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象征性的敲了门,手上端着手艺全开折腾一个半小时的“甜品”。
厉蕾丝两米多长的门板巨剑都已经举起来了,看了看李沧手上的汤碗,撇撇嘴,犹豫半天又把剑放下。
黏糊糊的汤飘荡着一股子甜腻的气息,琥珀色的蜜枣、粉白的汤底、几粒点缀用的甜枸杞。
李沧把汤碗递到她手里,
“拿着!等我喂你啊?”
厉蕾丝柳眉倒竖怒火飙涨,结果一双大手已经按在她的肚子上,不轻不重的揉捏按摩起来。
“哼~”
痛经是个让人恼火的毛病,别看厉蕾丝娘俩龙精虎猛铁血狂暴的模样,痛起来照样还是满床打滚站起来都费劲——
这其实就很玄学,瞧瞧她们身上的标签吧!
无论是武学带师还是中年阿姨还是什么的,好像无论哪点儿都跟这毛病不沾边儿的样子,可偏偏大夫都打爆了一打儿,痛经依然毫无起色。
“跟你说了别胡乱折腾,伤刚好,又愣是自爆几百次,内分泌给折腾的紊乱了吧,这日子就不对,这还差好多天呢,有莉莉丝也不能这么造啊...”
“很疼吗?”
莉莉丝哼哼唧唧的不说话。
小肚子很软很暖,可揉着揉着李沧就感觉不对劲儿,纸边边呢?
“没,没来...”
“那?心情不好?”李沧侧身歪在床边,“咱妈不就一直那样么,生我气?”
“没有,都没有,”厉蕾丝努努嘴,脸有点红,“又不疼...别揉了...”
“到底怎么了...”
“不想说!”
厉蕾丝突然恶劣的语气让李沧意识到自己犯了典型男女关系中的大忌——刨根问底。
绝大多数、至少很大一部分女人着重的部分是“生气”的过程而不是“原因”,她们想要的是一个恰到好处的“结果”而不是“解决”...
说起来貌似挺复杂,对女人来说“结果”>“解决”,让大多数男人都不愿意承认但又没法否认的一点是,“解决”恰好是其中预期最差的方案。
不要去想着搞什么理性分析发现原因解决问题,一个字,哄就完事了!
哄能解决问题么?
不能!
但能解决女人...
不会?
也没关系...
就比如李沧这钢口的直系男孩...
“我记得你16那年回来,就这么骗老子给你揉了仨小时肚皮,还特么嫌磨皮儿疼,让老子大夏天带毛绒手套,捂得老子手都快长蘑菇了!”
“被咱妈发现给你拎上一通好揍哟,我至今想不明白你们娘俩的逻辑,是物理讲赢了才能开始讲道理吗,你又打不赢她,再说,万一真打赢你怎么说,殴打亲妈?”
“还有,有次老王爷爷抽我俩的时候,是不是你个叛徒把冻带鱼藏起来的,他喵的做个人吧,你知不知道那次老王爷爷后来把自行车链条都卸下来了?”
“嘁,不是我藏的,是王爷爷隔壁小花妈藏的”
呼~
这娘们终于肯接茬儿了,转移话题大成功!
“啥玩意?”李沧大惊失色,“小花妈妈藏的?”
“你还装,光记着挨打不记得为什么挨打?”
“唔,好像是带小花去滑爬犁...”李沧一阵挠头,苦思冥想后苦笑说,“时间太久,真不记得。”
“不是带小花去滑爬犁,准确的说,是你和老王滑爬犁,小花在前面套着缰绳拉爬犁!”
“啊这...”
“你们真够可以啊,小花回去之后脚腕子肿得像萝卜一样,”厉蕾丝似笑非笑道,“真不知道你们给小花灌了什么迷魂汤,都那样了还不肯出卖你们,然后小花妈一打听,第二天去找王爷爷告状,顺手把树底下的一箱冻带鱼都搬回家给小花炸着吃了。”
“...”
李沧尴尬到无以复加。
这听起来...
倒还真像自己能干出来的事儿...
毕竟他和老王小时候盐川和乡下山里两头跑,有着极为丰富的作死经验和远超同龄人水平的花式技巧。
“过了,过分了!”李沧嘟哝着,“你知道被人当做牛马是对一个未成年小女孩多大的伤害吗,这主意肯定是老王出的!”
“鹅鹅鹅,”厉蕾丝笑到变形,“小花说你是城里新来的孩子,整个小山村都没有长得这么好看的男孩,所以你敲门邀请她去玩爬犁,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李沧:_(′?`」∠)_
话说我这么早、年纪轻轻的就已经知道靠天赋吃饭了吗?
现在拿出来说,这timi简直是公开处刑...
厉蕾丝忽然翻个身,两座威势重重的大山顿时让李沧有了溺水般的错觉。
她居高临下的说:“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
“其实也...”
话没说完,他注意到厉蕾丝眼中一抹令人疑惑的羞愤,总之蛮复杂蛮耐人寻味的,李沧果断闭嘴。
emmm,观棋不语真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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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看,不许说,不许问,不许笑!”
“嗯嗯...”
“你明明就在笑,你都没停过!”
“我想到高兴的事...”
“啊啊啊!李!沧!”
“别打别打,杀人啦,啊哈哈哈...”
厉蕾丝被他笑得羞愤欲死头皮发麻,周身隐隐透着一股黑气,整个人都快坏掉了。
然后,李沧表情管理出色的收掉有了新刺绣的床单。
“你干嘛?”厉蕾丝无比嫌恶,“脸上就差写着变态两个字了...”
李沧表情夸张了三倍有余,大言不惭:“当然是裱起来,这可是我们浴血奋战相濡以沫的纪念,这是艺术,我要留着慢慢欣赏,嗯,显然每一张都要,话说图案可以自选么?”
“...”
所以地球上已经没有值得在意的人了你现在立刻马上就给老娘死!!
李沧是一路狂笑,被衣服枕头各种家具从房间里砸出来的。
老王:“...”
太筱漪:“...”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偶遇泰森暴打郭敬明,你不劝架得算从犯,做点有意义的事,至少事后可以帮泰先生多量几年刑。
“嗯,所以厉蕾丝应该是属螳螂的,”老王毫无劝架的觉悟,只是悄咪咪的对太筱漪说,“这种女人很危险,小小姐你可不要学她。”
“你怎么这么坏!”太筱漪没好气的掐他腰间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