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儿,商末末就跟沈容商量好了,一回头,刚好看到顾垣正从屋檐下走了过来,一只手负后,脸上带着一抹不明就里的冷笑。
商末末并不知道顾垣已经不满很久了,她还有些惊愕:“咦?王爷,你怎么在这儿?”
顾垣提醒自己要冷静,杀人也要回家杀,血溅寺庙毕竟有辱佛门圣地。
商末末脸上一笑:“正好,世子他有话给你说。”
她往旁边让了一步,悄悄扯了扯沈容的衣摆,示意他说话。
顾垣看了沈容一眼,意味深长道,“哦?是么?本王十分想知道,世子打算说什么呢?”
他目光似刀一般,带入感太强,沈容已经觉得这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了,身上忽然打了个寒颤。
此时商芜夕见三个人说话,也跟了上来。
“嗯。。。。。。那个王爷,我。。。我。。。我其实心仪商侧妃已久了,若。。。若是你不好好珍惜,可不要怪我要和你公平竞争哦。”
沈容说完了这句话,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地,这是商末末一字一句教给他的。
一旁的商芜夕:“啊哈?”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沈容低头小声询问商末末:“是这么说没错吧?”
商末末踮着脚在他耳边小声提醒:“还有一句,还有一句。”
“哦,哦。”
沈容想了起来:“谁叫如此好的姑娘,你居然不好好珍惜呢?到时候兄弟没得做,也是因为你有眼无珠。”
沈容说完又小声问:“这回总没有了吧?”
商末末听完尤其兴奋,敲了敲沈容的手臂:“没错,你做得很好,奶思。。。。。。”
顾垣袖中的拳头紧紧攥起,他压根儿都没听沈容说了什么,他就看这两个人站在一起互相咬耳朵要咬到什么时候。
然后沈容就看到顾垣的脸上扬起了一抹。。。。。。那个不会是笑吧?
顾垣几步上前,一把攥起商末末就往寺庙外头去,只留下了两个字“回府”。
商末末有些莫名其妙地被顾垣扯着:“诶?诶?王爷,你是不是拉错人了?”
留下商芜夕依然是一脸懵逼,她转头看向沈容。
沈容摊了摊手表示:“不要问我,问就是不知道。”
下山的路上,顾垣扯着商末末一言不发。
沈容神情淡然地撑着伞跟在后面。
就是苦了商芜夕了,连走代跑地跟在后面,裙摆下沾满了泥巴,绿柳撑着伞又跟不上来,让她淋了不少雨。
商芜夕在后面苦苦地喊:“王爷,你等等妾身啊。”
可是声音都消散在了雨中。
山下,顾垣没让商末末上她的马车,直接塞进了自己那辆。
等在山下的车夫看着这气氛诡异的一行人,有些反映不过来。
马车内传来顾垣冷冰冰的一句话:“你是在这儿等着,看马会不会自己走吗?”
车夫:。。。。。。他是听到了来自地狱的声音吗?
抖着手扬鞭,“啪”地一声打在马屁股上,那一声“驾”都喊出了十八个回转音。
马车“咕噜咕噜”向前行着。
马车内的气氛低沉得吓死人。
糟了,该不会是刚才沈容的话对顾垣刺激太大了吧?商末末观看顾垣的神色,心里暗暗想道。
作为一个男人应该要有斗志才行嘛,要论样貌、财富,他又不输沈容,怎么能就这么轻轻松松地就被打击到了呢?
于是商末末宽慰道:“王爷您放心,只是世子爷一个人对我姐姐有意思,我姐姐又没说什么,只要您稍微对她用点心,她依然是你的,跑都跑不掉。”
顾垣没有回答,马车里的气压愈发低了下去。
商末末觉得很不自在,于是就开始没话找话:“王爷,要不妾身给你讲个笑话吧。”
顾垣没说话,商末末就当他是想听了。
于是她咳了咳道:“小兔说:‘我妈妈叫我小兔兔,好听!’
小猪说,:‘我妈妈叫我小猪猪,也好听!’
小狗说:“我妈妈叫我小狗狗,也很好听!’
王爷,你知道小鸡怎么说吗?哈哈哈哈。。。。。。哈哈。。。。。。”
商末末每次讲这个笑话自己都能笑得不行,但是看到顾垣一脸黑煤炭似的,又觉得有些尴尬。
为了缓解尴尬,她继续道:“小兔说:‘我是兔娘养的!’
小猪说,:‘我是猪娘养的!’
小鸡说:‘我是鸡娘养的!’
王爷你猜,小狗它是怎么说的?”
回答她的是安静的空气。
“哈哈,哈哈哈。。。。。。”但是商末末实在绷不住了,笑得前仰后合:“那个小狗它,小狗说哈哈,它说,哈哈哈哈。。。。。。唔。。。。。。”
她的嘴巴被堵住了,笑声戛然而止。
商末末瞪圆了眼睛,整个人被顾垣摁在了车子角落里,顾垣半边身子倾轧而来,逼得她双手靠着车壁向上举起,像是一个投降的姿势一样。
顾垣这个吻霸道至极。
商末末整个人都惊呆了,大脑空白了一瞬,才恢复神识,下意识想要躲,可下一秒顾垣一只大手握住她举起的两个手腕,另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脑。
逼迫她迎逢他的这个吻。
她看到顾垣渐渐阖上了眼眸,睫毛落在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一扇羽翼般的阴影。
她至始至终眼睛都睁得圆圆的,心跳“叮叮咚咚”地响,好像下一秒就要跳出去了似的。
她都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长时间,等顾垣缓缓放开她的时候她还能感觉到他微微有些急促的呼吸。
“还好笑么?”顾垣盯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黯哑。
商末末还属于放空状态,没反应过来:“啊?”
“骂本王是狗娘养的,就有这么好笑?”
商末末:“不,不是啊,这本来就是这个笑话的笑点所在嘛。”
“商末末,你胆子真是太大了。”
他这句话囊括的范围太广,但商末末理所应当觉得顾垣说的就是笑话这件事。
“是。。。是王爷不高兴了,妾身想说两个笑话让王爷高兴高兴啊。”
“让本王高兴的方法有很多种。”顾垣答道。
“嗯?比如?”
顾垣倾身往前,舌尖轻轻舔了舔商末末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