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夏凌，在场所有人都吓傻了，根本不需要林羽多说，一股脑全部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
中年男人哪还敢有半点隐瞒？
他叫冯乾光。
金陵人氏，长期在华夏北部边境，做一些倒买倒卖生意。
但是，他倒卖的东西，都是不合法的。
比如古董。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终于，他有一次失手了：在国内收了一批古董，在沙俄边境倒卖时，被一帮毛子黑吃黑——他不仅血本无归，关键那次倒霉古董，数量还非常多。
从国内收购的时候，他不仅掏出自己的老本，甚至还借了一大笔钱。
他绝望了。
兜里一毛钱没有，连回金陵都很难。
他从边境一路往华夏走……
“在一个荒山洼里，我实在是走不动了，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没想到……醒来以后精神百倍，全身充满了力量！”他在回忆当日的场景。
醒来后，他发现自己晕倒的地方，有几块大小不一的晶石。
宝贝！
他意识到捡到宝贝了！
于是，他偷偷带着晶石回来，还特地做了一些试验。
抓来几只老鼠。
他发现，跟晶石待在一起，老鼠会变得更强壮，随后他想到……这东西只是靠近，都能让人变强壮，能不能吃下去呢？
当然，作为一个混迹多年的老油条，他还是留了一个心眼了。
吃？
他自己可不敢乱吃。
于是乎，继续用老鼠做实验。
结果用这晶石，磨下来一点粉末喂老鼠，一开始老鼠直接暴毙，甚至身体都炸碎了。
他差点没被吓死，庆幸自己没乱吃。
后来一想……
会不会是剂量的问题？
接着他大幅减少剂量喂老鼠。
果然，不一样了！
经过多次试验，他发现控制在一定剂量，老鼠不仅不会马上死，而且相比跟晶石待在一起，吃下去后会更加强壮，不过……无论吃下去多少，在经过一段时间后，老鼠还是全部死亡。
但这中间有个间隔期！
他在外面欠了很多钱好吧？
不敢回家。
不敢看老婆孩子。
深怕被债主找上门来。
他缺钱！
于是，他想到了一门生意：利用从服用晶石粉末，到死亡这中间的时间差，他把这玩意包装成一种，包治百病的神药。
老鼠最后都死翘翘了好吧？
他心里很清楚，这玩意不是很的神药，一旦服用最后肯定死。
哪敢光明正大销售？
通过一些手段，赚了第一笔启动资金，他开始雇人暗中售卖，为了不被相关部门发现，不接受直接购买药物——患者交钱之后，必须当面服下神药。
目的很简单——不留下任何犯罪证据。
关键在于，重症患者服用神药后，无论多重的病都会痊愈，而最终死亡需要几个月，就算是患者家属……
也不会怀疑到他头上吧？
他的计划是没错！
事实上，从头到尾都没有患者家属，怀疑他的药物有问题。
毕竟，服用后百病全消，身体机能反而更强。
即便最后死了，也认为是其他疾病，可是……
纸包不住火。
终究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曝光了。
“你昏迷的地方在哪？”听到说完，林羽急忙问道。
“只知道在北方，确切……”
“长白山附近？”
“……”
冯乾光惊讶的看着他，呐呐道：“你怎么知道？！”
他也不清楚，具体是在哪个山洼，但确实在长白山附近。
林羽心情万分激动。
这个情报很重要！
操纵机场需要聚灵阵。
炼制仙器也要法阵辅助。
还有！
法阵可直接用于攻击。
可如今，地球上灵力稀薄杂乱，单靠自然界中的灵力，不足以维持法阵运行，只能靠凶兽内丹布阵，可玩意……已经快要用完了好吧？
没错！
他需要更多凶兽内丹，又或者类似的替代物。
这种晶石，就是最好的替代品！
这晶石是什么？
夏凌只是感觉到，其中蕴含纯净灵力，而拥有黎贪传承的林羽，却知道这东西的名字。
上古时期，灵力充沛。
地球上，孕育了无数奇珍异兽、奇花异草，同时大量灵力融入到地下，经过长年累月堆积、凝聚后，形成固态的能量结晶——名为灵晶。
这晶石正是灵晶！
从上古强者尽数离去，地球灵脉完全枯竭后，灵晶就彻底消失了。
没想到……
“还剩多少？”林羽喝问。
“没……没多少了……”
冯乾光战战兢兢：“总共只有五块，前面做实验用了一些，加上客户比较多……我本来准备，把剩下的一两块卖完，就金盆洗手不干了，没想到……”
金盆洗手之前被抓了！
“剩下的拿来。”林羽冷然。
“是……”
冯乾光屁颠屁颠去取灵晶。
就在这时，一个人跌跌撞撞的，从入口外面跑过来。
赫然！
正是西装男！
之前他被打晕了，那个年轻人本来想着，交由冯乾光处置发落，谁知他和那帮马仔，都被封住了穴位。
反倒是，昏迷中的西装男没被封穴，这会工夫刚巧清醒过来。
刚醒来时吓得半死，正准备跑路的时候，顺着楼梯听到下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那不是让他来讨债的家伙吗？
于是……
他下意识认为，在自己昏迷过程中，林羽亲自来讨债了。
“他们打我……还说不欠你钱……”西装男带着哭腔跑来。
“……”
林羽差点没气死。
这个王八蛋还不依不饶呢？
“小姐，你看……我为了帮你们讨债，被他们达成这样，你看能不能签……”西装男鼻青眼肿，竟然还不死心的想着，跟夏凌签约的事。
哐！
哐！
哐！
通过敞开的楼梯入口，地面传来密集脚步声。
紧接着，只见一群全副武装的特警，一股脑冲进地下工厂。
喀！
黑洞洞的枪口锁定现场。
保险打开。
随时可以开枪！
“误会……误会……”
西装男吓一跳，叫道：“我是华龙影视公司经理！我们只是来讨债，没有犯法……”
“署长！”
领头的特警，笔直站在夏凌面前，敬礼同时沉声道：“控制已现场，请指示！”
事实上，哪用得着他们控制？
看到林羽露那一手，这帮自以为实力很强的家伙，无一例外全部跪在地上，已经选择束手就擒。
他们很强？
那是跟普通人相比好吧？
没看到对方挥手之间，地面被轰出一个，直径数米的大坑吗？
那根本不是人类，该拥有的实力！
就他们……
人家一巴掌能把他们全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