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欢,连老天都在帮你,看来,你命不该绝。”
当天下午,晋南熏就去找了牧云封和牧云晓,同他们说了此事。
没等牧云封说什么,牧云晓就站起身,激动地道:“此话当真?医圣他老人家真的到了王城?!”
不说是他,就连晋南熏这个医圣的关门弟子都觉得惊讶,师父竟真的会在这个关头出现在王城里!
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做局?
她微微低垂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阴沉,随即很快逝去,不留痕迹。
“兹事体大,微臣可不敢同公子开这等玩笑。”
说着,她又行了个礼,“还请公子恩准微臣进城,去将家师接来闭月山庄。”
“准!即刻启程!”又一次,没等牧云封开口,牧云晓就直接拍案而起,答应了下来。
晋南熏要回城,谢临承厚着脸皮要相随,她又拗不过,只好带着他一起去了。
这一路上,谢临承驭着马,缓缓跟在晋南熏的身后,眼神老是往后者的身上瞟,瞟见了又忍不住勾起嘴角,看上去心情大好。
不过晋南熏可没空搭理他,脑子里一直在琢磨等下见到师父以后该怎么办。
晋南熏的时医堂早就闻名于天下,于是乎,赖有闻和银字笙一到了王城,便直接是冲着时医堂去的。
晋南熏安排在时医堂中的人手都是她精挑细选过的,虽然没见过医圣老人家的真容,可也察觉出来人的身份不简单,客客气气地将人请至了后院的休息间。
晋南熏一到了王城之中,便是第一时间去了自己的一处情报点,那是一家糕点铺子。
谢临承没有多问,翻身下马之后,顺手接过了她手中的缰绳。
他轻笑道:“你去吧,我守着马。”
闻言,晋南熏朝他会心一笑,“多谢。”
说完,她便直接转身走了进去。
在街上等候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晋南熏就重新走了出来。
谢临承笑着将缰绳递了过去,“现在去哪?”
对于晋南熏去糕点铺子做了什么,还有为何来到此处,他一个字也没有多问。
晋南熏的脸上笼罩了一层暖意,嘴角轻轻勾起,抬头看着他那双眼眸道:“去时医堂,师父他们已经到了。”
“好。”谢临承点点头,接着翻身上了马。
时医堂距离此处并不远,绕了两条街便到了。
有小药童看见门口来了人,又是自家主子,便直接迎了出来,替他们牵制住了两匹骏马。
谢临承回头抱拳,道了一句“多谢”,随即便跟上了晋南熏的步伐,走进了时医堂。
这是他第二次来此处。
第一次来的时候,是重伤昏迷,躺着进去的。
也多亏了晋南熏妙手回春,他才得以活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伸了手,在腹部那处伤疤上按了按。
晋南熏走得急,只来得及匆匆吩咐一句:“照顾好那位郎君,是我的贵客。”
时医堂里的人点头领命,吩咐下人们出来招呼谢临承,将他请去了二楼的房间。
这边,晋南熏还没走到后院,便清楚地听见了不远处传来的一阵嬉笑胡闹的声音,她不禁眉心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在看清楚那厅堂里坐着的二人之后,她忍不住无奈扶额,只恨自己为何要亲自来这么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