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格陵兰岛的破冰船上。
路明非靠在甲板的护栏上,右手伸出去,握拳又送开,随其节奏,一颗又一颗的小太阳浮现又幻灭,这可是真正的小太阳,并不是暖炉小太阳。
他在锻炼自己的新能力,以保证在即将到来的实战中能最大化利用。
其实按理来说他应该去西伯利亚的,并不是去确认弗罗斯特到底挖了土豆子没有,而是去寻找黑天鹅港的踪迹,以及“末日派”这一存在。
但是世事无常,在北冰洋发现了龙王,是的,不是龙王的痕迹,而就是龙王本身。
整片北冰洋连同白令海峡和部分太平洋、大西洋的海域都被寒冰封锁了,这种超自然的力量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龙类,再加上如此大范围的寒冰,以及多方数据猜测,确定了这是由一名初代种释放了神级以上的冰系言灵。
甚至有可能是埃尔迪尔释放了归墟,只是因为现在的她没有吞噬她弟弟成为蒂阿兹,导致归墟的威力并不理想。
另外,在多年前的格陵兰岛事件,也是这样的寒冰冻结封锁了一切,秘党派去的精英小队只活下两个人,芬格尔和施耐德。
这次的海域被封冻和当年的一模一样,卫星拍到的视频现在正在路明非手中:在只有轻薄的雪尘和微弱的太阳光的世界中,一队民间的考察队驾驶着雪地车行驶。
忽的世界震动了一下,雪尘好像被卷入了漩涡,被搅动起来,无言的低温蔓延开来,雪地车瞬间就停止了,上面的人们也静止下来,一层稀薄的霜雾覆盖在他们身上,形成了一座座蜡白色的雕塑。
不久后,冰层又震动了一下,所有的雕塑片片碎裂,化作冰渣摔在冰面,没有一丝血液流出。
寒冰迅速蔓延,在几秒之内就覆盖了小半个世界,几乎将高纬度地区全部冻成了渣。
“你觉得这会是谁?”芬格尔左手汉堡右手可乐,边吃边问,很轻松的感觉,没有一点大战将临的觉悟。
路明非篡紧了拳头,小太阳再次消失,“很多人都分析过了,我手上就只受到几张图片和一段视频,按我来说,肯定认为这就是龙王了,具体是哪个龙王我不清楚,因为那个龙王都能用神级言灵造成这种效果。”
“恺撒那边还收到一段视频,和我们这个不一样,他说听见了一种歌声,诺玛说是鲸歌,然后教授们一通分析,说这位龙王可能是《以诺书》里的上帝在创造世界的第六天制造的两个怪物之一·利维坦。”
距离加图索毁灭已经过去一个星期有余,龙王芬里厄的风波略微减弱,由楚子航、夏弥、兰斯洛特以及耿世经持续关注。
恺撒最终接回了弗罗斯特,可能说了很久吧,最终选择了重建家族,但是不再想着什么新时代,老老实实当个混血种家族就行,有帕西辅助、且有基础的他们并没多大困难就有了框架,只是族地的重建需要时间。
现在加图索的家主是恺撒,他为死去的族人买下了一处风水宝地进行安葬,此外还和路明非下了个战书,不是那种战书,是如果他能先一步杀死这位‘利维坦’,路明非要到墓园去道个歉,然后这事就翻篇了,他答应了。
现在前往北冰洋的小队分为两组,一组路明非、零和芬格尔,二组恺撒诺诺以及苏茜,帕西也跟在恺撒身边,其它编外人员还有绘梨衣。
芬格尔吸了一口可乐,“‘它是混沌的巨龙,盘踞在大海深处’,好像是这么说的,我没注意听。”
“如果利维坦是龙王,那她不还得有个哥哥或者弟弟叫‘贝希摩斯’?”路明非思索了一下,想着这利维坦会不会是埃尔迪尔的另一个名字。
“有可能是这样,龙族的名字很复杂。”芬格尔思考着这件事的可能性。
