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小子闯祸了吗?”
皇甫君骁蹙眉道。
“可能被人杀猪了!”
皇甫君骁愕然:“什么杀猪?”
蒙豹连忙解释:“一种街头骗术的名称,以赌博为幌子骗人入局,俗称杀猪!”
“你怎么知道?”
“是别人传到我耳朵里的,我也是有点纳闷,这人报了我的车牌,是说是我的什么小舅子,我想到我那车子这段时间是您再开,就琢磨着会不会是您认识的人?”
皇甫君骁想了想:“你能找到他人落谁手上了吗?”
“没问题,找到之后呢,要不要我把事情处理了?”
“不用,你把事情了解清楚就可以了!”
“好的!”
皇甫君骁挂了电话之后,略一迟疑,拨通了丁乐潼的号码。
“喂……”
声音睡意惺忪。
“睡着了吗?”
“嗯,你呢?还没休息啊?”
皇甫君骁迟疑了一下,觉得也没啥好拐弯抹角的,于是果断道:“你弟弟可能又闯祸了!”
“什么?”
隔着手机皇甫君骁都能想象得到对方惊坐而起的样子。
摊上这么个弟弟,也是无奈了。
“他又闯了什么祸?”
皇甫君骁蒙豹所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怎么就不能消停一会啊?不管他了,让他去死吧,我自己都顾不上了!”
丁乐潼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绝望。
等她发泄完了,皇甫君骁才轻声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想办法解决吧,十分钟之后我到小区大门口接你!”
丁乐潼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哦了一声。
看样子,她对这个弟弟并不是真的能够做到漠不关心。
只是有时候,不管都做什么,都无法劝得那个人浪子回头,甚至分分钟有可能会把自己拉下水,那真的让人很绝望啊。
十多分钟后,皇甫君骁回到了小区大门口,远远的看到丁乐潼站在路边翘首以待。
王富贵等人已经自顾离去。
皇甫君骁摇下车窗让丁乐潼稍等,三人回到别墅后换了那部车牌号码五个六的宾利慕尚,才又回到大门外。
副驾上的白无常麻溜的下车替丁乐潼拉开车门,彬彬有礼的请她上车。
搞得丁乐潼都有点手足无措,直到看到车里的皇甫君骁后,才一头钻了进去。
一路无话。
经过十多分钟的奔驰。
他们来到了锦江公园后面。
锦江公园,是南江最古老的公园之一。
在它的正对面,是著名的南江大厦。
在锦江公园后面,则是一个名叫沙洲的城中村。
刚到村口,就看到蒙豹杵在那里等着。
皇甫君骁摇下车窗,蒙豹立马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道:“尊上,已经了解过了,丁耀宗确实是被人杀猪了。
设局的是一个绰号叫猴子的人,他们老大叫白熊,是一伙来自北方的外来势力。
平时他们就盘踞在沙洲村里,坑蒙拐骗什么都做,要不要我把他们连根拔起?”
皇甫君骁摇头道:“不用,你带路就行了!”
蒙豹点了点头,在前面一阵小跑,很快又停了下来,指着不远处一栋三层小楼。
“那里就是白熊的住处,丁耀宗就要押在里面。”
“嗯,你先走吧!”
“是!”
蒙豹转身进了不远处的一部车,绝尘而去。
皇甫君骁看了看那栋三层小楼,占地面积不算大,楼下有两个门面,一个开着理发室,此刻居然还没打烊,一个是家小商店,看起来生意都不咋地。
在小商店的门口,还摆了一张半旧的桌球台,七八个年轻人围着打转。
皇甫君骁示意杜青把车开了过去。
很快就引起了那几个打桌球的青年的注意。
当看清他们的车子和车牌后,更是引发了一阵小小的骚乱,其中一个朝商店旁边的小门飞也似的钻了进去。
四人下了车,皇甫君骁朝聚在一起的几个青年淡淡笑道:“丁耀宗在哪?”
几个青年开始有点震慑于杜青的体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一个为首的长发男子冷笑道:“钱带来了吗?”
“带来了!”
“我先看看!”
皇甫君骁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扬了一下。
长发男子怒道:“你耍我啊?”
皇甫君骁不解:“你不知道手机可以转账的吗?”
长发男子嘴角微微抽搐,咬牙切齿道:“谁要你的转账,咱们要现金。”
后面的白无常二话不说,回去后车厢里拎了个袋子出来,砰的一下扔到了球桌上。
长发男子狐疑的拉开袋子看了看,然后眼珠子都瞪圆了。
里面满满的都是钞票。
可是……这才五十万吗?
这么大的袋子,怕是有几百万吧?
而且这些钞票怎么有股怪怪的味道?
闻着好像汽油味。
他没猜错!
这些钱就是上次用来去赎苏安晴的。
被白无常淋过了汽油。
后来弄干之后就这么丢在车尾箱里,以备不时之需。
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途。
上面不仅有汽油味,还有血腥味。
还没等长发男子提出质疑,之前跑进去的那个年轻人又跑了出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体型颇为魁梧,赤着的膀子上雕龙画凤的男人。
看到他们已经聊上了,随口问道:“问问他们钱带来了没?”
长发男子下意识的想要拎起那袋子扬一下,然后才发现自己居然拎不动,只得指了指袋子道:“军哥,带来了!”
军哥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哼了一声:“让他们进来!”
杜青率先朝前走去。
皇甫君骁跟忐忑不安的丁乐潼紧跟其后。
落在最后的白无常看着长发男子嗨的一声做足了样子才勉强挪动了袋子,于是鄙夷道:“真是废物,给你钱你都拿不动,你说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长发男子被臊得满脸通红,使出吃奶的力气来,硬生生的把袋子扛到了自己肩膀上。
一行人跟着前面的军哥进了商店旁边的小门。
里面的楼梯大概只有两尺宽,显得很是逼厌,直到上了二楼,才微微开阔起来。
然后就看到迎面一个大厅里,或坐或站的挤了十来个人。
在他们面前还摆着一张桌子,扑克牌丢得到处都是。
众人群星拱月般环绕着中间一个肥硕壮汉。
在一边的角落里,有个被当狗一样用铁链锁着的年轻人,赫然正是丁耀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