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面色着急的随意跟着一队人马一起搜寻,“恰巧”到了张家大门口。
张家家中没有人,家门紧闭,却没有上锁,看样子是急匆匆的出去了。
呵呵,忙着去找他家爷小姑娘的麻烦了,急得连门都来不及锁。
掌柜的冷笑。
带头的官差有些犹豫,他们虽然有搜家的权利,可是眼下家中无人,就这样直接闯进去,恐怕会有一些不太好。
掌柜的一眼就看出了官差的顾忌,走到带头官差的旁边,对着官差道:“官爷,我那玉佩价格可不低呀,如果咱们真的等他们回来,那岂不是给了他们藏玉佩的机会?这样吧,我到旁边儿叫几家人家,他们都是一个村子的,叫他们帮忙盯着,这样张家人回来也不会怀疑我们随便动他们的东西,咱们也落着个清白!”
带头的官差点了点头。
本来这样是于礼不合的,可是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点无伤大雅的小事,算不得什么。
那掌柜的看到官差点了头,晃了晃手,叫旁边儿几个下人挨家挨户的叫人去了。
村里人乐的看热闹,还没等叫几家来,大家都闻声跑出来将张家的院子团团围住。
一群人围在张家四周,看到一个高个儿的掌柜的笑着对他们说:“还请大家做个见证,我今日只是想搜一搜张家,绝无偷窃之意,也绝对不会损坏张家任何东西,当然,若有损坏,一定赔偿!”
早有嘴碎的人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出来了,大伙儿热热闹闹的喊到:“你尽管搜,我们给你作证!”
得了左邻右舍的保证,官差也没有了顾虑,直接叫人砸开了门。
……比他还暴力,他喜欢。
掌柜的咂咂嘴,他原本想着让下人温柔的推开门,结果这官爷把人大开的门直接砸了。
果然是当官的。
一群人一哄而入,开始四处搜查。
那掌柜的也面色焦急的在张家的屋子里走来走去,时不时的挪动一下东西,仔细找着他的玉佩。
“在这!在这!各位官爷,找着了!找着了!”
只见掌柜的一脸激动的抱着枕头,那枕头下可不是放着一块儿质地极好的羊脂玉佩,掌柜的双手颤巍巍的将玉佩小心翼翼的捧了起来。
“这可是我当年花了几乎全部身家才买来的玉佩啊,可是要当做传家宝传下去的!”掌柜的伸出大手,擦了擦眼角使劲挤出来的泪水,“没想到被人偷了!今天能找到多凭各位官爷了!”
掌柜的又开始暗戳戳的挨个给官差们塞银子。
“这天杀的贼,差点害得我们我们家小店家破人亡,官爷们可得为我报仇啊!”
这位暗卫踩起来张家可是丝毫不心虚。
根据情报,张家这儿子,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做,就连这村里的良家妇女都是见针插缝的调戏。
虽然他胆小人怂,不敢干出什么过分一些的大事,可就是因为他怂,惹得人恶厌却又没法报官,不知把多少良家妇女气得直哭。
张氏把儿子当命根子一样护着,一有人想收拾他,张氏就撒泼打滚不讲理,坐在地上要死要活的,弄得人气愤至极却又无可奈何。
今天算他们一家运气不好,撞到了他们爷手上,他就当个好人,替天行道,抓了他。
这群官差也都是人精,古董店的掌柜的三番两次的给他们塞银子,又是挤眼泪又是点头哈腰的,话里话外都想着他们好好收拾一下犯事情的人。
俗话说的好: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他们既然拿了掌柜子的银子,这人又的确是一个犯了事情的人,何必不给掌柜的卖一个好,带回去以后悄悄收拾一下,岂不两全?
于是带头的官差一本正经的说道:“掌柜的您放心,这偷盗罪在本朝可是大罪,他偷的又是掌柜的店里的镇店之宝,就这两条,足够他好好的喝一壶!”
闻言,掌柜的眯了眯眼睛,再一次感谢道:“官爷啊,你看他这偷盗罪都敢犯,我寻思着这人也不是个什么好人。”
掌柜的紧挨着带头的官差,宽大的袍子下又偷偷递了一包东西过去。
“您可以在这村子里好好查一下这家人家,说不准能为民除害,到时候县太爷可是……你说呢?”
带头的官差深深的看了一眼掌柜的,心里寻思着,这掌柜的怕是因为这块玉佩恨上了这贼,不整的这贼脱一层皮,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也是,倾家荡产买的玉佩,若不是这掌柜的机灵,记性好,记得这几天有哪些人在他的玉佩旁边儿站过,自己又跑腿找全了这些人,恐怕这玉佩还真找不回来了。
也罢,看在这些茶钱的份上,他就多跑一趟,回禀了县太爷,好好查一下这个张家儿子,若真能查出什么,他一定吩咐牢里的兄弟“好好的”、“用心的”照顾照顾这个张家的儿子。
官差心里打好算盘,随即打发了一个兄弟回去禀告县太爷,自己带着人到处抓人去了。
“这张家有几口人?大中午的怎么家里连个影子都没有?”
官差皱眉,他们也热的很,顺顺利利抓了人不就能回去了?现在还得到处跑。
心里对于张家那还不知名的儿子更加讨厌。
“我知道我知道!这家人去慕家了,就他闺女夫家,哎呦,这一家子,肯定是又去闹事了。”
一边一直吃瓜的大婶急急忙忙的举手出声。
她老早就看到这家子往慕家方向走了。
“走!”
带头大哥一挥手,身后小弟跟着走。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向莲花村偏僻的慕家。
慕家。
慕大年黑着脸,死死关着堂屋的门不许张氏那疯婆子进去。
“……你个天杀的,你不得好死啊,白白娶了我家闺女,现在有钱了,傍上大爷了,翻脸不认人啊!这世上还有世道吗?”
自从慕大年告诉张氏,他日后绝对不会再给张家一个铜板后,张氏疯了一样的上前挠着慕大年。
这慕大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是,他一个外来户,没根的外来户,居然敢对长辈这样说话,他就不怕唾沫星子喷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