朝早上有喝咖啡看报的习惯,看了一会他发现手边的咖啡杯空了,身后的管家立马要上前,被他抬手拦了下来。
乔暮喝着牛奶,发现有道不容忽视的目光投注在自己脸上,一抬头,对上男人清冽的目光:“暮暮,给我倒杯咖啡。”
她看了一眼他手中空空的咖啡杯,再看看旁边想倒又不敢上前的管家,知道他这是在惩罚她呢。
谁让她误会他了呢。
乔暮用纸巾擦了擦唇角,赶紧站起来,拿起咖啡杯进了厨房。
厨房很大,各种厨房电器一应俱全,摆放得井井有条,好几个保姆在里面忙碌着,一见乔暮进来,小桃连忙过来:“乔小姐,您需要什么?”
乔暮转头在厨房里找了一圈,发现了咖啡机的踪影:“倒咖啡。”
“要不,我帮您。”小桃伸手要接过。
乔暮眼前浮现出某人那张冰山脸,摇了摇头说:“不用,我自己来。”
她亲手给他倒,足够有诚意吧。
端着咖啡杯一路返回餐厅,轻轻放到他手边,她用清甜的嗓音道:“咖啡来了。”
“嗯。”傅景朝眼皮都没抬,看了好一会报纸,才端起咖啡抿了两口。
乔暮没再看他,时间差不多了,她要抓紧吃完赶紧去活动现场,今天要出席的是她去年代言的一个巧克力品牌见面活动,到时候还会有与来宾互动环节,总之会非常忙碌。
花了十分钟吃完早餐,乔暮用纸巾擦唇,刚要站起身,旁边男人慢条斯理的把报纸叠好,先一步站起来说:“走吧。”
乔暮看他:“去哪儿?”
“不是赶时间吗?我的车送你。”
乔暮一想也行,透过落地窗看到庭院内司机把车早早停好,跟着他出了屋子。
傅景朝一身裁剪得体的黑色大衣,周身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下,立在台阶下看她:“会开车吗?”
她摇头,“我没考驾照。”
“不会开,就去学。”他说完这句,迈步坐进了车内。
乔暮无语的站在台阶上,发现这男人真是阴晴不定啊,忽冷忽热的,不就是她没说个软话嘛,他用得着这么小心眼?
跟一个女人计较,算什么男人?
哼!
她撇了撇唇,慢吞吞的坐进车内,口袋里手机在响,以为是卢小梦电话过来催人了,一看是“云深哥”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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