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怎么,只是摔过一跤后,脑子发昏,有些东西记得不太清楚而已。”
“那要紧么?”另一端,蔚临风的语气略显焦急,“都怪我,未能保护好你!倘若让祖父知晓的话,岂非扒我皮抽我骨血……”
“好了,没那般严重。”上官清玥打断他的话,“你祖父......也就是外公,究竟怎么一回事?”
“唉,祖父一生清正廉洁,刚直不阿,又是咱们苍琅国首辅元老,因此得圣上委以重任,将铸币司掌执之事交予祖父。哪料想,两个月前京城及坊间之内却突现假铜币。
百姓怨声载道,搞得人心惶惶,全京城上下无不把矛头指向祖父,均传祖父乃为一己私欲暗地捣鬼,不得已圣上才下令暂停祖父官职,禁足于府中,由靖王爷和钟离大人接管调查,直至此案完结后方予以处置......”
听得出来,蔚临风的语气中,除了焦急外,更透露出一丝无奈,“清玥表姐,祖父冤枉啊!”
“我知道,从那女子的话中便知事有蹊跷。”上官清玥回道,“不过,若想为外公翻案,我们还需从长计议。对了,我爹娘他们呢?”
别人家穿越,不是吃香就是喝辣。反观自己,似乎没有比她更衰的。不过,从今日她和蔚临风冒险偷入铸币司来看,想必皇帝并未太过于难为蔚阁老一家,至少在这之前,她姐弟俩还是自由的。但她的父母亲呢?
“啊?呃……自从十年前姑姑身染恶疾过世后,姑丈还有我爹便被派往边境驻守了呀,若无圣上招令,岂能回京。这十几年,你,我,还有我娘,大姐蔚雪瑶,都是和祖父一起生活的。你……怎么连这些也不记得了?”
“……”
原来如此。敢情这具身体的娘亲已经过世,而父亲又无法回家,也就是说,他们似乎没有什么人可以依仗了。
“放心吧,我们再想办法。”
罢了,求人不如求己,身为二十一世纪现代人,怎会轻言放弃?上官清玥轻抚着自己手腕上的一枚精致的白玉镯暗自思忖。
——
翌日。
“二小姐,二小姐您醒醒呀!”
“嗯?”听见叫声,上官清玥开始悠悠转醒。她怎么了?自己不是在马车里么?瞅着天已大亮,难道不小心又睡着了?
“这......”
抬起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粉红色的床帐,转过头看,则是标准女儿闺房中都会有的梳妆台,上面矗立一副富贵花铜镜,台边另摆着个暗红纹的首饰盒。
面前不远处,是由五彩石串制成的珠帘,悬于圆形镂空门框之上。整个房间装饰并不十分奢华,可又不失典雅。
而面前,有一名约摸十五六岁丫鬟打扮的女子正焦急地唤着她。
“二小姐,快让红思服侍您起床吧,老太爷召您和少爷去前厅呢!”
“哦……”上官清玥略惊诧片刻,旋即恢复正常。料是昨晚睡着,蔚临风悄悄将她送回房间里的吧。
坐在有些泛黄的铜镜前,经过淡妆打扮的她似乎也为镜中的人儿稍稍咋舌一番——瓜子脸蛋,肤白胜雪,双目犹如清潭,朱唇不点而红,且细嫩柔软。
红思手下忙着帮她拢起长发,只几下翻转,便绾好了个简单利落的偏分式随云髻,而剩余的部分,则随意散落于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