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卢西亚诺那辆骚包的红色超跑停靠在路边时,卢西亚诺已第一眼认出了静候在路边的连音。
虽然东西方人眼光的问题,看对方都一个模样,但是连音身上那股子不同的气质很快就让卢西亚诺确定了人。
卢西亚诺没有下车,而是直接降下车窗伸着脑袋对连音喊话,“连音小姐?”
连音也注意到了他,再经他的喊叫,她提着脚步向他车的方向走去,“卢西亚诺先生。”
同一时间,街边的路边因为卢西亚诺刚刚的叫喊也注意到了他,几眼之后就认出了卢西亚诺的身份,有人甚至已经叫出了卢西亚诺的名字。
卢西亚诺往叫声的方向投去一眼,故作高冷的对连音说,“快上车。”
连音不明所以,但相当配合的绕到另一边,坐上了车。
车子呼啸着向大道的前方飞驰而去。
卢西亚诺驾着车离开了狂欢节场地后,才撤下刚才伪装上的高冷,抱怨似的说,“连音小姐,你难道不知道我在巴西的知名度很高吗?门德斯竟然要我到人多的地方来接你,难道你们就不想想,我要是被疯狂的粉丝包围起来,我可能会有人身安全吗?”
不是他卢西亚诺自夸,他可是巴西足球的骄傲,是足球界的明星。
连音看他一眼,忍不住呵呵一笑,却是不接他的话。
卢西亚诺闹不懂她忽然一笑是代表什么意思,忍不住好奇的瞥了两眼,但只见她双眼看着前往的道路,竟然一眼也不看他。他的心灵受到了伤害。他那么帅,她竟然不欣赏?
“你笑什么?”卢西亚诺偷瞄了她很多烟,最终憋不住,问了出来。
连音这才循声投来了视线,“恕我直言,卢西亚诺先生。你的足球生涯已经面临着重大困难,如果你的合约无法顺利解决,你觉得的知名度还能保持多久?你的粉丝还能粉你多久?到时候别说你的人身安全了,恐怕将你扔进人堆,别人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一串话犹如一桶冰水,瞬间浇了卢西亚诺一个透心凉。他讪讪的闭上了嘴,脚下却暗暗发力,将油门踩到了底,车速也瞬间提了上来。
连音却像是一点儿都没感知到他的车速似的,优哉游哉的对他说,“麻烦你送我回下榻的酒店,谢谢。门德斯先生应该有告诉你地址吧?”
卢西亚诺面无表情的瞥了她眼,“连音小姐,如果我没记错,你是毛遂自荐要担任我的助理的?”所以,他才是老大吧?她竟然向他下命令?
“是的。如果我能挽救你,我想门德斯先生一定会更加器重我。而你也能成为我的经典案例。”连音回答的非常干脆。
“……”卢西亚诺自认他是真的不喜欢过去的那三位助理,可是对于过去那三位的讨厌程度加起来,也不及他此刻讨厌连音的程度强。
这位来自东方的女助理,怎么就那么让他讨厌呢!
他是卢西亚诺,媒体球迷共同赞叹的足球明星,是许多杂志票选的最有魅力的男人,最帅气的男人,最想让女人约会的男人,他是上帝的宠儿。可是在她的口中,为什么他的价值仅成了一个案例?
案例!多么廉价,多么不尊重人的词汇!
连音暗暗往旁瞥了眼,见卢西亚诺气的表情绷的紧紧了,不由得勾了下唇角。
卢西亚诺憋着气将连音送回了酒店,在保有了他最后的一丝绅士风度后,等连音一下车,他便迫不及待的再一次拨打了门德斯的电话。
可怜的门德斯再一次被卢西亚诺打断了睡眠,这一回接起电话,门德斯还没张口说话,卢西亚诺的话语已如机关枪般扫射而出,“这个助理不行,这个助理绝对不行。难道你真要将我交给这样一个人吗?这绝对不公平,我不接受,我绝对不接受。”
门德斯痛苦的抹了把脸,沉声问他,“你说完了吗?”
卢西亚诺又再一次强调了一遍,“反正我不要她。”
门德斯直接当着卢西亚诺的面咒骂了一句,“卢西亚诺,你以为你还是过去的你吗?你还有资本在这里挑三拣四吗?自从去年你的成绩一路滑铁卢开始,你以为你还能有挑三拣四的权利吗?如果你不能接受别人的帮助,如果你不打算重新赢得公众的赞扬,那请你趁早给自己想好退路!我也不想浪费人力物力在你的身上!”
嘟嘟嘟的声音,再再提示着卢西亚诺,门德斯气的挂断了电话。
捏着手机沉默了一下,卢西亚诺撇撇嘴,随意的将手机扔到副驾驶位上,重新发动车往家的方向驰去。
而门德斯这边一气挂断电话后是彻底没了睡意,干脆又将电话拨给了连音,询问了下她是否已经回到酒店,既然卢西亚诺会给他电话说不想留下连音,那他们俩铁定是见过面了。
连音向门德斯汇报了下平安后,门德斯就将卢西亚诺的话毫不保留的说给了连音听,并询问连音是否真的决定要担任卢西亚诺的助理,如果她回去,他也是可以立即为她安排回程事宜的,而且并不会对她的考核进行任何负面评价。
“谢谢你,门德斯先生。”连音笑笑,婉拒了他的好意,“但正如我之前所说的,卢西亚诺的价值并不只是当前这小小的一块,我相信他在将来还有很长的路可以走,也能赢得更多。他目前只是需要正确的引导而已,我相信我能行。”
既然她再次这样说,门德斯也无话可说,只能祝福她的里约之行能心想事成。并且尽早让门德斯回归正常。
结束与门德斯的通话后,连音洗漱了番后准备睡觉。
倒时差什么的,对连音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
相比起她的沾着枕头就能入睡,另一头的卢西亚诺迎来的又是一个失眠夜。自从去年开始,他的睡眠品质一直不好,失眠也多于能正常入睡的时候。只是,他并不打算看医生,因为他自己知道原因何在,而且他也在放任着这个情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