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清音皱着眉，点头上前。
小饺子和红萼负责守住这偏殿的门，牧云欢则带着清音和银字笙匆匆赶往了司膳院。
银字笙利用自己是县主、又是小公主好友的身份，将司膳院的人全都打发了，说要亲自给小公主准备一道菜。
趁着所有人离开，牧云欢和清音才悄悄地摸了进去。
放酒的台子在厨房东边，一模一样的酒壶摆了足足三四十只。
她一时有些头皮发麻，“这么多？！忘记问她是哪一壶了……”
银字笙难得没有说话，而是直接上前，一左一右地掀开壶盖，凑上鼻子去闻。
清音也走过去，帮忙开壶盖。
然而，她们两个将所有酒壶闻了个遍，什么都没找到。
“怎么会？”牧云欢皱了眉。
宋音不可能骗她，这里必定是有一壶酒被人下过药，至于这酒在哪——
她一边思索，一边环顾四周，忽然注意到了旁边的一处。
那里放着一只丹朱色的食盒，镂空雕花，瞧着十分精致。
她倏地走上前，将那食盒给打了开来，一只通体银白色的酒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笙儿，会不会是这个？”
“我看看！”银字笙也凑了上来，伸手去碰那酒壶的壶盖。
她将酒壶捧到面前，仔细嗅了两下，好半晌，她才压低了声音，面色凝重地道：“不是毒药。”
“那是什么？”可原作里用的就是毒药。
银字笙纠结了一下，将自己的怀疑给说了出来，“像是——荼弥子。”
“荼弥子？！”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牧云欢在自己的记忆中翻找了片刻，忽然开口道：“荼弥子，性凉味甘，熟食可轻身明目，养胃益津，生食可致体寒结淤，腹痛难忍。”
这还要仰仗于医圣塞给她的《药经》，这味药就记载于其四之中。
“那书上有一句没写，”银字笙的脸色越发沉重，“长期食之，便可危及性命。”
“！”一时间，整个司膳院里没人说话了。
银字笙盯着那酒壶看了看，语气中有几分后怕：“荼弥子只是一味药，不是毒，用银针验不出来，而等药效发作之时，便已经过去了数日！”
那也就是说，等她死了，根本无从查证！
牧云欢慢慢捏紧了手，心间五味杂陈。
恰在此时，宋音提着一只小包袱，找来了司膳院。
她一走进来，就看见这边的三个人正围着一只酒壶，各个面色阴沉，没有开口。
“主子，东西拿来了。”她走上前，将包裹捧到了牧云欢的面前。
牧云欢回过了神，简单地翻了翻这包裹，除了一些金银、银票，还有几只金银玉石做的首饰。
见状，她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清音在一旁问：“接下来怎么做？”
是查证审讯，还是直接杀人灭口？
牧云欢紧紧抱住了包裹，看了看面前的几个人，无比郑重地道：“出宫，我们跑路！”
“啊？”清音一时没反应过来。
牧云欢没再解释什么，而是拉着她们三个走到了门口处。
“宋音，还得麻烦你一趟，去雀升殿找红萼和小饺子，”说着，她沉吟了一下，扭头看向了银字笙，“笙儿，你也一同去。”
银字笙上前一步，激动地问：“去做什么？”
“帮我把红萼和小饺子，一起带出宫。”
如果要跑路，这两个她必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