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看到陈诺信息的时候还在外面给她买东西,顺便在处理一点工作上的事情,结果还在想着待会回去的事,就看见了陈诺发的信息。
噔噔沉默,“所以,这是直接追着他的小朋友走了?”
还在想着姐妹情深待会怎么劝陈诺去找梁宵的噔噔现在只觉得自己多余,就是非常多余。
是她想多了还在担心自己傻子闺蜜单身这么些年老树开花会不会动作太慢了不开窍,结果人家火箭速度,就昨天晚上说的那几句听来明明就认识不久,居然就有主动出击去找梁宵的举动。
压根就用不上她操心,她家陈诺是匹披着温顺外表的狼,小朋友太年轻,她需要担心的明明就是小朋友能不能招架的住陈诺的。
噔噔顺着陈诺说的找去那家店,出门的时候觉得雨不大,噔噔又一直不拘小节,顶着朦胧雨丝就出了门。
路程很短,噔噔一路上还没怎么吐槽不着调的陈诺,就差不多要到地方了。
因为大雨店里的人反而比起中午饭店的人要多了起来,不少逛街购物的都找着吃饭顺便避雨。
噔噔在店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有什么落下的东西,去问店员店员也是一脸困惑告诉她并没有什么顾客落下东西。
噔噔奇怪,刚想着说要给陈诺打个电话问问,突然肩上就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噔噔拿着手机有些莫名其妙地回头。
“那个,你是陈诺小姐的朋友吗?我是来接你的。”
“嗯,我是的,你是小帅哥的朋友呀,怎么了,有问题吗?”
噔噔看着说完话说到一半突然震惊脸的人有些奇怪。
程度之前一直嘲笑说梁宵是榆木疙瘩,动不动就自闭变石头,从没有设想过自己居然也会有这么一天。
他在噔噔转过头来之后就要绷不住了。
因为他发现眼前的女孩很眼熟,他见过。
这分明就是上次他在咖啡店见到的那个一瞥惊鸿的蓝发女孩。
“你又染头发了啊……”程度发愣,小声喃喃。
声音太小又在嘈杂的店里,噔噔只看见眼前人开口但又没听清说了些什么。
噔噔比程度矮了一头,想了想踮起脚侧身把耳朵贴近程度,“你刚刚说什么,你在说一遍,不好意思,我刚刚没听清。”
程度几乎在噔噔身体贴近的一瞬间整个人连头发丝都要绷紧了,女孩踮起脚微微昂起头,耳朵边的发丝随着呼吸微微摆动,程度5.2的视力连她脸上的绒毛都快要看的清了。
程度半天没说话,噔噔抬头看了眼眼神里都是迷惑。
这个小帅哥的朋友怎么不太聪明的样子,“嗯?没听到吗?”
噔噔费劲再把脚踮得更高,“我说不好意思,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见。”
“能再说一遍吗?”
程度忙把头别开,“啊,听到了听到了,没什么,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吧,嗯,可以走了。”
一边说着一一边慌里忙张地指着大门走了出去。
噔噔歪头没太明白,但还是跟着走了出去。
雨还在朦胧的下着点,程度看了看空着手的噔噔,“那个,你没有带伞吗?”
噔噔满不在乎,“没关系,就这么点小雨,走过去就好了,反正车也不远。”
噔噔刚想着抬腿就走,突然头上一黑,雨丝都被隔离在外,是程度打开了在手里的伞。
“我带了伞的。”程度晃了晃伞,示意噔噔。
“和我一起吧,不用淋雨的。”程度笑着开口,噔噔看着灿烂阳光的程度挑眉,也是乐了。
“那谢谢你了。”
“还没问你叫什么呢,总不能一直叫你小帅哥的朋友吧。”噔噔说道。
程度走在路外侧把伞倾斜向噔噔的这一边,听着噔噔问忙开口回答。
“程度,程度的程度,”程度搓了搓手指瞥了眼自己视角目前只能看到头顶的噔噔。
“你呢?”
噔噔没抬头,小心看着地上水洼躲避,“噔噔,我叫噔噔。”
“你好,程度。”
“你好,噔噔。”
噔噔的蓝发被雨淋湿微微粘黏,程度还记得第一次在咖啡店见到噔噔,那时候噔噔还是粉色的头发。
“你很喜欢染发吗?”程度笑眯眯,“很好看。”
噔噔有些意外,还以为哑巴帅哥的朋友也是哑巴。
看起来还挺活泼的嘛。
“谢谢谢谢。”
噔噔对陌生人就自动矜持了起来,客气回答了程度的话多余的也就一句不说了。
程度的话头被放在那里没接尴尬的不上不下。
程度向来心大倒也不觉得难堪,只是对于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有些失望。
程度的视角看着噔噔头顶有一两根呆毛不羁倔强地翘着,淡蓝色的头发晃悠悠,程度看的想笑。
结果这一笑就出事了,程度手一抖,伞面上积攒的雨水顺着伞檐一股脑浇了下去。
不偏不倚,全灌在了噔噔的头发上。
程度惶恐地把伞扶正,看着蓝色的小脑袋幽幽抬起来,十分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嗯?”
“什么意思?你对我头发有意见吗朋友。”噔噔仰头看撑伞的程度,“为什么要浇我?”
噔噔无语,看着不太聪明样子的程度,心里默默评价。
哑巴小帅哥的傻大个朋友。
“要不我来打吧,诶,不对,诺诺不是说你拉下东西了吗?你刚刚拿了吗?”噔噔后知后觉发问。
程度没想到突然被问到这个,尬了一下,模模糊糊开口,“额,就,嗯,就是,拿上车了。”
“啊,嗯,到了,都拿到了,就在车上。”刚好在程度支吾地时候到了停车的地方,程度忙开口转移话题。
噔噔心里倍明白了,看着程度支支吾吾的样子大概也就估摸出了是什么回事了。
啧,陈诺认识的小哑巴帅哥朋友还挺靠谱,知道给朋友创造独处机会,还挺识趣,不打扰二人世界。
程度不说,是怕噔噔不高兴,但噔噔也抱着一样的撮合心思,也就不拆穿,两个人都心照不宣。
一个在庆幸自己家猪终于想拱白菜,另外一个也是在感叹自己家白菜想拱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