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善满脸正色对元达笙说:“我六哥说得对,我就是那样的一个人,伤不起,你一定要小心翼翼的照顾我。”
元达笙瞧着戚善笑了,过后感叹道:“现在是你照顾我多一些,我对你的照顾太小了。”
戚善瞧了瞧他的神情,也没有说多余的话,他现时天天忙碌照顾不了她,将来他的事情更加多了起来,只怕两人见面说话的机会都不多,一时间,有些悔教夫婿觅封侯了。
元达笙见戚善不说话,便追问起来,戚善把心里面的感叹说给他听,他听后愣了愣问:“善善,你这些日子觉得我冷落了你?”
戚善点了点头,他每日回来和元仕进夫妻和元同泽商量家里面的事情,稍稍有空的时候,他还要陪着喜儿和乐儿说话,他们夫妻说话的时间不多。
元达笙很是认真的想了一会后,他的心里面明白过来了:“善善,你想一想喜儿和乐儿出生的头几个月,你是怎么对待我?你就应该明白我的想法,我陪着两个孩子说话,其实也是在陪伴你。”
戚善无话可说的瞧着他,在他炯炯有神的目光中,想起府城方家大爷的事情:“夫君,我定了两车货发往府城了,我没有见方家舅舅有回音。
我想过了,他要是有别的想法,也不需要京城这边的布料了,我就不帮他做这样的活。只是我另外要寻活,这一时也没有那么的容易。”
“善善,你要是不愿意接方家舅舅的活,我们也能寻一个借口推了去。如果方家舅舅不需要京城这边的布料,你也不用这般忙碌去挑选花样。”
元达笙尊重戚善做的事情,如果不是为了他在城里当差方便,他其实想在城外院子修造好后,一家人直接搬过去居住,一家人的日子也能和从前一样过得惬意自在。
他把想法说给戚善听,结果让戚善怒了:“夫君,我是那种贪图享受的人吗?我们不为别人,就是为了两个孩子读书的事情,现在也不能住到城外去。
城外院子修好后,爹娘要是愿意,我们可以去城外小住一些日子,或者等到我们日后年纪大了,你不在官府当差了,我们可以去过惬意的生活。”
元达笙又和戚善说了在元家村买地皮修院子的事情,戚善最关心这院子将来算在谁的名下?
元达笙瞧着她满脸郑重神情说:“我和爹娘说了,先把地皮买下来。至于建造院子的事情,这一两年也不用着急,我们正好存上一些银子,到时候修建一处比较精美适宜居住的院子。”
元达笙一直和她说着商量事情的进度,现在有了结论后,他更加想让戚善明白,他做这样的决定,也是不想日后多一些的牵扯。
他们将来总要回家的,住在自家的院子,比住进别人家的院子要舒服了许多。
戚善和元达笙转而又说起戚家的事情,戚善一点都不意见戚维肆夫妻做下的决定,而且她还认为如此合在一起过日子,他们反而不用担心戚维肆和孙三花的生活。
这一次,戚其才因为守孝推迟一年参加大考,但是明年也是一样能够参加大考,只是戚其才年纪不小了,家里面又是这样的情况,他的亲事只能盼着他自个争气一些,明年能够中了举人。
元达笙认可戚其才的学问功底,他对戚善说:“他可以沉下心来,把学问做得再扎实一些,明年考中了举人,接着就可以进京城来赶考了,也不用再多耽误下去了。
至于他的姻缘,不用太着急,也不用太过担心了,他有机会遇到命中注定的良缘。”
戚善听后笑了,她又提及儿子们的趣事,两人都感叹孩子长得太快了,仿佛是风吹一吹,孩子们就已经成长了。
元达笙和戚善感叹同窗们要去别处的事情,此一别,这一生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聚。
元达笙一时之间感慨万千,戚善想着已经分了家的戚家,她心里面也是有许多无法对人言说的感叹,戚家分了家,一家人变成七家人,心现在没有散开,但是终究各家有各家的事情了。
时间长了,七家人都会习惯分家的生活,然后也不会再有从前的齐心了。
戚善想一想,又叹了两声,元达笙摸了摸她的头:“当年两个哥哥坚决要分家的时候,我的心情比你现在还要沉重,心里面有委屈,却无人愿意相信我。
我那个时候才明白过来,我用心读书的时候,也错过和村里同年纪相处和交朋友,他们瞧着我,觉得我有些傻,只会读那无用的书。
我瞧着他们只觉得生活得特别无趣,天亮到天黑做的是同样的事情,日日辛苦的劳作,偏偏他们没有人想着去做一些提高粮食产量的事。”
“夫君,那你知道如何提高粮食产量的事情?”
元达笙听戚善的话苦笑了起来:“我想过一些方法,我说给老村长听,他听后叹息道,他年青时也这样尝试过那几种方法,只是见效慢,大家都觉得白费力气,他后来就不再动那些的心思了。”
元达笙和戚善说了方法后,戚善听后赞叹道:“夫君,我觉得你说的方法都有用。我们这一次不是又开了两块荒地,我们好好打理后,按照你说的方法来种东西。”
元达笙瞧着戚善半会后,说:“善善,或许一年两年见不到成效,我担心你到时候会失望生气的。”
戚善瞧着他,叹道:“都已经是荒地了,这一两年里又不能把荒地打理成花地,我们多费一些心思和力气,一次不成就多尝试几次吧,我觉得会有用的。”
“行,我们也不靠那几块地过日子。我和我爹说,听娘子的安排行事。娘子,你觉得如何?”元达笙打趣的和戚善说。
戚善赶紧摇头说:“你让爹操心城外的荒地,我可不敢让爹听我的,你有想法,你和爹说一说,我就不用出手了。”
元达笙见到妻子一下子又缩了回去,有些好笑又好气道:“你和爹提一提你的想法,爹会听进去的。”
戚善摇头,元仕进种了几十年田,他不会听一个人指手画脚和他说种田的事情,特别那人是小辈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