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月香巧的心里,犹如坠入万丈深渊,沉默了许久,终于回答道:“你说得对,是我天真了,请吧。”
月香巧脸上罕见的冷漠,侧身让开路,慢慢地走远了。
“师姐!”月千雁看着她落寞的背影,顿时喊出声来,然而后者充耳不闻,兀自往前走着。
眼前的一切事情都发生的太快,月千雁根本来不及仔细思考。
看着月香巧那悲伤的样子,小丫头心里一时间满是愤懑,转身又盯着叶尘,就要冲上去责怪他。
然而,月修竹却是直接拉住了小丫头,捂住她的嘴巴。
月千雁不解,自己的父亲,不是一直极力促使月华宗与前辈交好吗?
怎么这时候,反而如此做呢?
但是,他的表情……似乎很严肃。
究竟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因为叶尘前辈说的话和他的态度吗?
据小丫头所知,叶尘似乎一直是那个不讨喜的样子。
但是实际上却是外冷内热啊,还帮助他们月华宗了不少忙。
那些帮助,历历在目,就连月千雁自己也能发觉自己身上的明显变化。
难道就因为对方那不讨喜的态度,就要无视这些帮助,而闹掰吗?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是因为超级宗门的尊严吗?
月千雁很不理解,非常不理解。
但是,谁也没给她解释。
一直等到叶尘等人的身影从月华宗内消失,月修竹方才松开她。
蹲下面对她,人认真地说了一句:“千雁,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究竟怎么回事?”
“唉,总之……你去陪陪你师姐吧。”月修竹也没解释,很快离开了原地。
月千雁很讨厌这种啥也不清楚的感觉,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年龄太小。
父亲不能总是陪着她说掏心话。
加上又是有一堆事情等着她的父亲处理……
无处发泄的月千雁跟疯子一样,抓挠着脑袋,吐槽道:“讨厌,讨厌。真想快点长大!”
但这也无济于事,最后她也只能去找师姐月香巧了。
……
离开月华宗之后,叶尘三人下山就花了好几个时辰的时间。
因为是下山,加上最近的事情,月华宗守关之人对他们很了解,也放松了许多。
过关时,也没如同上山一样受到阻挠。
实际上,这速度也算快了。
“爬山还真是累啊。”到了山底之后,叶尘吐槽道。
之后,他便让陈胖子拿出飞艇,几人乘坐了上去。
“前辈,我们就这么离开了,要在何处歇脚啊?”
此时,天色已经及至傍晚时分,要不了多久,夜幕就会完全降临。
来的时候,陈胖子也知道,这一路上,少有人烟。
即使有大队人马,也都是军队和一些宗门啥的。
没有村镇和城市,想要休息都没个去处。
而叶尘时常又是需要休息的。
也无怪乎,陈胖子会这么问了。
“歇什么,到家再说。”叶尘说道。
“额,好的。”
叶尘的语气充满了不耐烦,陈胖子也不敢多言。
虽然是关心前辈,但是对方的吩咐,才是最重要的。
况且,他的脾气古怪,现在是对月华宗有许些气愤。
而且事出突然,保不齐,待会又是对他厌烦。
为了避免这种事发生,陈胖子如履薄冰,一点儿话都不敢反驳。
“主人,我们就这样走了好吗?”
秀儿一路上都没怎么开口。
想来刚才突然发生的一切,她也不明就里。
在心里思索了很久,终于才忍不住问了出来。
“有什么不好的,我们又不欠他们月华宗什么。”
叶尘漫不经心的说道。
“可是……月香巧姐姐她……”
秀儿没有说完,不过大家也都明白她的意思。
相处了有一段时间了,他们自然也察觉到两人的不同寻常之处。
“随她去,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叶尘很是无情地说道。
“好吧,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太好。”
“没什么不好的,接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叶尘说到后面一句时,声音已经近乎呢喃。
想来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余下二人如此想。
之后,这趟回程,就安静了很多,几人心里或许都在想着什么。
但谁也没再开口。
而在另一边,一股暗流正在酝酿。
……
几个时辰前。
月华宗内。
王同刚刚结束了今天的课程,正盘腿准备修炼。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轻轻地敲门声。
“谁在那?”王同警惕地问道,掌间已经凝聚出了灵力。
“是我。”
一道低沉的声音传进来,王同听着,便放松了下来,收起了灵力运转。
而后打开门,面前站着一位身着黑袍的人。
面容全部被面罩覆盖,很是诡异。
但是,王同见到他,却并未惊讶。
反而任由对方迅速进门,旋即看了看四周。
周围并没有异常情况。
王同拉上门,方才说道:“现在天色还早,你出现在这,很危险。”
“放心,没人跟着我,我在这里隐匿了十年,这点把握还是有的。”黑袍人坐在椅子里,低声说道。
王同耸了耸肩,倒了茶水,而后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宗门内都传开了,你竟然不知道。身为……你这消息似乎太闭塞了啊。”黑袍人嘲讽一般地说道。
“少废话,那些人没有那么好糊弄,我又没有你那样的能力。能做到如今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王同皱了皱眉,不过也没太生气。
也是知道,对方只是戏言而已。
做他这行,本就不容易。
面前这人,因为能力特殊,方才能在月华宗内肆意横行。
而且,对方的修为和地位又在他之上。
但是这样,也并不能对他造成什么威胁。
王同的实力,并非花拳绣腿。
所以,才会和面前这人,能够相对平等的对待。
甚至,按某种程度上讲,两人也能算得上朋友。
“桀桀桀桀,你这人还真是气傲,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你是怎么坚持下去的?”
黑袍人怪笑起来,不等王同开口,旋即又说道,“他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