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羽捏了捏盛嘉月的手指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仅仅只充当一个听客。
盛嘉月讲这些并非为了卖惨求可怜,她只是要把她的人生如数倾与自己,让他能够游进她过往的河流里。
她只需要他了解,并给予尊重。
盛嘉月扭头笑眯眯的亲了他一下,继续道。
“这些都还好,起码我母亲那时还可以,知道这样太难为我和妹妹了,过了两个多月她就带着我和妹妹回娘家生活了。
不过好日子持续没多久,我妈竟然又染上赌了,每次输了钱就回家迁怒我和妹妹,又开始什么活儿也不干,我和妹妹时不时还要挨打。
在第三年的时候,她欠了三十多万的债,差些把我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因为可以拿到三十万的彩礼。我外公外婆看不下去,把我和妹妹送去我姨那,寄人篱下嘛,日子就那样了,但起码不会挨打。
后来我妈潜逃了,不知所踪。
就这样到了前三年,我爸又一次发迹了。他突然找到我们说要带我们回去,我姨拿了不少的赡养费用就让我们走了。
一开始我爸对我们很好,说完补偿我们,我差点真的以为要过上好日子了,哪想到才过了一年,他的生意又出问题了,开始天天酗酒。
之前我不是说过我额头被啤酒瓶砸过嘛,就是我爸干的。
我和妹妹没钱,我就只能跑出去想办法打黑工,起码得赚到我和妹妹的生活费。
这样没日没夜的过了一年半吧,我爸生意开始好转了一些,他突然态度大变,对我前所未有的好,我真是傻了,竟然又相信了这个好父亲。
差不多只过了一个月吧,他竟然突然叫我去陪酒,呵呵,我不肯去,这个人渣差点把我打死。
再后来,他带了几个生意合作伙伴来家,我感觉不对劲,就把门给锁上了。这个人渣拼命砸门,我直接报警了。
他骂我小表子,这是一个当父亲的人说的话吗?还好警察来的够快……
又过了有几天的时间吧,我趁着这个人渣不注意,偷听到他打电话,你敢相信吗,这个人渣竟然打算给我下药,让我当他生意伙伴的情人。
我带着妹妹当天晚上就直接跑了,把事情告诉了学校老师,靠着老师的救济生活,现在我妹妹还在老师那生活呢。”
盛嘉月说完,狠狠地灌了一口红酒,随后坐到陈飞羽的身上,收拾了下些许外露的情绪,脸上浮起柔媚的笑。
“这就是我的前半生,你觉得我不像个好女人,其实是因为我在一家酒吧打工过,我可是很聪明的,很多人想占我便宜,但没人讨到好处。”
陈飞羽叹了口气,盛嘉月把许许多多的细节都忽略掉了,只是简略的把自己的人生告诉了他,但依然可以想见,这些年来她受过了多少苦。
不难怪她如此聪慧过人,本身便是个聪明的女人,又经历过如此生活的磨砺,自然会比同龄人成熟不少。
幸福的家庭总是大抵类似。
不幸的家庭基本各不相同。
此前盛嘉月和赵媛媛,他们三人逛街的时候,遇见那个搭讪的中年男人,她会露出那样厌恶的神情也可以理解了。
她父亲和那合作伙伴贪她身子,甚至用上了各种极端的手段。
自然会产生极度排斥的情绪。
陈飞羽揉了揉盛嘉月柔软的发丝,笑着亲了下她的额头,没有太多假大空的安慰,只是淡淡道:“父母是个不用考证就能上岗的职业,难免会出现一部分人渣。”
“我还好,现在自由了过的挺好,只是我妹妹现在才十二岁,被那对人渣父母弄的,性格都变的有些自闭了。”
盛嘉月对自己并没有太多的抱怨,说起她的妹妹,却露出了浓浓的担忧。
陈飞羽有些了然,盛嘉月说这些过往,更多的是为了她妹妹吧?
甚至当初她那么急切的想赖上他,大概也有很大的原因在妹妹身上。她不但需要钱来养活自己,更需要钱养妹妹。
他搂着她的腰肢问道:“我给你的生活费够吗?”
