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热烈的掌声中,孟鹤糖和周九梁下台。
高筱倍上台报幕:“下面请大家欣赏相声醉酒版《汾河湾》,表演者于謙,曲霄云。”
“什么?”
“醉酒版《汾河湾》,我没听错吧?”
“我也听的是这个,难道拿当年的事件编的?有意思了!”
台下观众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播间网友也用问号刷起了屏。
光是报幕就勾起了大伙的好奇心,纷纷期待起来接下来的表演。
在观众的期待与热烈的掌声中,于謙和曲霄云出场。
于謙身穿黑色大褂,迈着方步,不紧不慢的在头里走着,丝毫看不出半点醉意。
反观曲霄云有意思了,穿着一身红大褂,小脸红扑扑的,在后边晃晃悠悠的跟着,向前走三步,向后退一步,走的都不是一条直线。
光是出场就引得一片笑声。
两人走到舞台中央,向观众鞠躬。
于謙鞠躬完,站在桌里调整着麦克风。
曲霄云一躬到地,久久没有直起身,最后身子一晃悠差点趴地上。
于謙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喊道:“哎,过来啊,你这是要打算给大伙磕一个啊!”
观众被逗的噗呲一笑。
曲霄云这才挠了挠头,直起身,晃晃悠悠的走到麦克风前。
他低下头看着高度不合适的麦克风,发起了火:“德芸社里有霍比特人是怎么着?麦克风怎么调的这么矮啊!”
于謙笑着调侃:“你师父刚在这说的。”
“哈哈哈~~”
平常竟是郭德刚拿于謙找包袱了,今天看于謙刚上台就开始反击,台下观众都被逗笑了。
曲霄云俯下身,上下打量了一番麦克风,都瞅对眼了,随后一大腿,否定道:“不可能是我师父,这高度我师父最少得垫个板凳!”
“噗~”
“哈哈哈!”
今天这开场出奇的好,几个动作几句话就将台下观众逗的前仰后合,气氛烘托的非常好。
笑声过后,曲霄云用双手扇着周围空气,一脸嫌弃的说:“什么味啊这是!”
于謙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捧道:“糊眼睛是吧?”
曲霄云扭过头,很蛮横的问:“你喝酒了吧?”
于謙摇晃着一脑袋卷毛,否定道:“我才没喝,我看你这样,像你喝多了!”
曲霄云不屑的哼了一声,对观众说:“别冤枉好人,谁不知道抽烟、喝酒、烫头是您的三大爱好啊!”
于謙笑着拍了拍胸脯,笃定道:“爱好归爱好,我从不带酒上台!”
“哈哈哈!!!”
“吁!!!”
德芸社的粉丝哪个不知道《汾河湾》事件啊,都被他这脸不红心不跳的劲儿给逗笑了,并送上了响亮的嘘声。
后台。
“我呸!”
看着现场画面的郭德刚忍不住啐了一口,对身后的徒弟们说:“我都替他害臊!这种话都说的出口!要不整块黑板,给他画上一道吧!”
“哈哈哈!”
师兄弟们看着师父无语的样子,都被逗笑了。
“师父,我帮您!”
坟王张鹤轮抄起笔在小黑板上写了个于謙的名字,并坏笑着画上了一道。
师兄弟们都对张鹤轮这种不怕死的行为,竖起了大拇指称赞。
与此同时,台上吵起来了。
于謙看着曲霄云得一只手扶着麦克风才能站稳的样,回怼道:“我看你站都站不稳了,是你带酒上台了吧?”
曲霄云听有人质疑自己,立刻手松开了麦克风,为自己辩解:“不可能,我不可能带酒上台,我空手上台的,我穿的大褂也没兜啊!”
说完撩开大褂,就准备脱裤子:“我裤兜里也没酒!”
于謙急忙给他拦住了:“带酒上台说的是喝完酒之后上台,你可别脱了,再脱节目不能播了!”
观众再次被逗笑。
曲霄云叹了口气,有些疲惫的说:“我没喝酒,不能播最好,我累了,毁灭吧!”
于謙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怎么了爷们,怎么受这么大的委屈?”
曲霄云一捂脸,都要哭了:“我师父让我受委屈了!”
于謙好奇的问:“怎么把你委屈成这样了,和我说说,要是他不对,我带你找他说理去!”
曲霄云诉起了苦:“师父他偏心眼,您看后台的这些师兄弟们,爱徒、儿徒、蠢徒,都有称号的,我什么称号都没有,就算不提称号,往次了说,最次的都是个队长队员吧?我什么都不是!”
于謙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接着安慰:“是挺可怜的,要不我帮你说说,我干儿子孟鹤糖是七队队长,我给你安排七队里怎么样?”
曲霄云抽了一把鼻涕,一摆手:“不用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退出,从此德芸社就少了一个粉妆玉砌,傲骨英风的翩翩少年!”说完还昂头挺胸亮了个相。
于謙伸手拦道:“听我的,你别走,你会饿死在外边的。”
“哈哈哈!”
观众被这神补刀给逗笑了。
曲霄云一摆手:“不用,贫者不受嗟来之食!”
“好,你确定要走是吧?”于謙问道。
“啊,走!”曲霄云态度很坚决。
于謙不死心的再次问:“从此不来了是吧?”
曲霄云冷笑了一声:“再来就是给郭德刚烧纸来!”
“哈哈哈~~”
虽然这是张鹤轮的活,但曲霄云使出来的这个浑劲儿,效果不比张鹤轮的差,台下气氛十分欢乐。
于謙听他这么说,往旁边挪了一步,与他拉开了距离,随后没好气的问:“你可真够孝顺的啊,那你既然要走,还出来演什么节目啊?”
曲霄云笑盈盈的往于謙身边靠:“我之所以上台,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我仰慕您!”
“仰慕我?”于謙一脸的不理解。
曲霄云点头,并竖起了大拇指:“对喽,我从小就听您的相声,您相声说的太棒了!”
于謙一听有人捧自己,忍不住乐了,腰板瞬间直起来了,得意的问:“哎呦,还有这事呢啊,我叫什么啊?”
曲霄云摇了摇头,挺不好意思:“不知道。”
于謙瞪着眼,毛都气炸了:“嘿!你不知道我叫什么,你怎么搜的我啊?”
曲霄云笑着解释:“我在音频软件上,打上驴,鞭两个字,您的节目就出来了!”
于謙很无语:“嚯,这外号比搜我本名都管用。”
“哈哈哈!!!”
“好!!!”
《汾河湾》正文还没唱,光是垫话就把台下观众逗的不行了,纷纷送上了热烈的掌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