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作室的小会议室里,童岩和操凡正在接待陈玄老先生,陈子嘉是他老来得女,其实陈老先生今年已经快七十了,但依然精神矍铄,而他女儿陈子嘉学习好,人也懂事,也丝毫看不出小女儿的骄纵。? 中?文网w?w w?. 8?1?z?w.
老先生虽然只做过那么一次导演,不过他是从峨眉厂基层做起来的,场工剧务收音灯光他都干过,他做的最长的就是摄影师,一般想要成为导演,摄影实力是硬条件,国内很多大导演,如张逸谋、顾长卫、张黎、吕乐等都是摄影师出身,陈玄也是如此,他兢兢业业在峨眉厂干了四十年,终于等到了《魔剑生死棋》这个机会,成为联合导演之一,没想到这就是个大坑,那么多大腕,那么酷炫的特效,也没能拯救故事上的单薄,从此他也彻底和导演无缘了。
前些天,听他小女儿说,洋洋的同学搞了个影视公司,想聘请他当顾问,指导他们拍网络电视剧,他觉得很新鲜,反正退休在家也挺无聊的,就过来了,不过在来之前他还通过网络熟悉了一下这家工作室的作品《皇上的鹦犬》以及大老板童言无忌这个人。
皇上的鹦犬每集都很短,每季十集,陈玄很快就看到了正在更新的第三季,拍第一季的时候,导演的技巧还比较青涩,不过第一季的时候就开始渐入佳境了,第二季已经堪称完美了,从未没看过国内同类型作品的陈玄觉得很有趣,到了第三季,导演换了人,风格也生了变化,似乎更加无厘头了,虽然和前两季风格不太统一,但他看着还是很可乐的。
至于童言无忌的小说,陈玄也抽空看了一下,他先看的是如今正红的《滔天》,看了几十万字之后。他就一个感觉,和人家的小说相比,当初他们的《魔剑生死棋》实在幼稚地可笑,人物设定也不如滔天的那些鲜明角色可爱。当然,《滔天》的主要场景生在海上,还不是地球上的海,里面有各种奇景和海兽,那拍摄难度。比《魔剑生死棋》高了十倍不止,当然,如果只是五毛特效的话,那就无所谓了。
在未来女婿魏童洋的陪同下,陈玄见到了童岩和操凡,他们两个就是这家工作室的两位老大,童岩长得很精神,不像作者,倒像是演员,操凡长得糙点。为了让自己更有导演威严,他现在开始留络腮胡子了,陈玄想到了年轻时候的他。
而陈玄给童岩操凡的感觉就更特别了,这就是陈子嘉她爸,怎么有点仙风道骨呢。
老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染的,头几乎都白了,而且还留的很长,后面潇洒的扎着辫子,颇有古风,而且精神矍铄。不看头,很难想象都已经六十好几的人了,操凡看到这位老爷子,甘拜下风。人家这才像是艺术家啊,他那络腮胡子还是差点火候,如果再剃个光头,或许可以一战。
两位晚辈刚刚和前辈见了礼,聊了几句客套话,就听到敲门声。是叫兽易小星。
“叫兽,有事吗?”童岩问。
易小星看到陈玄,抱歉道,“有客人啊,那我等会儿再来吧。”
陈玄摆摆手,“没事,进来吧,你们别耽误了正事,我认识你,你是皇上的鹦犬第三季的导演叫兽易小星吧。”
在场几人都很惊讶,“陈导,你还认识叫兽啊?”
陈玄得意道,“啊哈,你们的鹦犬系列我可是全都看过的,第三季的导演就是你这个小光头,还很喜欢客串,演戏很有特点,导演也很有风格。”
听到一位老人家这么夸自己,虽然还不知道他是谁,不过叫兽还是有几分小得意的,摸着光头贱兮兮地笑道,“老人家您过奖了,没想到我还有您这么古典的观众。”
操凡马上不服输地问,“老爷子,那鹦犬系列第一二季怎么样呢?”
陈玄点评道,“你的进步很明显,而且一看就是在正经剧组混过的,调度剪辑很有大将之风,不过不如第三季鬼点子多。”
操凡深以为是的点点头,原本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启用了叫兽易小星这个网络红人,没想到他竟然拍的很不错,在原有基础上进行了大胆的风格试验,他那颗皮蛋脑袋里好点子层出不穷,极大弥补了童岩不在时,工作室剧创能力的不足,小爱白客他们虽然也能写,但演戏才是他们的专长。
叫兽把他来这里的目的讲了出来,“我听说咱们工作室打算募资转型成影视公司,那我可不可以投资呢?”
操凡一怔,之前他只是考虑到了他的老班底,想让他们跟着沾沾光,可惜部分人并不领情,以为这是在坑他们的钱,所以并不积极,没想到反倒是这个后来的叫兽颇为积极,考虑到叫兽也算是团体内仅次于自己的导演能手,操凡和童岩对视一眼后,点点头,“当然,你对公司的未来看好,公司就肯定不会亏待你。”
童岩也玩笑道,“叫兽你打算投多少啊,不会想抢我这个大股东的位子吧?”
“我哪有那么多钱啊,我差不多可以拿出3o万。”易小星道,这笔钱是他工作这几年的全部家当了,他把这次投入当成他创业的开始。
童岩点点头,“好的,回头让卞万虹算算这笔账,以后你应该就是公司的第三大股东了。”
操凡:“其实还可以问问小卞,查在安家里也不差钱,看他们小两口有没有投资意向,咱们索性把资金再扩充一下子,钱多了,才好施展。”
“那行,我回头问问人渣,把人渣加进来不是坏事,毕竟他老爹在折江广电系统那是人脉通达的,万一将来咱们也能拍正儿八经的电视剧了,这不就有靠山了吗。”童岩笑吟吟道。
操凡拍手叫好,而陈玄已经听的明明白白了,他先没替给《级教师》当监制的问题,而是指了指自己和魏童洋,“如果我们爷俩也想入伙,带不带我们玩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