“肯定够了,三千呢。我自己留一千块钱就挺宽裕的了,那个愿意让我妹妹寄居的老师,我给他一千七百块的钱,算是一千二房租和生活费,三百是之前欠老师的房租和生活费,我打算慢慢还,两百块钱是给妹妹的零花钱,还剩下三百用来应急,我一开始和你提的时候就算好了,多的我也不要,你千万别多给我。”
盛嘉月一笔一笔算的井井有条。
陈飞羽无奈的点头笑了笑:“你不想收就算了,平时有什么想要的就跟我讲,不用在生活费里硬抠出来。”
“男人总是说一套做一套,我可不敢拿你太多钱,要不然哪天被你嫌弃了可就完了。”盛嘉月半认真半玩笑道。
“杯水车薪而已……算了,不说这个了。”陈飞羽知道说了没用,他转移话题道,“说说你妹妹吧,孩子需要亲近的人来陪伴和开导,性格才会慢慢开朗起来,你现在也有地方住了,要不要把你妹妹带到山城来?虽然你那老师似乎是很好的人,但住在别人家总归不太合适。”
“我也想这么做,但,转学的话……我已经迁出了独立户口,我妹妹却还在那个人渣的户口里,监护人现在还是他。”盛嘉月说出了这事儿的难点。
“这确实挺难办的,有很多难点。”陈飞羽微微皱起了眉头。
盛嘉月突然给了陈飞羽一个热烈的吻,随后眼巴巴的直瞅着他,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样子。
“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在山城还好说一些,沪城我并没有人脉关系……你妹妹又太小了,没有监护人同意,手续上都走不通。”陈飞羽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不管,我亲人就这一个妹妹了,你必须得帮我。”盛嘉月扭扭屁股,竟然哭哭啼啼了起来,耍着小无赖。
陈飞羽好笑的看着她,没能遇见扶弟魔,却遇见扶妹魔了。
他有些无语的说道:“行了,别跟我装可怜了假哭了,我回头给你想想办法吧。”
盛嘉月顿时停了下来,眯眼笑着“吧唧”亲了他一口:“谢谢老公,但是你可不许打我妹妹的主意,不然我会和你翻脸的。”
陈飞羽不由啐了一口,恶狠狠的打了一下盛嘉月的屁股:“你妹还是个孩子,我打什么主意啊?”
盛嘉月仔仔细细的看了陈飞羽几眼,满意的确定他没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先吃饭吧,饭菜都凉了。”盛嘉月道。
陈飞羽“嗯”了一声。
一顿饭吃了半个小时,两个人喝了半瓶的葡萄酒,只是微醺的程度。
陈飞羽把剩菜包了保鲜膜,刚收拾了一半,盛嘉月就趴到了他的背上。
感受着身后的软腻,陈飞羽回头笑了笑道:“怎么了?”
“我有些累了,你累了没有。”盛嘉月眨了眨眼睛,全是柔柔媚媚的色彩。
“嗯……”陈飞羽瞧着盛嘉月略带狡黠的目光,微微勾起嘴角,“确实有点累,今天又是给你买房,又是收拾房子的,你打算怎么犒劳我?”
“我不是给你做饭了嘛。”盛嘉月笑嘻嘻道,故意不接他的话头。
“那你辛苦了,既然你挺累的,那我犒劳你一下?”陈飞羽用食指卷了一圈她的发丝。
“怎么犒劳?”盛嘉月轻咬着唇。
“嗯,我以前在老中医那学过推拿按摩,我给你按一按放松一下。”
陈飞羽转身猝不及防的直接横抱起盛嘉月,盛嘉月惊的嘤嘤一声,下意识伸手揽在他的脖颈后。
手臂撑在膝盖窝里,细网袜的质感沙沙的,比丝袜更能感受到体温。
“我又不需要按摩,还有你这按摩是正规的吗?”盛嘉月挣扎了一下,娇笑道。
陈飞羽也忍不住笑了一下:“当然正规了,我真在老中医那学过。”
“那个老中医正规吗,有没有行医执照呀。”盛嘉月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乡里郎中哪有什么执照。”陈飞羽用公主抱的姿势,把盛嘉月抱进了卧室里,轻放在了床上。
他细细打量了一下盛嘉月,黑白交际带蕾丝边的女仆装穿在她身上真是美极了,腰际的丝带蝴蝶结系紧,小蛮腰盈盈一握,再加上长腿上包裹的黑丝网袜,魅力简直爆表。
在和陈飞羽有关系的几个女人里,赵媛媛和施檀雨是最匀称的,严念颖是最丰腴的,俞晚晚表面看不出太多东西,但其实身体很软,林声婉是腰肢最美的,盛嘉月则是腿最长的。
春兰秋菊,各有千秋。
全看个人的审美喜好。
“去椅子上按不就好了,干嘛来卧室,没有执照怎么算正规呀?”盛嘉月如小狐狸似的眯着眼笑。
“当然正规了,不信你感受一下。”陈飞羽一本正经的让盛嘉月趴在床上,然后揉揉她的肩膀。
“还挺,挺舒服的,你真学过啊?”盛嘉月侧靠在枕头上,一脸古怪。
“当然了,我骗你做什么?”陈飞羽继续给她按,按着按着,他突然停了下来。
盛嘉月正舒服着呢,慵懒着道:“老公,继续啊,怎么不按了?”
