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是不是傻？”百绝老人听了他的疑惑之后都要笑裂了：“亏你还是大学生，那酒精能跟墨水比吗？碳质是稳定的，不会挥发，酒精就算是溶液，那酒精不是比水蒸发地快多了？”
顾陈书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其实也不是顾陈书的智商掉线了，只是因为现代科学和修行之间产生联系的时候，很容易就会出现这种顾此失彼的谬误。
没去管笑得肚子都疼的百绝老人，顾陈书思索了一下，参考自己之前在雪山上用过防冻液的经验，打算用水中溶解不会挥发的物质来代替。
不过防冻液的浓度实际上并不是很高，所以估计还能算是水，如果想要让圣言书法的效果尽量保留的更多，就必须要找浓度高，而且溶液姑且算是能入口的东西。
盐？还是糖？
看了一下百度，糖的溶解度似乎比盐高得多？下次用白糖试试！
二十摄氏度下一百克水大概能够溶解两百克的蔗糖，按照质量浓度换算的话，等水份蒸发之后，圣言符文的效果能够保持三分之二之高！
就算是按照体积浓度算，加上密度换算，效果也能够保留一半以上。
如果用热水的话……
算了，热水还是……估计没装进墨胆里温度都跑光了。
这样想着，顾陈书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对百绝老人说：“我突然有点事儿，得出去一趟，有个朋友到南离来了，要见我一面。”
“哦，那你去！”
两个人并不是师徒关系，百绝老人对顾陈书放得很开。平常的时候顾陈书都是自愿到这边来学习，百绝从来都没催促过。顾陈书要走，他也从来不留。
不过顾陈书还是很勤奋的，为了对付黑白玉蝉，给爷爷报仇！
今天离开店铺，实在是有不得已的事情。刚刚景阳来电话说，他到了南离，有点事情要办，顺便见一见顾陈书。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听景阳的口气，似乎是有些无奈，估计是有事情要求他。
自己现在所展露出来的东西，能被景家盯上的，估计也就只有剩下的那部分灵液了。难道景家知道了灵液的真相？
不过，现在顾陈书也不至于就怕了景家。
不就是三个筑基嘛！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景阳请客，那自然是高规格的，晚上到了地方之后，顾陈书就看到景阳亲自在南离大酒店的门口等候着。
“顾先生！”见到顾陈书之后，景阳笑着打了个招呼，请顾陈书进酒店。
包厢很大，只有景阳和顾陈书两个人，饭菜的量不多，但是样式繁多，估计是把酒店的所有饭菜都点过了一遍。
但是就这，顾陈书都觉得有点不太过瘾。
景阳见他不好下筷子，便问道：“顾先生觉得不满意？”
顾陈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也不是不满意，就是觉得量少了点。我已经筑基，一顿总得吃不少。”
“顾先生已经筑基了？！”
闻言，景阳对顾陈书更多了几分的敬畏。
顾陈书总觉得有点不自在：“其实你不用叫我先生，听得我浑身难受。”
景阳哈哈笑了两声，说道：“那我就叫你一声顾兄弟！顾兄弟比我年轻，但是早早地就修行到了筑基期，真是令人羡慕啊！”
能够听得出来，这句话都是发自肺腑的。
看了看景阳，顾陈书好奇，像景阳这样的世家大少，居然还会感叹这些？相比于更多的普通人，他已经算是很优秀的人才了，何必跟自己比来比去？
景阳见他不解，便解释说：“兄弟你有所不知，在景家，修行境界就是一切。景怡就算是那般莽撞，一切祸事都能有家族兜底，还不是这道理？也不说什么矫情的话，我是不羡慕普通人，但是我甘愿做一个散修，就算修行艰难，但是至少自在！”
顾陈书却摇了摇头：“散修有什么自在的？反正不过是利益牵扯，一旦涉及到利益，散修还不如你们世家子弟呢！”
景阳叹了一口气“也是啊！不瞒你说，家族已经知道了你身上有灵液的事情，这次让我过来，一方面是来南离办事，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能不能从你的手里买一些灵液回去。”
既然景阳都坦白了，顾陈书也没有隐瞒：“我身上确实有灵液，但是数量也不多，说实话想要让筑基后期或者巅峰突破金丹是不大可能。”
他身上的这些灵液，也不过就是那两个星期的积攒而已，如果俩星期就能让筑基期晋升金丹，那真液壶就不是法器了，神器还差不多。
