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裂开了。
房某主动送人头?
可去你——
咳咳咳,这个不干,想也不敢想。
李渊冷哼道:“朕宽容大量,宅心仁厚……这次看在朕的好大孙儿的面子上,给你记着。”
房玄龄心里妈买批,脸上却不得不笑道:“臣……谢太上皇宽恕。”
李渊冷冷扫了他一眼,扭头就走了。
李渊一边走,还一边念叨道:“乱臣贼子!”
说到底,心里还是憋屈啊。
太上皇……好大侮辱三个字,老二的这几个从龙之臣“居功至伟”啊。
房玄龄:……
太上皇,这话就过分了啊!
乱你大爷!
那是你儿子的事,房某就是工具人,最终受益人最大的又不是我。
嗬……呸!
你咋不在陛下面前说乱臣贼子啊?
你敢吗?
李易欢见房玄龄的青一阵白一阵的,劝道:“老房,你宰相肚子里能撑船,别和老爷子一般见识。”
房玄龄皮笑肉不笑的道:“老夫……呵呵,心胸宽广,不和老人一般见识。”
李易欢:……
怎么都这么好面子?
要不是你恨不得扑上去,撕吃了老爷子的表情,我就信你了。
谁想。
一阵烈风席卷而来。
这烈风就是李渊带出来,爪牙舞爪的扑过来,怒吼道:“好胆!”
房玄龄脸色一白。
你大爷!
太上皇,你不是走了吗?
李易欢也是一脸懵逼。
老爷子,你……偷听,合适吗?
好歹,你也是太上皇,这事儿干的。
李易欢心里一叹,悄悄的后撤一步。
拦不住!
不敢拦!
老爷子心里的邪火发泄不出来,估计此事难以善了。
李渊来到房玄龄面前,唾沫起飞的喷道:“房玄龄,你叫谁老人家?”
“你才老人家!”
“你全家都老人家!”
“朕……”
房玄龄早已做好了被胖揍的准备,没想到太上皇要文斗,不要武斗。
就是……唾沫忒多了点。
合着……老人家三个字把太上皇的火又点起来了?
李渊须发皆张的道:“朕……要与你决斗!”
决斗!
房玄龄上下一打量太上皇的身子骨,欲言又止。
“你什么表情?”
李渊如同被踩住尾巴的猫,疯狂的道:“你想说啥,你说!”
“堂堂中书令,心里腹诽我老人家,你……无耻也!”
房玄龄:……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你能自称老人家,房某说说都不成。
还决斗……房某敢伤你一根头发丝儿吗?
还无耻……太上皇才是真无耻。
决斗是假,趁机决斗中弄死房某吧?
嘶——
怂了怂了…
房某怂了!
太上皇人老凶猛,惹不起,咱走!
当即。
房玄龄就要溜。
李易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拉住李渊,劝道:“老爷子,差不多就得了,好歹老房也是中书令,这么忍你,你就别得寸进尺了。”
房玄龄眼珠子都突出来了。
皇子,你这话是劝人的吗?
听起来没什么,可是你就不能委婉点,点名要害,还说房某忍太上皇……你不是灭火,你这是点火吧!
皇子,好歹房某与你也是同僚,你……不能这么对我!
谁想。
李渊冷哼道:“怎么了?我都成太上皇了,心里的憋屈不比他少……不是,不比他多?”
“老人家我没事儿,逗个乐,你这个好大孙儿还拦着?”
房玄龄:……
逗个乐?
可去你的吧,你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就是想找个借口弄死我。
李易欢板住脸道:“你要是再胡闹,就回你的皇宫去吧。”
李渊:……
好大孙儿,竟然敢赶你爷爷走!
威胁朕!
李渊呵呵道:“你不就是想让咱走,我是不会给你机会的。”
说着,李渊磨唧唧的溜了。
房玄龄心里一片感慨,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李易欢这才问道:“老房,你找我什么事?”
房玄龄却道:“房某是来找唐大人的。”
李易欢:……
房玄龄将唐俭最近下朝时的表现,以及那个叫“烧刀子”的女人说了。
李易欢差点没吐血。
烧刀子……是一个女人?
还是我桃花源的……女人?
老房……
我无话可说。
但是,你不是一般的八卦,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房玄龄。
其实,李易欢并不知道房玄龄为何会对唐俭如此的上心。
对于李易欢的尴尬身份,甚至于他的未来……
房玄龄心里面隐隐约约有些担心。
历朝历代,一代新人换旧人之际,总会波及其他人,哪怕李易欢只是一个庶出的皇子。
但是他在仅仅不到一年的时间,就为大唐带来了曲辕犁、红薯、土豆、棉花……还有国债这种奇思妙想之物。
一个平平无奇的庶子不可怕,一个或许优秀的皇子,无形中已经对太子构成了威胁。
别人不说,李二陛下最终杀兄囚父,且不说他的野心,就他的能力而言,对隐太子构成了足够的威胁,这种结局基本上是注定的。
这就是命!
谁想,李易欢这个庶出长皇子,竟然也如同他老子一般。
可是,你不应该是这庶出啊。
不然……倒是简单多了。
也正因为此,李易欢的未来,暗藏杀机啊。
偏偏,李易欢在朝中没有任何根基。
而房玄龄对于长孙无忌这个老伙计,太了解了。
就算是太子容得下皇子,这个老狐狸也不会放过皇子的。
唐俭和皇子接触最多,届时或许能够帮皇子一把。
再加上程咬金这个活土匪,以及皇子为大唐做的一切,在民间所赢得的威望,兴许能够保住皇子一生平安。
而自己……
房玄龄没有野心,过几年就像回家享清福,对于皇子未来的帮助,也没多大。
这些隐忧,他并不好直说。
万一……说了以后,适得其反的逼迫皇子学习他老子呢?
那可真成了罪魁祸首了!
这时。
唐俭一脸舒爽的出现了。
他刚见到李易欢,就肚子疼痛难忍,跑了一趟茅房。
此时此刻。
一通百通。
爽的很!
唐俭一见房玄龄,笑问道:“房大人,你怎么也来了?”
房玄龄一阵咳嗽。
李易欢心里一阵恶趣味的道:“老唐,人老心不老啊。”
唐俭一无所知,稀里糊涂的就上套了,笑呵呵的笑道:“那是当然。老夫可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房玄龄心里一阵恶寒。
恬不知耻啊!
你个老色批,怎么有脸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
这……八竿子打不着。
李易欢继续隐晦的道:“把手伸到了我的桃花源。”
唐俭这才懵逼的问道:“什么?”
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李易欢板住脸,问道:“说吧,是谁?”
唐俭稀里糊涂的道:什么是谁?”
“女人。”
唐俭更懵逼了,道:“老夫不知道啊。”
李易欢一脸坏笑的道:“别装了,坦白吧。”
唐俭:……
老夫……坦白个鸡儿!
那也得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