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
要不是没有萧琰。
东荒仍旧是那个破败的东荒,东荒城也仍旧是那个苟延残喘的东荒城。
除了继续在岁月的煎熬之中,苟延残喘,等待着终将注定的灭亡之日以外。
别无其他可能!
可现如今。
却多出了一个神秘而强大的萧琰!
试问。
萧琰给东荒带来了什么东西?
难道真的是因为他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轻易而举地改变东荒城的现状。
强大到他能够碾压城中所有人,包括老夔牛在内,所以压根无所畏惧、勇猛直前吗?
不是,绝对不是。
只是因为萧琰给东荒城,带来了一颗已然再这片大地上,消失了良久的神秘存在。
一颗种子!
一颗孕育着希望的种子!
萧琰不经是一个强大的战士,能够力压城中所有人。
他更是一位神秘的禁纹师,能够轻而易举就做到,在现场悟道,旋即当场绘制禁纹!
正是因为这一两串的奇迹。
不管他们这些人有没有事先察觉,他们的本能,也让自己看见了一个巨大的契机。
也是为此,在形成了现在这般的局面。
东荒城中,除了那些外来者之外,近乎所有强大的荒兽,都站在萧琰这一边。
与此同时。
不管是在东荒城内,还是在东荒城外。
萧琰的到来,更是牵动了不知道多少个种族的决心。
以至于他们明知道,前面有可能就是一场豪赌,转瞬就会倾家荡产。
但他们还是毫不犹豫地站在了萧琰这一边。
陪同着萧琰一起,徐徐走上了荒域那张巨大的桌子。
在这里。
胜者生,败者死!
胜利者,可以一直在荒域的大地上,繁衍生息,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失败者,则是有可能会因为巨大的赌注,而被人彻底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面,化作尘埃。
可尽管如此。
还是无法阻拦住这些人,从头到尾都坚定且牢固地围拢在萧琰身边的决心。
在这个动辄就是灭族的荒域上面。
难道还有什么,能够比之跟随一位强大的战士以及禁纹师的萧琰,获得更大的回报吗?
没有,一个都没有,仅此而已。
不过眼见着老夔牛对自己居然崇拜到了这种地步。
萧琰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赶紧连忙站了起来,安慰老夔牛道。
“夔牛老哥,莫哭,莫哭!
自我来了东荒城,我也是东荒城的一员了。
既然如此,你还说东荒城亏欠我的,岂不是想要让我没脸在这待下去吗?”
老夔牛心底一惊,赶紧由阴转晴,苦笑道。
“老弟啊,你就别折腾哥哥了!
你肯定是东荒城的人!这句话,是我这个老城主说的。
就算是天神来了,你也是东荒城的人,东荒城永远都会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萧琰爽朗一笑。
旋即,示意了一下鳞霖,继续说下去。
确实。
分析地很到位!
莫名其妙地强化了一下夔牛老哥心底的感激之情,这种滋味对于萧琰而言,简直就是。
好极了!
很棒!
日后说不定要多赐婚几个漂亮的母荒兽给鳞霖这个家伙才行。
能够将拍马屁,进化到这等神奇的程度,自己什么都不说,只让别人联想。
而后再由旁人,来代替自己去排出那个,带着些许铜臭味的马屁,这是何等的天赋!
可鳞霖却愣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先前萧琰看他的那一眼,总感觉有些格外的意味深长。
不过很快,鳞霖就不纠结了。
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如何解决当前这个问题,于是只见他继续说道。
“所以现在,事实上,因为大人在东荒城的原因!
荒域的整个局势,对于我们而言,都是极为不利的!”
萧琰要是寻寻无奇,充其量是个强大武夫,那也就罢了!
他现在更是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强大的天赋十足的禁纹师。
如此一来,事情就变得尤其可怖!
甚至于会在那些人的心底,毫无疑问地生出另外一个迫在眉睫的想法。
“东荒城居然多出了一位强大的禁纹师?
那岂不是说,只要那个家伙愿意,只怕要不了多久,东荒城就会变成一座禁地之城!”
如此一来,就已经不再是简单的担心,自己口里的肉会不会被人轻而易举吃掉的事情了。
而是要必须开始担心。
这个刚刚吞下了一大块肥肉的家伙,在他彻底将这块肥肉消化之后。
会不会迅速将自己的目光,瞄准那些同样分布在荒域各处的肥肉!
要知道。
除了那些拥有强大实力和势力,又或者是自己家本身就有禁纹师加持的存在以外。
所有荒兽,除了境界实力的不同以外,其实起跑线都是相等的。
换而言之。
要是萧琰想要调转枪头,将自己锋锐的牙齿对准他们,同样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所以。
当前的这一次,外来人在私底下私自联合,充当钉子户的事情。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那些个意识到了东荒城潜在威胁的势力们。
在漫不经心之间开始的。
一场已然明确,就是彻头彻尾为了针对东荒城,并且拖延住东荒城发展步伐的预演!
总算将潜在影响分析出来以后,鳞霖接过了关切的妹妹给他送来的一杯茶,一饮而尽后。
继续说道。
“所以我们现在,要向解决那些人私底下联手的事情!
如果仍旧顾忌大人给我们预设下的规则,或者不肯拿出点真正的功夫来的话。
只怕他们还会更加得寸进尺!
为此,我现在只能相处两三道主意,还请大人帮忙参考!”
萧琰点头。
“刚才你的分析,已经到位了。
不过有一件事情,可能你们不太了解。
我当初说过的,整个荒域,都将是东荒的朋友。
自然,也就有可能意味着,有朝一日,整个荒域,都将是东荒的敌人!
所以,你的解决方法,最好就是按照这个最坏的情形,去进行推演、变化。”
鳞霖和老夔牛脸上悉数一紧。
万万没有想到,萧琰当初那句漫不经心且又荒诞不经的话,居然还隐藏着这样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