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的真面目
摔在地上的黑袍人双手撑着，虽然受了重伤，却也不甘示弱，“想从我嘴里问出东西，你怕是小瞧我了。”
对于黑袍人嘴硬的态度，月空海不置可否，说道:“是吗？就算你嘴硬又如何？月华宗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那就试试看吧！”
黑袍人说着，身子顿时如同融化似的，须臾间化作黑色泥潭一般的液体。
月空海微微蹙眉，手中再次发出几道光芒，攻击向那团黑色。
然而，攻击还未抵达，那团黑色化成了液体，轻松躲避开来！
而后，黑色液体在地面迅速游动，突然升空，分成几道细小的触手！
如同利箭一般刺向月空海！
其上还夹杂着庞大的灵力，在空气中摩擦出“咻咻”的破空声！
月空海冷笑一声，身上的蓝色华光迸发出更强的光芒！
光芒之上，突然出现绳索一般的细长光线！
将黑袍人化成的黑色触手全部绑住！
随后月空海心念一动，蓝色长绳上，便覆上了狂暴的灵力！
如同雷电一般，破坏着黑色触手！
“啊啊啊！”
只消半刻钟左右，黑袍人便再不能维持虚无触手的形态。
被重新打回了原形，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你这攻击方式，着实诡异，若是换成其他修为更低的人，恐怕一不小心就会着了你的道！”
月空海盯着黑袍人，略微放松了攻击，对方的惨叫声便渐渐平息下来。
“全身被黑袍覆盖，就连手脚都不露出来，这是你的生存方式？”
这看起来就很专业的隐秘风格，让月空海不禁赞叹一声。
这人实力不俗，还做着普通杀手一般的事情。
就连手段和生存方式，都比低阶修士更加刻苦且慎重。
作为间谍……或许已经不能仅称为间谍了，总之，如此敬业，难怪月华宗这么久以来都没办法发现他。
“我开始有点好奇，你长什么样子了。”
说着，月空海控制光线，将黑袍人拉进。
但是，就算近在眼前，那黑袍底下的面容，仍旧是模糊不清。
月空海皱了皱眉头，震碎他的兜帽，面前出现的人……
已经称不上是人了。
那黑袍兜帽底下，俨然一副虚无景象！
一股黑气缭绕在他的“头部”！
假如那算是头的话。
他根本没有五官，眼睛部位，不过是两处凹陷的空洞，闪烁着诡异的白光。
“你究竟是人是鬼还是妖怪？”
月空海甚至怀疑黑袍人整个身体，都是同样的景象。
“桀桀桀桀，我不过是虚无的产物罢了，你说是什么都可以。”
那团虚无头部，缓缓蠕动着，声音也传来出来。
没有了黑袍的隔绝，他的声音都恍如深渊之声。
月空海沉默了，他活了几百岁，可谓是见多识广！
这世间也走了许多处，可从未见过这等景象。
要说起来，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都超过了他的认知。
叶尘几人的出现。
是颠覆了他对所谓世间天才的认知。
秀儿乃是先天化神境界。
而且未至渡劫期，却已有精纯的仙力。
还有对更高境界的看法。
言出法随可不是随便就能做到的。
这世间再强者，也不可能一声喝止雷劫！
要说他们让月空海感到敬畏和仰望，眼前的黑袍人，就是另一种极端。
极度的恐惧！
那可怕的长相和隔世一般的声音，让月空海浑身发毛！
“不管你是什么……落在我手里，不过只是待宰的羔羊而已。”
月空海压制住心中的忌惮，轻声说道。
反正对方再怎么诡异，终归是能够打败的。
月空海的攻击，也全部奏效了。
“哼哼，言不由衷啊，大长老。”黑袍人阴森地笑道，“别害怕啊，哈哈哈！”
月空海恼羞成怒，一把抓住黑袍人的喉咙。
这时，他手中感觉黑袍人终归像是人。
这触感虽是冰冷，可是握起来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人不人，鬼不鬼的，但我能抓到你，并且打败你，说明你也只是生灵而已。”月空海撇了撇嘴道。
“你说是就是吧，也许你说得对，我的记忆中，也曾有过为人的经历……”
被月空海抓住喉咙，黑袍人的声音竟然没有变化，仍然说道，“只不过那记忆太过久远，而且都是孩提……”
闻言，月空海稍有些放松，但是心中的疑惑却是剧增。
原本为人，那为什么又会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究竟是有什么经历，还是说……
“你是替曜日宗卖命吧。”月空海问道。
“桀桀桀桀，卖命？那是其他人才做的事情，我只不过是为了好玩罢了。”黑袍人阴恻恻地笑着说道。
“你这诡异的家伙，嘴还挺硬，但愿你这般模样，能够多承受我月华宗的手段。”
月空海将黑袍人放开，本来就捆绑住后者的灵力光绳，此刻又是添加了几道。
同时，为了防止黑袍人用出力量，还用了秘法封锁。
“怕我自杀吗？”黑袍人见这样子，讥讽道。
“这般模样仍然苟活着，你会自杀吗？”月空海反问道。
“有时候，你我的命运并非自己所选，大多数时候，是被别人安排的。”虚无继续蠕动着，黑袍人的声音也随之轻轻传出来。
月空海心中一跳，这是在承认什么吗？
“大乘期修士，还有别无选择的时候？”月空海不动声色，继续套话。
“姐姐，那也得看安排之前的实力啊，就像你，堂堂月华宗大长老，难不成从出生时，就是大乘期巅峰修士？”黑袍人反问道。
“修炼一事，乃是日积月累，积土成山之事，岂是一朝一夕所能成就的？”
月空海说道，“至少，没人逼着我做什么事就是。”
“是吗？桀桀桀桀，那你为何为月华宗如此拼命呢？”黑袍人大声笑着，如同疯子一般。
“生为月华宗之人，受宗门养育之恩，岂能不为宗门做事？”月空海不满地挑眉。
“难道你的出生，也是自己选择的？”黑袍人不再笑了，声音虽然仍旧难听，可是沉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