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西北边陲,圣海云崖。
一股萧瑟肃杀之气弥漫。
崖壁上鲜红的血迹,顺着裂缝蔓延而下。
叶间沐浴鲜血,单膝跪地,右手握着一柄三尺青锋剑,上面沾染了鲜血,他的胸膛被两柄利剑穿透,血水顺着伤口淌落。
他叫叶间,乃是华夏武神。
三日前,十强列国,围猎华夏,为了一个神秘久远的传说,十国帝主秘密派遣十位强者,亲赴华夏,要寻找那件东西。
最终,这十位强者,被叶间以一人之力,斩杀在了这绝颠之地。
然而今天,他叶间,也要以这种屈辱的方式,死在这圣海云崖了。
此刻,叶间浑身沐浴鲜血,身体虚弱的跪倒在地上。而在他的身后,则无尽深渊,云雾缭绕。一眼看不到底。
叶间艰难的抬头,目光冰冷,嘴角溢血,悲愤的盯着对面的狗男女,咬着牙,问道;“为什么?林薇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呵!”
“如果不是为了,那部炉养百经的玄功,我早就毒死你了,之所以让你活到现在,还不是君临哥哥太过仁慈。”
叶间心中震动,面露怒容,眼睛血红,死死地盯着林薇,噗的喷出口鲜血,牙槽里都是,嘶吼道;“你这个贱人,枉我真心待你,到头来却如此狼心狗肺,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哼!”
萧君临阴冷道;“叶间,交出炉养百经,饶你一命。”
“做梦!”
叶间沉声道。
砰!
林薇恼怒,一脚踩住叶间的脑袋,怨毒道;“不知好歹,君临哥哥好心放过你,还这般死脑筋?”
哈哈哈。
“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得到炉养百经玄功!”
叶间眼睛血红,被踩住脑袋,样子疯狂。
“东西在他身上,我以前见过,是一幅穷奇图案,由文字组成,直接把皮扒下来就好。”
林薇沉下脸说道。
“我来。”
萧君临上前,嘴角含笑,冷血无情,手持长刀,一脚踢翻叶间,挥舞着锋利长刀,噗地一下子,叶间胸前的衣服烂掉,里面的肉皮都被剖开了,深可见骨,鲜血喷涌而出,露出一幅图案。
仔细看去,竟然是一头穷奇,样子狰狞,都是黑色的文字,密密麻麻,非常的繁奥复杂。
啊!!!!
叶间面容扭曲,大声狂吼,胸前的疼痛感让他麻木,像个疯子般,恨不得掐死林薇。
但是他无能为力。
一开始,不知道为何,叶间尝试百次,真气无法运转,最后才发现,自己的心脉都被摧毁了。
“是不是很绝望?”
林薇俏脸泛着冷色,狠毒的笑了笑,继续开口;“连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你的,意外吗?”
“你这个荡妇!”
叶间眼睛赤红,犹如疯魔似的,快要炸膛。
啪!
林薇狠辣的抽了叶间一嘴巴,咯咯笑道;“放弃抵抗吧,你中毒已深,已经蔓延到五脏六腑中,心脉被摧毁,就算你的高超医术,也救不了自己。”
说完后,林薇还走到叶间一旁,微微俯身,拍了拍叶间的脸庞,那嘲讽的笑容,深深地映再叶间心中。
与此同时,萧君临伸手,抓住叶间胸前,那带血翻开的肉皮,呲啦一声凶残的扯了下来。
伴着叶间的哀嚎声,犹如野兽嘶吼,鲜血溅起,染红了萧君临的脸庞,渐渐他露出得意的笑容。
筹谋百日,布下杀局,萧君临如愿以偿,炉养百经他终于得到了,总算长出一口气。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叶间神色萎靡,面色苍白,发出诅咒般的怒吼,十指紧握,坎进了肉里,逐渐丧失了感知。
“呵呵,你想做鬼,我可不答应,看到这张符没,就是给你准备的,我让你连做鬼的资格都没有。”
萧君临露出冷笑,贴在了叶间的身上,然后砰的踢飞了叶间,直接让他的身子擦着地面翻滚,从圣海云崖掉了下去。
他的身子快速坠落,逐渐被云雾吞噬,意识模糊。
叶间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叶间嘶吼,胸腔快要炸裂,恨不得冲上云崖,去找那奸夫淫妇报仇,把狗男女大卸八块。
他恨欲狂!
满腔怒火,心有不甘,歇斯底里。
林薇是他最爱的女人。
一生的红颜知己。
是让叶间拼了命都要去守护的女人。
可现在。
这个女人,竟然背叛自己。
叶间,没想到,自己因为,炉养百经玄功,走上武道一途,又踏足超凡领域的巅峰,冠绝华夏,横推诸国高手,荣耀一生。
最后临死,也是因为,这炉养百经玄功。
恍惚间,叶间想到了一句古语。
成也萧何败萧何!
炉养百经玄功,是三百年前,龙虎山一位武道祖师留下的。
那位武道祖师。
姓张名道陵。
再三百年前的某个雷霆交加的夜晚踏空而去。
留下了一部传世经典。
后来,叶间在一座破旧的道观得到。
炉养百经,是一部包罗万象的玄功,神秘莫测,叶间也正是因为它,一步登天。
从而踏足超凡领域。
更是因此,凌驾于林薇和萧君临之上。
突然,叶间的意识,被一股神秘力量拉扯,把他拖入了黑暗,四周的空间冰冷死寂。
这是什么地方?
阴曹地府吗?
叶间的意识发出声音,再黑暗死寂的空间游荡,这时他看到一个光点,焦急的冲了过去。
轰。
最后叶间的意识,被卷进了那光点内,叶间想要知晓,自己会去那里,是去阴曹地府么?
谁能想到,纵横华夏的武神,荣耀一生,冠绝当世,镇压十国强者,最后会以如此屈辱的方式死去。
那神秘光点汹涌,似汪洋大海,形成一个旋涡,刹那吞噬了叶间的意识,一直持续了很久。
叶间横冲直撞,本想保持清醒,看看这神秘旋涡,最终会通向何方,可砰的一声,他遭到了剧烈撞击,昏迷了过去。
林薇我杀了你!
坚硬的板床上,叶间苏醒了过来。
浑身衣服都被冷汗浸透。
而他突然发现,自己深处再一个陌生环境里,狭小的屋子,幽暗的灯光,以及一具被酒掏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