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任也看到了鲁兵等人,她笑道:“鲁兵,你们没能见证奇迹的诞生,真是太遗憾了。”
鲁兵一愣:“奇迹?什么奇迹?”
一个微胖的医生笑道:“还能试什么奇迹?当然是张大爷痊愈了啊!”
“什么?”鲁兵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急急问道:“是不是在我们走了以后,他使用了什么独家秘方?”
金主任摇摇头:“没有,他就只用了针灸的方法,就疏通了老爷子的血管,而且没有对他脖子上那一处脆弱的血管壁造成任何损伤。”
“这不可能!”鲁兵根本不相信:“是不是他偷偷用了什么药物,但是你们没有发现?”
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只用几根银针就把脑梗这这种世界性难题给解决的呢?
另一个医生晃了晃手机,说道:“我已经把他治疗的过程全部拍下来了,你要是不信的话,等会儿我发给你,你自己看过就知道了。”
“你快发给我!”
鲁兵拿到了视频,又估算了一下自己离开的时间,就直接跳到他离开后的时段开始看。
后半段的一个多小时,他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生怕会错过叶飞的任何一个动作。
不过事实证明,他想多了,叶飞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动作,在落下一根银针之后,他的指尖会在银针上停留好几分钟。下一个动作,也不过是对上一个动作的重复而已。
待到他将银针全部取出,床上的张大爷嘴也不歪了,口水也不流了,还靠着自己的力量坐了起来。又过了两分钟,他慢慢翻身下床,还在屋里溜达了好几圈。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神乎其技的治疗?这根本就不是医术,是仙术吧?”鲁兵看完,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金主任叹了口气:“我们一开始的心情和你是一样的,而且也怀疑叶飞是不是神仙下凡。不过,他在治疗之前就已经解释了原理。他说,他治疗的时候是使用气功催动疗效的,所以才能够看似不费力地溶栓和保护血管。”
说着,她指向视频里的叶飞的脸:“你看,他的脸色是不是随着治疗的时间延长而越来越难看?我想,这应该就是气功消耗过度的缘故。”
说着,她又叹了口气:“身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和坚信科学的人,我刚开始也无法接受。不过眼下,似乎就只有这一种说法能够解释的通了。”
鲁兵终于服了。
张大爷又在医院里住了一天,确定他的病情没有反复,各项数据也恢复的非常良好,金主任就让他出院了。
叶飞问了一下出院时间,就开着车过来帮忙。
老两口感激不已,连连称赞叶飞是好人。
叶飞开着车,根据老两口的指路,一路开到了几十里开外的一个村子。
远远看去,这村子很是普通,除了进村的主路是大公路以外,别的地方都是泥土路。主路上有几处气派的楼房,别的地方的房子却大多很旧。
车进了村,所走的路越来越偏僻,终于停在了一条坑坑洼洼的小路上。
入眼是一处老旧的院子,院子里开辟出来了一小块菜地,这会儿菜地里长满了草。
院子的石榴树下拴着一条大黄狗,看到叶飞,那大黄狗瞬间窜了气来,目露凶光,就要狂吠。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下一秒它就怂了,露出了半是警惕半是惊恐的表情。
叶飞没搭理它,帮老两口把东西都搬进了房间里。
三间老旧的屋子里没什么装饰物,一切都是简简单单的,很没有人气。
墙上挂着一张全家福,照片里,老两口坐在前面,他们身后站着一对年轻的夫妻和两个一两岁大小的孩子。
叶飞问道:“奶奶,照片里的这是你们的儿媳妇儿吗?”
“是啊。”陶奶奶大概猜到了叶飞想问什么,解释道:“她也不容易,我儿子没了以后,她就自己一个人拉扯着两个孩子。白天把孩子丢给我们去打工,下班回来还要辅导孩子功课。现在的小孩儿上个学呦,能把家长为难死!我们老了,跟不上形势,老师布置的那些作业,我们看也看不懂。”
“这次你大爷住院,她好不容易腾出了两天时间出来去医院里伺候,后来厂子里的老板说货很急,她要是来不了就换别人干,她没法儿啊,才回去上班。这孩子很孝顺,要不是晚上不能通车,她下了班肯定是要来医院的。”
“哦对了,我上次缴费的那些钱,就都是她从折子里支出来给我的!”
陶奶奶说起这个儿媳妇儿简直是赞不绝口,绝对不允许外人说她一句不好的话。
叶飞恍然:“原来是这样。”
突然,他有点儿想上厕所,跟两口子打了声招呼,就去了院子里的简易厕所。
叶飞前脚刚进厕所,后脚就有两个人进了院子。
这俩人穿着打扮都很讲究,虽然没有城里人那么洋气,但是在一个村子里还是相当有范儿的。
两人进了屋,看了一眼已经痊愈的张大爷,就笑了:“宝柱叔,回来了啊!我瞅着你这不是挺健康的吗,外面那些人就会瞎传!”
张大爷一看到这俩人,脸上的笑容就消退了几分,他点了根旱烟,一边吧嗒吧嗒地抽着,一边问道:“小五子,二胖,你俩消息倒是挺快的,我刚回来你俩就来了。说说吧,又有什么事儿?”
瘦高个子的男人叫何五云,他也不在意张大爷这不欢迎的态度,笑呵呵道:“宝柱叔,听说你前些阵子又去乡里了?”
陶奶奶从看见这俩人的第一眼起就绷紧了身子,听了这话,更是身子都成了筛糠。
张大爷也有些颤抖,却还是打起精神说道:“你们横行霸道,欺负我这个糟老头子,村里没人能治得了你们,我还不能找外人来治你们吗?”
这俩人是西王村的村霸,因为和村长有些关系,所以横行无忌。
他们不但欺男霸女,还为了敛财欺上瞒下,把低保名额明码标价地出售。
就是因为有这群混蛋的存在,所以哪怕他家穷的叮当响了,也吃不上低保。
为了这事儿,他跑了好几趟乡里,但每次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上报的名单里没有他的名字。
“你这糟老头儿子给脸不要脸啊!”矮胖男人何超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指着张大爷的鼻子道:“劳资给了你几分好脸色,就真当劳资好说话了?我们不是来跟你商量的,是来警告的!再让劳资知道你瞎瘠薄往乡里跑,劳资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