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语声响起,一只手聪后面伸上来接过男人的酒,朝人举了一下。男人看清来人,识趣的走了。
“程总忙完了?”袁艺然问。
花莳转头看男人仰头喝完那杯酒,勾唇笑,“程总大单签好了?”
程括放下透明的酒杯,花莳又道:“那程总续个场?夜宵跟明天的午餐都给包了?”
程括盯着面前烈焰红唇,笑得娇媚的女人,他也跟着邪魅的一笑,“你一个人我倒是可以。”
花莳不屑,“我可不缺人请吃饭。”
“说到这个,上次我又看到你跟唐裴之吃饭。真的,你别不信,离他远点,一看就不太正常。”
花莳没说话,袁艺然先认同的点头,“程总所有话,就这句最正确。”
程括看向袁艺然,舌尖顶了一下腮帮,“袁总,现在小有成就,嚣张了啊。”
“哪里,还得‘仰仗’程总您嘞。”
程括像个老妈子,又拍了一下花莳,叮嘱道:“听到没有,离那个谁远一点,小心引火上身,得不偿失。”
花莳“噗”的笑出声,程括睨她,“笑什么,跟你说正事呢。”
“啧,不然咋,我们俩好歹在一个公司,他算下去还是我的上司,我不想干了?”
“怕啥,我给你提供。我准备进军影视圈,给你带个策划组。”程括挑了挑眉,示意她考虑好。“我买了个大ip,改编在你们公司。”
花莳微笑,就是你,所以才让她又没日没夜熬了几个通宵。
不过程括并不知道,可是花莳就是没由来的气。
剜了他一眼,不满的道:“凭什么要我走啊?为什么不是他走?”
“哎咦……你这犟脾气。”程括道。
袁艺然也跟着吐槽,“可不就是嘛,死要面子活受罪。”
“嗤,你们懂个屁。”
“诶,你们杵在这干嘛?去卡座喝酒啊。”过来一个染着雾青色的男人,“今晚程括请客,不把他的卡喝掉一半怎么对得起他?”
“程总准备好了吗?”花莳眨了下眼,“准备好被扒掉一层皮吗?”
袁艺然接过雾青色男人递过来的酒,调侃,“程总担心啥,程总还能再赚。”
三人跟着落座,这卡座上的几个人都是他们知根知底,平时有事没事凑在一起玩的几个。
有人来了一瓶酒,给花莳满上了,“来来来,你可好久没出来了,干了干了。”
“啧,‘儿子’你最近怎么越来越狗了?”
“别废话,干了。”被花莳叫‘儿子’的人叫范逸,大学某一天打赌赌输了,从此就变成了花莳的“好大儿”。
花莳也不扭捏,直接一杯喝见底,把杯子倒举着,没有一滴液体滴落。
“满意吗?儿子?”
范逸点点头,“差不多吧。”
“是吗?”花莳红唇一翘,“那到我了。”
然后她直接举着酒瓶把范逸的嘴堵住,直接灌。
周围的人不停起哄,花莳也就给他灌了一点,顶多就一杯出一点。
看着男人弯腰被呛到咳嗽,她拍了拍他的背,“满意吗?”
“灌我酒,毛长齐了吗儿子?”
“我艹,花莳你才是狗。”男人喝了口白水清下嗓子,道。
花莳举起酒瓶,瞪大眼睛看向他。
范逸摆了摆手,“别别别错了错了。”
酒桌上肯定少不了玩,骰子
这时,已经有点微醺了,还有一个已经瘫倒了,转身就呼呼大睡了。
“太不行了。”范逸踢了一脚那个人。
花莳灌的。
“妈的,怎么没人来治治这个妖精呢?”
花莳骰子厉不厉害不知道,反正运气加实力,已经把他们几个灌到微醺,还有一个倒了,她还面不改色,淡定的勾唇微笑。
“瑾瑜没来,我们都玩不过她。”那个染雾青色的晃了下脑袋。
“哦对,严瑾瑜这孙子,群里也没见他出来说话,平时不是他最闹腾吗?”
“啧,你最闹腾好吧?”花莳不客气的拆范逸的台。
“哟,还替人说话呢?余情未了?”范逸贱贱的笑,“诶他是不是谈恋爱了,所以才冷落了我们?”
“看来这新交的小女朋友比你之前还重要啊,为了她都开始当二十四孝好男友了。”
“啧,”花莳看向范逸那张贱贱的嘴,“这里人多嘴杂,你能不能有个把门?”
范逸知道说错话了,抿嘴,做手势把嘴拉上。
严瑾瑜倒是没有谈恋爱,不过换了个人而已。
花莳改编的那部剧,很快,演员就全部定好了,毕竟拖得越晚损失越大。
花莳也实在不知道,程括这傻白甜怎么会不过问一下他花那么多钱买的大ip呢?让他的小情人在他那么重要的剧上动手脚都没有察觉,这以后,家产被搬空了还乐呵呵的喝酒应酬赚钱。
花莳咂嘴内心感叹。
剧本已经敲定,接下来拍摄啥的,跟编剧的关系就不大了。
花莳乐得清闲,最近工作室也没什么事,上次稍微给他们提点了一下,具体的行动还得看他们自己,花莳帮不了。
花莳闲来无事就很喜欢看书,看电影,也喜欢追番,特别的宅。
她在她巨大得书架上转了一圈,寻思要重温哪本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
她看着地毯上亮起的屏幕上那个“爸”,迟疑了一会,才接起。
“喂,爸。”
“嗯……”
“好,我这个星期争取过去。”
短短几句话,花莳就挂上了电话。
她爸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
她爸在家里公司资金链出问题的时候娶了她妈,所以他俩之间,没有爱情,只有利益。在这种婚姻下的母亲,患上了抑郁症,跳楼自杀。也在这种婚姻下,她爸在她妈后事办完没多久,就接了另外一个女人回家。
虽然他们俩没有生孩子,她还是独生女,还是家里唯一的公主,唯一的继承人,可是花莳仍然一点都不想回去。
她始终觉得她爸是出轨了,就算没有肉体出轨,精神出轨也是免不了的。而精神出轨,更能摧毁一个人。
这是她内心的芥蒂,她不想回去。如果不是她爸偶尔打电话过来催,花莳或许一次都不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