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丫跑到屋外,看着众人迷惑的样子,吩咐“所有人随时待命,今天有钥匙办。”
所有仆人纷纷在钱三丫面前聚集,而这些人早已经被前三丫分为了三大部分,由刘妈管理的厨房人员。张叔管理的守仓库和执勤的人员。还有一部分随张五随意调遣的人。
“你们听着除了张叔手下执勤的人,其他所有人去青临镇上采买。刘妈负责采买厨房用品,什么锅碗瓢盆只要有的都给我买回来,每样东西买五样,其他人去买些布匹和平时经常用的杂物,最重要的是你们要告诉别人天灾来了,你们是去囤东西的,让越多的人知道越好!”钱三丫大声吩咐着。
众人倒是听的一头雾水,天灾?真的有天灾吗?那前段时间主家准备的那么多的东西都是为了天灾吗?众人越想越心冷,因为天灾这种东西若是真的发生,不知道又有多少人会死,而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日子早到了二月,原本门门紧闭的商家也开门做了生意,可惜没什么客人上门,大家口袋里面的钱都交给朝廷了,这云国所有的老百姓去年都是勒紧裤腰带过的年。
不过刘妈等人的来临给商家带来一大笔生意。刘妈一行二十人分成四五队驾着四五辆牛车,奔驰在青临镇上。
“哎呀呀,我们得快点。晚了就没东西了。听说这天灾可厉害的狠呢,到时候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呢!”刘妈满脸焦急的大声喊着,表面上是在吩咐手下的人办事实际上也是在传播天灾消息。
“知道了,我们可要买许多东西呢!到时候人一多就买不到了。”一烧火丫头回着刘妈的话。这一路走来他们类似的戏码不知道演了多少。
路人的行人也上道,看着刘妈等人的奇怪的样子,和那透露出的天灾一脸莫名和害怕。一位大婶直接开问:“大妹子,你们这是在干啥啊!这么大的阵仗?”
“哎呦喂,好姐姐你可不知道啊,我家主人得了可靠消息这天灾快来了,我们这是采买物资呢!你也快回家准备吧,到时候买的人多了可就买不着了。”刘妈满脸焦急的说。
那大婶已经听呆了,还想再问刘妈已经走了,路人有的直接被吓到直接跑回家买东西去了。有的则认为刘妈一行人在放屁,好好的来什么天灾?
但是从古至今不变的原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更何况是刻意传播的坏事呢。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因为刘妈一众人的传播,现在大致青临镇,小致周围十多个村都知道要发生天灾了。
除了少部分害怕的人,去囤了东西。大多数的人直接把天灾当做饭后谈资。
但是不过三天以后,整个青临镇全乱了。事情还得三天之前说起,自从那天以后。天上的太阳一天比一天的热,白天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之前这些异常也引起了一些人的怀疑,但也没多想,直到最第四天。太阳从早到晚都没有落下,就在那真空中挂了一天一夜。
云国上下所有的人都感到奇怪,而青临镇附近的人们则是先感到奇怪,后震惊,最后惊恐地去翻抢东西。
“天灾啊!天灾来了……”
“这是老天爷的惩罚啊,我们云国罪过深重啊!”
青临镇上早已经乱成一团,所有卖粮食的店铺都被买光,有些商家囤粮不卖被众人洗劫一空。不仅如此青临镇上人们的囤粮风波还带去了周边的几个镇,甚至有人去了省城。随之而来的就是搬家,有钱的人纷纷搬去省城,没钱的去投靠亲戚。
由于青临镇的大动作,不过三天时间天灾的事情传到了整个青州,甚至还传到了其他地方,天灾的消息也越来越夸张,从最开始的天灾要来,变成了各种各样的瘟疫,饥荒,洪水,地动……
钱三丫看着来来往往,十分匆忙的路人心里最后一块大石头也落了地。这已经是她能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丫丫我们得走了。”柳茹拍了拍钱三丫的肩膀。钱三丫回头上了马车。为了安全着想,张五的那些兄弟们已经将家人接到了盐池地,而钱三丫也来镇上接柳茹。
柳叔是个聪明人,一开始就囤了东西,只是未来的情况还是太乱,最终二人还是决定去钱三丫等人的地方避灾。
柳叔也不吝啬将之前的物资全部拿了出来,有之前钱三丫给的粮食,和他存的一些物资。至于存下的水没有带过去,一个是现在还不缺水,另外一个是麻烦。
用来运物资的牛车旁边都有着好几个仆人拿着刀守着,毕竟青临镇上的粮食已经被抢完了。其他地方也差不多,虽然现在还不是最困难的时候,但总怕一些不怕死的来抢东西。
而此时许久未见的钱四丫一行人,则是碰到了更大的麻烦。
“钱绾绾,你给我滚出来!说说天灾到底什么时候发生,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倘若有一句假话我让你求死不能,求生不得!”孙瀛洲大步的跨入钱四丫的房间。
钱四丫正让丫鬟给她梳头,孙瀛洲突如其来的质问吓的丫鬟手一抖,扯下了钱四丫一堆头发。钱四丫疼的龇牙咧嘴,想一巴掌打过去不过孙瀛洲在,她只能强忍怒意。
“瀛洲哥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钱四丫摆出自己最美丽的一面问孙瀛洲。
而孙瀛洲只觉得心里一阵恶寒,一个多月前这个叫钱绾绾的女人突然找到自己,口里嚷嚷着自己是她未来相公,当时的钱绾绾宛如街上讨饭的婆子,又脏又臭。孙瀛洲差点一脚将人踢死,直到后来钱绾绾嘴里嘟囔着自己以后会当摄政王,以及未来云国将发生的天灾兵乱,当时只是一时犹豫,便将人留了下来。没想到竟真发生了天灾,可惜时间不对。
“你不是说天灾在四月发生吗?为什么提前了这么多?你究竟对我还有什么隐瞒?”孙瀛洲眯着一双鹰眼,死死地盯着钱四丫。仿佛钱四丫只要有一句假话,便让下一刻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