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雅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我们一直在南方经商,很久没有去那里,秦啸天是何许人物,小女子真的不知道!”
“哈哈!”智叟忽然大笑,“好个狡猾的女子,难道你以为你可以骗过我等吗?”
石雅意识到了危机,声音里一股颤抖,问:“请问智叟爷是什么意思?”
智叟脸上一寒,直接挥手,说:“弟兄们,打开棺材!”
容不得石雅在说什么,强盗们七手八脚,瞬间将那些棺材全部撬开,将棺材盖推到地上。
“你们……”石雅指着智叟,怒容满面。
“哈哈!”智叟指着石雅大笑,“我们舞阳老大早就得知消息,这轿子里面都是穆生白的家属,这马车里面装的都是穆生白贪污的金银,穆生白似乎早就知道狂笑不好对付,在青州设伏的时候将自己的家属和金银全部转移,准备交付啸州秦啸天!”
舞阳不简单,这消息刁武隆可都没有打听到。我想着穆生白死前说的话,难道穆生白的恐吓与秦啸天有关系?
“智叟,你弄错了,这里面真的是死人!”笑鹰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了棺材边上,检查着棺材,好像是证明自己是对的,声音里反而有种得意。
智叟脸色变了几遍:“怎么可能?”直接催马跑到棺材旁边,看了一眼棺材,脸上狐疑不定,嘴里喃喃地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刀疤同时跑到棺材边上,跟笑鹰一个神色,哈哈大笑,指着智叟说:“老头子,你平时虽然聪明,擅长算计,可是今天你却失算了,今天真有点丢人啊,你说是不是?”
我让美美稍微换了个位置,只见七八口棺材里全是尸体。
“各位爷,这下你们相信了吧!现在可以让我们上路了吧?”石雅悲愤地说了一声,石雅带领自己那些人奔到棺材旁边,命令他们抬起棺材盖子,重新盖住棺材。
智叟没有回话,眼睛紧紧盯着棺材思索,忽然喊了一声:“都不要动!”手里一抖,忽然多了一把宣化斧,闪着光芒,直接砸向棺材底部,刀疤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正要大骂,就在这时,哗啦哗啦,闪着光芒的金银全部从棺材底部掉落出来。
原来这棺材有夹层!
“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刀疤大怒,手里铜锤对着石雅当头砸了下来,“看我今天不拿下你,给我去当压寨夫人!”。
“你别抢,她是我的!”笑鹰从另一边冲了过来,同时对石雅出手。
“大家动手,保护好家属!”石雅一声喊,提出长剑,直接削去,刀疤的铜锤首先被砍为两半,刀疤气的哇哇大叫:“奶奶的,竟然还有这等神兵,……”连忙策马跑远,笑鹰的武器同时被削断,肩膀上还被挑烂,吓得笑鹰从马上翻下来,一路翻滚。
“哇哇,这女子惹不起啊,快救命啊!”
智叟的宣花斧从手里飞出,砸向石雅,石雅削掉宣花斧,笑鹰趁着这瞬间逃离了石雅的剑下。
石静石慧同样用手中的宝剑斩掉数人,曹猛三人更是勇敢,凭着手中利器杀死一帮人。
“弟兄们,围住他们,退后者,斩!”智叟连续指挥,强盗们呐喊着,团团围住了石雅他们。
石雅带的所有人都从轿子底下抽出武器,将轿子团团护住厮杀,但是石雅这方的人数太少,强盗人数是他们的好几倍,又在智叟的指挥下将每个人不断分割开来,笑鹰和刀疤刚开始被石雅打了个措手不及,后来反应过来,两人同时对付石雅。
时间一长,石雅这边只剩下了几十人。
姚丽子两姐妹对石雅姐妹颇有好感,我不能见死不救,但是身体伤口还没有恢复,此时下去同时对付数百人是不可能的事情,思索着先下去拿下智叟、刀疤和笑鹰三个将领,就在这时,却看到山上从不同方向飘下两个人影,迅速向强盗堆里冲去。
一个人光着脑袋,随意地穿着一身僧袍,腰中系着一个葫芦,脚下轻飘飘的,如同不用借力一样,眨眼间就到了强盗一边,嘴里唱着说:“酒家何处有?问我半和尚,众人何所图,彼此自相残!”
