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叶飞好似没事人一样地将首饰盒放进了随身携带的包里,淡淡道:“我说了,这些首饰本来就是我的,这么浅显的字面意思都不懂,九年义务教育都白学了么?”
黄店长身体一颤,突然想起了什么:“这……这是一个月前那位客人存放的冰种所打造出的首饰?”
叶飞耸耸肩:“你可算想明白了。”
万宇轩也弄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他都被气笑了:“你是傻逼吗?客人把那么贵重的玉石交给你们定制首饰,你们居然能把这件事忘了?这么垃圾的店长能开出什么好店?我家的商铺不租给你们了,你们立马滚蛋!”
又对卢康冷冷开口:“还有你,被解雇了。等会儿回公司收拾东西吧。”
黄店长身体一阵剧烈摇晃,好似随时都会倒下去:“万公子,这其中有误会,请您听我解释!”
万宇轩一瞪眼:“我兄弟要解释的时候,你听了吗?”
黄店长语塞。
是啊。
他没有听。
叶飞虽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但那个女店员却三番两次想开口解释,他都没有听。
“万公子,求您大人大量,不要牵连我们的店!这件事和我们老板没有关系,都是我脑子坏掉了,才会犯下这么蠢的错误。”黄店长痛苦地闭了闭眼:“我犯的错,不应该因此而连累我们的老板。”
这个黄店长五十岁左右,这个年纪正是上要照顾老人,下要为了儿女的终身大事操持的时候,不少人甚至还背负着房款,一旦失去工作,一家子可能都要陷入困境。
叶飞想起了之前那个患了早衰综合症的病人,叹了口气:“算了吧宇轩,他也是不得已。如果对方不是你们万氏的人,而只是普通的顾客,我想他应该不会犯这种错误。”
“也是。”万宇轩对这种说法表示赞同,他看向那个店长:“这次就算了,下次你给我睁大你的狗眼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再做决断。要是再被我知道你为了巴结人而胡来乱来,我一定不放过你。”
“谢谢万公子!谢谢这位先生!!”黄店长立马感恩戴德。
这像是小说演义一样的跌宕起伏的装逼打脸的情节,主角取得了最终的胜利,可是像女店员这样的小喽罗,却是连个得到关注的机会都没有。
女店员丢了工作,欲哭无泪。
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倒霉了。
叶飞瞥见女店员忧伤的面容,对黄店长建议到:“这位小姐能力强又有责任心,我觉得不应该开除。”
“是是是!”
黄店长此时哪里还敢有别的想法?忙不迭地点头:“我也觉得应该给小娟升职加薪!这样吧,我就把她提拔为销售组长,底薪涨一倍,您看怎么样?”
“额……挺好的。”叶飞摸了摸鼻子,真心觉得负责人的人不应该遭受不公正的待遇。
人生的大起大落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以至于女店员直接愣在了原地,直到叶飞二人离开了,她才被黄店长晃醒:“高兴傻了?”
小娟面色微变:“店长,我没有……”
生怕黄店长只是当着叶飞和万宇轩的面作秀,实际上却说一套做一套,她赶紧表态:“我不敢求升职加薪,只要您不开除我,我就很开心了!”
“傻孩子。”黄店长摇了摇头:“你别怕,我还要感谢你呢。要不是你保持着清醒,没有让那位爷把咱们这家店给一竿子打死,而是姑念着你的好留了情,咱们整家店都要完蛋。”
到了那个时候,他就会因为这件事而被整个业界唾弃。
届时,没有一家珠宝店会再用他。
叶飞只给黄店长求了情,却没有管那个卢康。
不管是黄店长还是那个女店员,都能让他找到心软的点儿。
可那个卢康,他连给对方找借口都懒得。
既然这家伙为了给沈霞撑腰,连先来后到这种最基本的道理都要装糊涂,那自然也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
万宇轩原本是来给母亲买生日礼物的,不过经过这一场闹剧,他也没有心思在那家珠宝店买东西了。
叶飞看了看手里的首饰盒,突然道:“对了,你看这三套首饰里有你喜欢的吗?这都是纯冰种打造的,而且款式也好看,我想伯母应该会喜欢。”
“真的可以吗?”万宇轩眼睛一亮。
“当然可以。”叶飞微微一笑:“这三套首饰里本来就我的一套,你随便挑,剩下的我拿去给李阿姨就好。”
“那我就不客气了!”万宇轩嘿嘿一笑,挑走了那一套金镶玉的首饰:“这一套首饰,按照市场价估算,怎么也得在两千万左右,等会儿我回去,把钱转给你。”
“不用了。”
叶飞摸了摸鼻子:“这是我的一份心意。”
不管是沈氏陷入危难的时候,还是冰叶陷入为难的时候,万宇轩都坚定地站在了他这一边。
这份情谊,可不是一套区区首饰能还得清的。
“这是要给我妈的生日礼物,你如果不要钱,就等于是你送的,那我还得去重新买。”万宇轩当即不乐意了。
“额……那你就替我送给伯母吧,至于你自己的那份儿,你自己买去。”
万宇轩:“……”
感觉他挖了坑把自己埋了是怎么回事?
最终,万宇轩还是没有收叶飞的礼物,而是让叶飞在万夫人生日当天亲自送过去。
万夫人的生日还有几天才到,正好,他们从大坪山回来以后能赶上。
这天一大早,叶飞、万宇轩和霍俊宇就相约着一起到了s市政府外。
广场上已经站了不少人,虽然附近停着许多车,但这些车并不会跟着去大坪山。
此次进山,是由政府组织,大家一起坐大巴车去。
一同前往的,除了秦高官、柯秘书以及另外三个高官,剩下的便是安保人员、以及叶飞等参与了捐款的企业家。
走进人群里,叶飞忽然皱起了眉头。
他忽然有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那是一种,空气忽然压抑了起来的莫名氛围,就像是有人把他们周围的空气都抽干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