“无论是谁,我都希望在半个月之内弄死。”路明非转身回去。
房间内摆着三张靠背椅,中心是一张木桌,挨着木桌的是床,绘梨衣正跪坐在床上,背后是窗户,零则坐在桌子左边的的椅子上,自顾自地发牌。
“正好凑个人斗地主。”零说,正巧这时翻过来的地主牌·红桃a发到了她自己身上。
她的房间在隔壁,现在应该是感觉无聊,过来找绘梨衣玩。
“ok,打发一下时间,输了的贴白条。”在找到龙王之前,都是无聊冗长而臭屁的时间,有点娱乐也是好的。
路明非坐下来看了眼时间的牌,脸一下子就黑了,3456差个7,334455差个4,牌烂的一批,最大的不过一个黑桃k,jjqqkk差了个k,8910jq差了个10,89各两张,还有三个三。
搞个鸡毛,一手烂牌。
“三带一。”零作为地主优先出牌,出手就是三k带3。
“不要。”某倒霉蛋要不起。
“三带一。”绘梨衣出三个a带4。
“炸10。”零甩出四张10
“过。”
“炸2。”绘梨衣甩出四个2。
“王炸。”
“要不起。”
“不要。”
“……”
十几局下来,路明非觉得自己是非酋中的战斗酋,可以说倒霉到了极点,那怕一次连对一次顺子都没有,最大的牌不过是一张a,最大的三个也就是三个八,就跟别说炸弹了。
他一开始怀疑是不是零做了什么手脚,换自己来洗发牌,结果还是一样,该烂还是得烂,已经被贴了十几条白纸了。
幸亏说的是贴白条而不是夹子夹脸,不然……
“不玩了!”路明非大喊道,他明明把那-38的幸运属性屏蔽了呀,为什么还是这么非?幸运女神你在哪,你快给我来两个祝福,不然我砍死你!
“不玩可以,但你脸上的白条今天之内不许撕下来。”零淡淡地说,从一边摸过来一盒中国象棋,“我们两个人可以玩象棋五子棋围棋,用不着你。”
屑屑的感觉,就好像在说你可别把自己看太重,我们两个大美女能跟你一起玩是你的福气,没了你我们照样能玩……虽然她本人很平淡,但难免被理解成不同的语气,尤其是某被厄运眷顾的男人。
“我把我运气分给小樱花一半,这样你就和我们一样了。”绘梨衣严肃的小脸越看越可爱,握着拳给他加油打气,“不能随便放弃,不努力到最后怎么能知道最终的结果呢?”
路明非眼神微动,是啊,他该和命运做斗争的,于是……整张脸都不够贴的了。
心念俱灭,绝望地站起来,垂头丧气地带着一脸白纸条往外走。
绘梨衣没有再挽留,霉运这种事绝对不是命运,这是天生注定的,就好像她们天生欧皇,出门走两步就能捡到钱一样。
“你们难道就没有一丢丢挽留的心思吗?”他走到门口后感觉很不可思议。
“算了,你走吧,我们玩下象棋。”零摸了摸自己光洁的,没有一张白纸条的脸,觉得再这样下去属实有点欺负人,以及……实在憋不住笑了。
打了这么久,路明非一共就出了五张牌,打了个几十局的春天,其它时间都在罚站,干看着她们打来打去,这运气属实是没谁了。
啊!这嫌弃的语气!这被嫌弃的感觉!伤心啊!
某人几乎要哭成泪人,扶着墙走了出去,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玩牌了,再玩他就是狗!
一切和运气有关事也不要碰,什么抽卡什么彩票什么中奖什么什么,但凡涉及概率,且概率不是100%必中的,全部碰都不要碰一下!
吹着冷冰冰的海风,听着刺耳的警报声,路明非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
嗯?警报怎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