唱歌的声音本来不大,却穿越了战场上的厮杀声,盖住了战场所有厮杀声。
“弟兄们,撤后!”智叟感应到不对,出言指挥,强盗们撤到后面,远远围着石雅她们。
这个人两个眼睛水灵灵的,两道眉毛弯弯的,一张脸就像一副美妙的画一样,要不是胸脯平平,声音粗重,我怀疑这是一个美丽的尼姑,身上仿佛散发着无形光芒,让人无法直视。
“人在江湖飘啊,谁人不挨刀啊,几刀砍死你啊,三刀砍死你!”那个人刚刚唱完,另一个人接着唱,只不过他的声音虽然清朗,却远远没有第一个人那种威力。
这个人头上戴着斗笠,身背一把长刀,刀把上飘着一条红带,停在强盗后面说:“都给我让开,要不然我就杀进去了!”
“让他进去!”智叟命令,一条路从中间让开,这个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站到石雅旁边。
光着头的那个人却直接从空中飘到石雅身边,背刀的人看着他说:“半和尚,你将我突然引到这个地方,我还以为你要好好跟我打一架呢,没想到却是来剿匪!”
“剿匪不好吗?”和尚优雅地笑,“功德无量啊!”说罢不管刀客,转向强盗:“让开路来,各自营生!”
八个字,放佛石破天惊,回音不断。
“不想死的,都给我滚!”刀客跟着一声大吼。
刀疤忽然骑在马上哈哈大笑,说“这句话我刀疤爷用了无数次,没想到有人却用到我头上来,真是山不转水转,我现在把这句话还给你们,不想死的,都给我滚,不要在这里瞎掺和!”
刀客瞅了一眼和尚,说:“半和尚,这帮强盗干惯了这生意,吓唬没用!”
和尚气定神闲地说:“各位,我是来劝架的!”
刀客瞪着和尚,说:“你要劝架,引我来干吗?”
和尚不搭理他,转向智叟等人,说:“智叟,如果你们不退,你们的鲜血将会将这片土地全部染红,你是退还是不退,你自己选择!”
智叟还在沉吟,刀疤却吼:“爷爷们都杀惯了人,死了也就死了,岂会被你们一句话给打发!”
和尚说:“罢了,刀客,看你的了,言语是劝不动的了,现在用你背后那把废刀劝劝他们!”
刀客抬了抬斗笠,露出一双俊朗的眼睛,说:“和尚,你把我千里迢迢地引来,就是为了让我给你当打手?你自己比我厉害,你为什么不动手?”
和尚眨了眨眼睛,说:“我生平只会劝架,不会打架!”
刀客说:“我才不信,是你自己不想沾染鲜血吧,也罢,我看你这个和尚不简单,这桩事情我一个人包下了,只是你那葫芦里的酒可要说好了,要全归我,这时咱们说好的,你说带着我要去找一件好东西,这好东西我不在乎,就在乎你那点酒,你说那酒名叫什么醉来着!”
“心醉神明!”和尚看了一眼腰间的葫芦,“我已经给了你一口,你还念念不忘起来了!”
刀客眼巴巴地看着那个葫芦,说:“你说给不给吧,不给我可撤人了,没必要惹上这帮强盗,他们也不容易,也得填饱肚子啊,这荒山野岭的,不打劫也吃了了饭啊!”
一句话说的智叟和刀疤等人面面相觑。
和尚从腰间解下葫芦,露出一双光洁细腻的手来,在葫芦底下一推,一股酒箭从葫芦窜出,直直地窜到刀客面前。
刀客面色凝重,没有直接伸嘴,而是嗖地一下,没有看清他的动作,身后背的长刀忽然到了手中,在身前连连旋转,刀身竟然吸住了那股酒箭,滴酒不漏,全部落到刀客嘴里。
动作轻描淡写,落在我的眼里却暗含了无数动作!
和尚说:“刀客就是刀客,每次总是想着用刀,这么好的酒,你不直接用嘴,却用你那把废刀接,真是浪费!”
刀客闭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并没有立即回答,等了一下才说:“说好了,等下打完,你的这酒要全部给我!”
和尚微笑无语,刀客砸吧砸吧嘴巴,长刀用两手握住,眼睛忽然瞪圆,对强盗们喊了一声:“现在想跑的,还来来得及!”
刀疤从强盗手里接过一条长枪,说:“兄弟们,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强盗岭的兄弟们都不是吓大的!”
强盗们整体大喊,杀气腾腾。
“人在江湖飘啊,谁人不挨刀啊?”刀客唱着,猛然冲起,眼见到了做好战斗准备的强盗们面前,却突然一个踉跄,整个人跌倒在地
强盗们在惊讶之后全都哈哈大笑,笑容顷刻间僵硬。
那个人转瞬滚到了最前面的强盗前面,削断了他们的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