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难得可以写长篇日记后,鸣人一个激动,林林总总地写了一万字左右的长文。
因为小孩子的手不够有力,所以他写的略微有一点歪歪扭扭。
当夜。
抄录日记的暗部,感觉自己有点双手抽筋,两眼泛酸。
抄完后他只有一个感觉。
想死!
火影办公室内,三代例行进行着鼓励安慰时,听到了这位部下的请求,询问能否缩短时间,保证任务对象绝对一点问题都没有,或者他可以拓印原文。
三代看了看那个原文那字体,当时就有点头晕目眩。
这字体何止是潦草可以形容!
比潦草都还要狂一些。
可以称之为狂草!
“确实,鸣人这孩子比较容易让人放心,所以往后还是主要注意他的安全就好,心理方面不用太过于忧虑。”
三代如此决定着。
主要在于鸣人是他看着长起来的,根本就不需要担心太多,而今的关注更多的还是习惯问题。
现在看来,很多东西并不需要担心太多。
鸣人果然是容易让人放心的好孩子。
至于那些字迹的潦草,也不能够怪鸣人,毕竟他才学会写字多久,而且在学会认字时间才那么短的情况下,那么诚挚地写出那么多字来,他应该夸赞才是。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
还是因为日记是人家自己写的。
看了之后还讲什么自己写得太潦草,应当写得更清楚一些,三代也拉不下这个老脸。
回忆起前些天为着鸣人去同日足那边的谈话,三代心里不由得感慨万千。
原本因为日足那边表露出来的强硬和搞事能力,他以为这种谈话该没用的,估计根本就谈不拢,所以就打算试一试。
主要原因还是后面在顺带观察的时候,发现宁次似乎天赋还行,决定顺手试着捞一把。
没想到日足在知道宁次的机缘时,为了木叶,竟然直接选择了退步。
当时三代还有些疑惑来着。
族规的事情,难道那么容易更改么?
日足却是直接表示,这规矩本身就并非固定的,只要能够有自毁白眼的装置即可,正版笼中鸟未必一定要装载。
他软化的太快,以至于三代还没来得及放弃劝说。
这倒是让三代心里产生了一种生生相惜之感。
因为感觉在日足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某些特质。
那份隐忍,着实不凡!
而在日向一族这边。
日足难得又抽了些时间来教导自家女儿,只是越是教导,他的眉头皱的越紧。
凡事最怕对比!
望着性情软弱的女儿,日足不由得想到那个性情执拗而刚强的侄子,心中滋味复杂。
作为日向一族的宗家大小姐,她的表现竟然没有身为分家的孩子好,日后如何能够延续家族的繁盛?
甚至于。
在心里,日足想着大号废了,是不是应该换个小号,只是这个想法潜藏在心底,暂时没有显露出来。
让他情绪动荡的缘由,自然是鸣人前些时日的影响,而且影响比鸣人想象的要大得多。
这是他也未曾料到的结果。
本来,鸣人主旨是掰弯宁次,不让他再扭扭捏捏的沉浸在什么分家的宿命盅,对于宁次改变性格后是什么结果,可以说是管杀不管埋。
没想到日足软的有一点快。
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作为日向一族的族长,日足也感觉自己牺牲了太多,内心里背负了太多的隐忍,难以跟人倾诉。
前一日。
在祠堂内。
日足充分展现了自己身为长辈的慈祥和蔼,甚至于向宁次讲解有关于笼中鸟的良苦用心,以及而今日向一族在村子内的处境有多么不好,需要共同帮衬等等。
在私下里选择放下身段,可以说是日足做到的最大让步,甚至于笼中鸟的让步,都是内心做过天人交战后的后果。
主要原因不在于日差为了他而死亡。
而是源自于三代的施压。
当时日足越想越不对劲,发现这种宗家对于分家的绝对控制,要死就死,似乎被村子给忌惮了。
前面一个莫须有的罪名都能威胁的那么狠。
何况是可能造反的忌惮?
而且让日足没想到的是,三代在忌惮的时候,竟然还能够维持着笑面虎的态度。和颜悦色当中捅刀子,背后估计已经准备了八百暗部,随时准备帮日向一族体面了。
一想到此,他就觉得自己应当做些什么。
于是在三代讶异的情况下,日足为了日向一族的安全,很快对族规进行了重新解释,作为族长,他本来就对族规拥有着最终解释权,对此没有半分压力。
总之!
绝不能让火影大人误会他们有不臣之心!
就这样。
本来有些胡扯的计划就这样成功了。
成功的让宁次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实际上鸣人给的计划,除了离经叛道外,给宁次的另一个感觉就是不靠谱,大概内容如下,让宁次在私下里寻找机会同族长交流,通过情真意切的话语表明利害。
看似表明自己没有怨恨,实际上就是在威胁。
而当时鸣人还表示,过些日子,不定是哪一天,三代肯定会找日足谈话,助上一臂之力。
饶是如此,冷静下来后,宁次也觉得成功的可能性不高,倒不是他不相信三代会去说话,而是觉得火影的劝说估计也只会是暗示,怎么可能有太大的效果。
族长可是家族内的天,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改变自己的主意?
然而他为了心里畅快,不管成不成功,都决定试探一下,然后真的成功了。
日足软化的速度让他觉得很不真实,乃至于联想到了那个软弱的大小姐,发现事情虽然离谱,竟然真的可以理解。
这就是分家漫长岁月以来需要守护的家族吗?
呵!
真是有够讽刺的啊!
......
又一日。
午时。
在疏落有致的树林间,宁次放宽心,同鸣人讲述过去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最后疑惑道:“你跟三代目大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竟然能够为了你向日向一族施压到这一地步。”
鸣人轻轻摇头道:“跟我关系不大。只能说,这件事情很离谱,但又算不上很离谱,只能说明日向族长对你还是很好的。嗯,应当如此。”
宁次有些奇怪:“伯父其实对我,还是很好的吗?”
“目前而言,你应当那么想。”鸣人如此说着。
宁次思虑了一下,感觉似乎有什么深意,过了一会,轻轻颔首道:“我听你的。毕竟,父亲死后,是你让我走出了迷惘。”
“主要还是靠你自己了。”鸣人并不居功,提醒道,“而且,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你需要更努力地变强了!
“还是像我这样什么平平常常才自在,不用担心谁会馋我身子。”
话题很快被带偏。
鸣人表现得也很平常。
实际心里也觉得离了个大谱。
日足软化的未免有些太快了。
最后,鸣人只能够将之归结于事情竟然出现在日足身上,所以才值得理解。
而这种话不适合说出来,有些超过他所应该知道的信息了,所以鸣人也就没再继续多说,而是开始转移话题。
对此,宁次也没有纠结,而是自信道:“变强而已!不论是死在路上,还是成为强者,都是我的选择。
“更何况,我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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