景阳闻言，显然也没有任何意外：“我想也是这样，但是老头子不这么想。”
顾陈书目光微微一动：“景家的老祖，现在是什么境界？”
听到顾陈书的问话，景阳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筑基巅峰。”
筑基巅峰。
看来还是有些威胁，筑基巅峰的老祖，就算是只是世家的老祖，也绝不会那么简单。
世家屹立夏国这么多年，要说手里没有几个底牌是绝不可能的。更何况，世家和宗门不同，世家可以动用许多宗门不能动用的手段。
比如社会关系，比如现代化武器……
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哪怕是会很麻烦。
景阳说：“其实老祖让我过来是打算让我试探一下你的底细，接口说他身上有伤，想要看看你手里到底还有多少的灵液，如果你愿意拿出来给他治病，就说明还有不少。”
“他身上真有伤？”
“伤是肯定有的，不过都是旧伤。老祖也不是一帆风顺修行到筑基期的，尤其是他这个岁数，经历过太多的事情。”
顾陈书顿时了然，夏国这几十年，也不是完全太平的。
想了想，顾陈书突然问：“话说你们跟景木澄叫二爷爷，为什么不跟老祖叫大爷爷？”
景阳愣了一下，突然笑了：“你可能以为错了，二爷爷之所以是二爷爷，是因为他真的是我们的二爷爷，我和景怡的爷爷，是二爷爷的大哥。但是老祖并非是我们的爷爷，而是我们的祖爷爷，所以一律都叫老祖。”
“原来如此……”
那就更不好应付了，这种隔着代的人，估计世上都没有多少牵挂了。为了修为境界，这样的人会不惜一切代价。
尤其是在云出岫的口中，景家的老祖确实是这样的一个人。
“你家老祖现在在南离？”
“怎么可能？”景阳给两个人倒了一杯酒：“老祖很少离开长明市，从来都是坐镇本家，否则会很麻烦的。所以这次之后我一个人，我也敢随便和你说。不过家族并不知道你已经筑基，所以在这个前提下，我应该有自主的权利。”
说着他笑了笑，诚意十足。
顾陈书端着酒杯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了，如果不给他一个交代，估计我们两个都不会好过……总之就是这么个意思是吧？”
景阳点点头。
“明天你再来找我，我给你一张法符，到时候你拿回去给你家老祖治病，就说灵液我已经用完了。”
景阳突然问：“你还有多少灵液？交给个底……”
顾陈书晃了晃手里这个不到二两的酒杯：“不到这点。”
“啧！那还真是不太够，算了，那就这样吧！”景阳抬起手里端酒杯，和顾陈书碰了一下，算是达成了合作。
顾陈书相信，只要给了景家一些利益，并且证明自己身上的灵液并不多，景家不会愿意面对一个不知道根底的筑基期散修。
至于法符的事情……
他打电话叫来了单明：“你们那个能自燃的法符写法给我看看？”
单明自然是没什么不可以的，再他们看来，顾陈书就是不得了的人物了，怎么可能还惦记着他们那点破家底？再说他们也不打算再骗人了，开网店不香吗？
自燃法符的书写很简单，顾陈书几乎是照着写了两次就成功了。
金胖子从外面接水回来，看到顾陈书手边摆着几个鬼画符，问道：“老书，你又在鼓捣什么玩意儿？不会是抓鬼上瘾了吧？”
一说到鬼，胖子就忍不住打了哆嗦。
不过也正因为这件事情，他和方小婉的关系也近了许多，可谓是焉知非福。
份子跟李韩良也是从外面走进来，看见了顾陈书手里的法符：“好家伙！你这是要成仙了啊！”
顾陈书拿着法符说道：“这不是胖子之前被骗了吗？我就找了几个专家学了两招，省得你们以后被骗了。”
“这东西有什么用？”
胖子伸手接过了顾陈书手里的自燃法符，看了看又看，看不出什么名堂。
“你贴在胸口。”顾陈书说。
金胖子狐疑，用舌头舔了舔符纸头儿，贴在了胸口的位置：“然后呢？”
“疾！”
顾陈书低喝一声，右手竖起两根手指指向了胖子胸口的符纸，实际上是将言力隔空打进了法符当中。
只听“嗤”的一声，贴在胖子胸口的法符居然无火自燃，冒出了一阵明亮的橙黄色火焰。
“我曹！操操操操！”
金胖子一下就跳起来，一头撞在了后面的床沿上，疼得他脸都绿了，但是双手还在胸口胡乱扑腾着。
然而就在下一刻，所有人都是震惊了。
只见胖子胸口的位置什么事儿都没有，符纸燃烧殆尽，什么都没剩下。
胖子愣了半天，捂着后脑勺就蹲了下来。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