“按摩是付费的,我先讨点费用。”陈飞羽在盛嘉月轻声说了一句,随后就含住了她的嘴唇。
“唔……”
盛嘉月红彤彤的唇彩都没得了,只剩下原生态的淡粉色,带着淡淡的红酒味,一点点的涩,一点点的甜。
两人纠缠了一会儿,盛嘉月软绵绵的躺着,脖颈透出了淡淡的酡红,眼睛里荡漾着微微的水色。
“付费了,继续按呀。”盛嘉月眨眨眼睛。
“行。”陈飞羽继续。
“哎,你脱我衣服干嘛?”盛嘉月笑嘻嘻的去推陈飞羽。
“穿这么厚效果不好。”陈飞羽急促的把女仆装扯下了一些。
“你别把我衣服弄坏了,轻一点,这件花了大几百块钱呢。”盛嘉月好笑的自己解了腰际的丝带和扣子,褪在了中间。
揉捏推拿,陈飞羽拉拉盛嘉月的手,又拉拉她腿。
“按完了。”陈飞羽道。
“这就完啦,嗯,感觉身上都轻松了不少。”盛嘉月挺了挺胸脯。
“我也累了,你帮我按按吧。”陈飞羽擦了擦汗,养生会所的技师们真是辛苦啊。
“我不会呀?”盛嘉月一愣。
“学着就会了。”陈飞羽直接抱起盛嘉月,让她坐到自己腿上,随后嘤咛白了他一眼,两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揉捏,有节奏的按摩了起来。
……
次日。阳光明媚,小房子的光线挺好,一起床就能感受到暖暖的阳光盈撒在了床上。
陈飞羽幽幽醒来,懒得睁眼。一转身想抱住盛嘉月再睡一会儿,结果却摸了个空。
“人呢?”陈飞羽终于舍得睁开眼。
这时盛嘉月刚好打开了门,陈飞羽眯着眼懒洋洋的还不想起来。
“终于醒啦?”
“嗯,几点了。”
“快九点了已经,快起床吃早餐。”
“待会儿吧。”陈飞羽在床上看天花板。
“赶紧起了,我早餐都做好了。”盛嘉月无奈的上前推了推他。
“再睡会儿。”陈飞羽又闭眼。
盛嘉月眨了眨眼睛,看了他一会儿,俯身拿着自己的头发在陈飞羽脸上扫来扫去。
陈飞羽感觉有些痒,转身不想理她,前天因为施檀雨的原因没怎么睡好。昨晚给盛嘉月按摩,不小心把她网袜给扯破了现在还在垃圾桶,劳累了半宿,现在只想睡觉。
“先吃了再睡吧,早餐不吃要凉掉了。”盛嘉月又推了推他。
“不吃了。”陈飞羽不理她。
盛嘉月顿时不高兴了,她拖着疲累起一大早甜蜜蜜的给陈飞羽做了早饭,这男人直接给她来一句不吃了?
昨天晚上还在她耳边说些海枯石烂的情话,什么你妹妹就是我妹妹,我照顾你俩一辈子之类的情话,今天就直接不照顾她心情了。
不爽的咬了咬唇,盛嘉月恶作剧的伸起穿着纯黑色长袜的脚去抠陈飞羽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