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音刚刚睡着,就迷迷糊糊地听到门外的太监,隔着帘子冲着她道:“姑娘,您准备一下,皇上今儿个夜里到您这里休息。”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您这今天晚上要是把皇上伺候好了,明儿个一早说不定直接封嫔,往后要是生个公主皇子,您啊,可就是这宫中第一人了。”
苏文音揉了揉眼睛,没有听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
太监:“……”
他不耐其烦地把刚才的话,一字不差的说了一遍。
“所以姑娘您可得准备好了。”
说完这话,也不等她开口,直接冲旁边的宫女们道:“你们刚刚听仔细了吗?你们家主子今天侍寝,可要把你们家主子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这边有姑姑会交代你们,可不要出什么岔子。”
太监说完,直接退了出去。
几个管事姑姑就这么走了进来,站在床前冲着她道:“姑娘,我们来给您交代一些事情的规矩。”
苏文音听到这话想了一下,完全没有想到这是在干什么。
等等,侍寝?
她突然想到狗皇帝竟然想让她侍寝,嘴角抑制不住扬起微笑。
看来这个狗东西是活腻了,居然敢让她侍寝。
她知道这是皇宫,她的身份是皇帝的女人。
在这样古代封建王朝里,哪怕她只是一个宫女身份,你是名义上的皇帝的女人。
因此她懒洋洋地起身,斜倚在床上,一双好看的眼睛盯着面前几个管事姑姑。
管事姑姑,那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什么样的人也都见过。
就连曾经的皇后、皇太后,侍寝也是她们一手交代调教出来的。
可这时候被面前的女人盯着,她们只觉得浑身都不太对劲。
甚至身体都有点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
“姑娘,你该起来,我们带你去沐浴了。”
被人伺候洗澡?
她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了。
苏文音懒洋洋地应了一声,然后直接光脚从床上下来。
池子里早就放好了温热的水,上面飘着玫瑰花瓣,热气腾腾,闻起来还有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
不得不承认,古代人只要有钱,也一样懂得享受。
就算是睡女人,也要睡那些香香软软的。
沐浴完毕就有宫女拿来干净的东西给她擦干净,然后又让她换上了薄纱。
这身薄纱,让她想起她作为女帝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她,也穿过这样的薄纱。
这样的诱惑,不是哪个男人都能抵抗得了的。
很快,她就被放送回房间,周围点了熏香,她进房间里一刹那,香气扑面而来。
然而她坐在那里等了好久,狗皇帝一样没有进来。
她闭着眼睛靠在床边,就在她快要睡着了的时候,一只手轻轻碰到了她的脸上。
苏文音陡然睁开眼睛,就看到狗皇帝正看着她。
白团子被吓得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就看到云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来了。
糟糕,白天跑得太多太累,它居然睡着了,甚至连一点警觉性都没有。
意识到这一点,白团子缩了缩脑袋,也不敢说话。
因为它知道,它家老祖宗已经醒来了,它再做马后炮,也是无用功的。
就在它以为,云澈会被它家老祖宗直接一脚踢飞出去的时候,它家老祖宗已经被这个家伙抱着扔在了床上。
好家伙,难不成它家老祖宗就要这样被吃干抹净了?
正当的忐忑要不要出去帮忙,把这个家伙赶出去的时候,就听它家老祖宗拍了拍手,从床上下来了。
“异想天开的玩意儿,也想碰我?也没看看你配吗?”
“脏东西。”
苏文音的话说完,直接将缩在床底下的小东西拎了出来。
“看够了吗?小小年纪不学好,居然偷看。”
白团子被它吓了一跳,赶紧讨好道:“老祖宗老祖宗,我这不是准备出来帮忙的吗?”
“再说了,老祖宗盖世无双,这种小喽罗想要弄死,还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小东西的话,苏文音格外受用。
因此它点头,漫不经心道:“要不就这样,我直接把他弄死得了,然后让宁王当皇帝,这样一来原主既报了仇也没让宁王成为十恶不赦的恶人。”
苏文音虽说是半开玩笑的语气,可他说着的时候,已经在心里斟酌了一番。
别说,这个念头虽然只是临时想到的,可她觉得,挺可行的。
白团子看它家老祖宗的神情,已经知道她刚刚不是开玩笑。
“老祖宗,万万使不得,你现在闭上眼睛感受一下,原主的怨念还在不在?”
苏文音深深呼吸一下,然后道:“哦,还在的。”
白团子几乎要哭了。
它刚刚都要吓死了,万一它家老祖宗说不再,然后直接捏死云澈……
等等……云澈怎么了?
意识到这一点,白团子立马跳到了云澈的胸口,然后又用小爪子去试探他的鼻息。
在感觉到对方还有呼吸的时候,总算松了一口气。
“老祖宗,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直接把他脖子拧断了。”
它真的快要吓死了,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都快要从胸口蹦出来了。
“怎么会呢?说白了还是任务目标,就算要弄死他,也得选一些特别的方式。”
白团子:“???”
我替云澈谢谢您老人家嘞。
正当白团子还在纳闷的时候,就见它家老祖宗已经辗转到了云澈身侧,然后伸手一挥。
一股淡淡的清香,这时候扑面而来。
苏文音冲着它道:“别闻,闻了这东西,你也会中招的。”
白团子正准备嗅仔细点,看看到底是什么,听了它家老祖宗的话心里咯噔一下。
它要哭了。
“喵喵喵……老祖宗这是什么?不会是毒药吧?”
“这个是……”
苏文音说到这里,把白团子拎了起来。
仔细看了看它的肚子。
“哦,你没有,所以不管这东西吸多少,都没有用。”
白团子看着自己圆滚滚软乎乎的肚皮,有些不了解。
“老祖宗说我没有什么?奶奶吗?团子不需要奶奶,团子不生宝宝的,生宝宝疼。”
苏文音听到这话,轻轻咳了一声。
“不是,是那玩意儿,女人没有的。”
苏文音发现,她开始给这小东西解释的时候,却有些不好意思了。
“行了行了,没什么,就意思是的确是毒药,但是你不会中毒。”
就在这时候,原本闭着眼睛沉睡的云澈,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他浑身变得有些焦躁不安,最后一翻身,紧紧地抱着被褥。
“我们该出去了,就让他自个好好玩玩。”
苏文音说完,捏着白团子,直接去了后院。
而后纵身一跃,跳到了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