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爷与孙大夫人骂的忘乎所以,众宾客听得目瞪口呆。不远处的飞鹰瞅了瞅自家主子的面色,决定再去宴席上抓一把瓜子。跟随他主子这么多年的经验以及实践告诉他,他主子现在非常的愉悦,不是冷笑而是彻彻底底的开心,但他还在强忍着。
孙大夫人的战斗力还是十分厉害的,不到一刻钟时间便把孙老爷怼的哑口无言。而孙大夫人的丫鬟非常有眼色的递上了一杯茶。孙大夫人喝下茶,润了润喉咙,整个人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嘶哑。但是她的脸上极其兴奋,整个人笑得都有些扭曲。
“诸位今日让你们见着我们孙家的笑话了,下面我再跟大家说个更大的笑话。就在20年前,我这不要脸的相公,到处去沾花惹草竟然还搞了一个外室之子出来,在我们云国外室是多么低贱的存在,就连奴仆的地位都比他们高。若是一般的人家,早将那孩子给溺死了,可那孩子还活着就是如今的孙瀛洲,我们孙家的二少爷,哈哈哈哈……”孙大夫人变态似的,哈哈大笑,脸部扭曲的更加恐怖。她一只手指着孙瀛洲眼,眼睛却看着棺材板里面的孙老太夫人。
“真的吗?想到孙二少爷,竟然是……”
“别说还真挺像的,你看这孙二少爷与这孙大夫人脸上可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外室之子?外室之子也能继承孙家吗?以后的生意还跟谁做呀?”
一时之间众人的讨论声密密麻麻,毕竟看孙大夫人那般疯狂的样子,也不像是作假,谁会作贱自己的亲儿子呢?看来孙瀛洲果然不是她亲生的。
孙老爷看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扭转的地步嫌恶的看了一眼苏大夫人。又嫌恶地看了一眼孙瀛洲。他这个儿子好是好可惜身份摆在那里呢,本来就不是什么风光的事情,那个毒妇硬要说出来,平白遭了人的笑话。
抬手就要往孙大夫人打去,孙大夫人自然不会呆在原地挨打,两人便绕着的祠堂跑了起来。孙大夫人一边跑一边嚷嚷:“想当初我本不想让那个贱种进门,谁知道我的婆母也就是如今躺在灵堂里的这位,拿着休书逼我,若我不愿意也接贱种回来就要休了我。让那孩子光进门还不够竞然还要挂在我名下,充作嫡子!大伙评评理,有哪家做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的!”
孙大夫人的话。就像是一个闷雷一个接着一个,在众人的耳边炸开。一双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朝着孙瀛洲看去,而身为当事人的孙瀛洲倒是一脸淡然,仿佛孙大夫人口里的贱种说的不是他似的!
而在一旁围观的飞鹰还看得有滋有味,他一点都不在乎孙大夫人是否骂他主子,因为招惹过他主子的人最后别提多惨了。
“诸位热闹呢,大家也就看够了。但是呢,我们孙家的生意呢,以后和诸位还是要有来往的!”孙瀛洲笑着开口,仿佛面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般。
一些有眼力见的宾客上前搭腔,“没错啊,没错,以后我们李家的生意可还要孙二少爷照顾呢!”
“是啊是啊,二少爷也别忘了我们张家呀!”
“我们刘家也一样!”
“…………”
一时之间宾客们又围绕在孙瀛洲面前给他敬酒,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幕就像是戏台子上唱的,一出戏罢了。他们可都是精明人,就今天这么一出孙瀛洲是什么作为孙老爷和孙大夫人,又是何种作为?他们都看的明清,外室之子又怎么样?到最后这孙家还不是孙瀛洲的天下。他们只是和孙家做生意,谁能给他们带来好处,谁就是孙家的嫡系。
有了一些宾客的带头,剩下的宾客也理清了思绪,纷纷应和着。而孙大夫人看到面前的场景顿时懵掉了,这与他想象的孙瀛洲被万人唾弃,千人鄙夷的场景不一样。
“你们……啊……不要抓我!”孙大夫人还想说些什么,结果就为一群婆子给抓到在地,其他的几个婆子又上来将孙大夫人给绑了起来,往日威风凌凌的孙家大夫人,如今竟被绑成跟囚犯一般跪在棺材面前。
“我祖母去世刺激到了母亲,还是把母亲绑起来,尽孝更为好!”孙瀛洲冷笑着对孙大夫人说。
而一旁没有任何人敢指责和反驳他,就连孙老爷也一般。而孙大夫人的嘴被塞了一块破抹布,整个人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的反抗着。但是她下一秒便被一个婆子按着头一下一下往地板撞。
“你们都给我下手轻些,母亲可是十分敬重祖母的,现在祖母去世了,母亲可是要为祖母磕够一百个头才行的,你们若是下手太重了,母亲一百个头都没有磕满,就跟着我祖母去了,这倒显得我这个当儿子的不孝了。”孙瀛洲对婆子们吩咐道。而那群婆子也低头说是。
而混在人群当中的钱四丫则是心里一阵发冷,视线不敢再往孙瀛洲的方向瞟去,生怕孙瀛洲抓个正着。如今的钱四丫穿得十分朴素。就像是一个年轻的厨房烧火婆子一般,明明才十几岁的人,生生被折磨成了二十几岁。
今天就是钱四丫打算要逃跑的日子,今天一大早。钱四丫的贴身丫鬟就端着一碗补药让他来喝,钱四丫多了个心眼,直接把那丫鬟打晕,换上她的衣服跑了出来。不出意外的是,那碗补药绝对是能让她上西天的药。
若说这么长的时间钱四丫为什么不直接从孙府跑出去呢?这里面还有个门道。这孙府大大小小各个地方都被孙瀛洲暗自派的人在暗中盯着,只要钱四丫的行为怪一些慌张些,便会马上被人抓回来。她逃跑的机会可就这一次了,可不能随便乱来。
到底不是什么喜庆的事情,而孙瀛洲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宴席没有开多久便结束了。而钱四丫也混在宾客的身后,装作他们的丫鬟一起出了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