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倾歌发现这个事实也并没有过去多久,就在她又一次去到了那座山峰的大树之上却见到了一只陌生的鸟儿停在上面,她随手化解了那只鸟而吐出的风刃之后便意识到了。
这只鸟儿也并不是什么普通的魔兽,也达到了灵兽的等级,发出的攻击自然不是那些普普通通的,但是对于君倾歌来,却轻易的感受到这个风刃刚刚发出来的时候,带起的那一丝细微的灵气波动,然后十分自然。几乎可以是下意识的,没有来得及思考,就直接将之化解了。
那只鸟儿似乎已经开了灵智,在见到这一幕之后,便知道了眼前之人并不是它可以惹得起的。
原本它经常出现在这里,但是突然从某一开始,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人就会时不时的出现,然后将它赶走。几次下来它也知道了那个人不好惹,所以就会主动的避开。而今它并没有看到那个人,原本以为可以随意的将眼前的这个人赶走,但是让它没有想到的事,怎么这个女子反而看起来要更加厉害一些?看起来以后还是另外找一个地方吧。
这只鸟在看到君倾歌没有攻击自己的意思的时候,转身便逃之夭夭了,而君倾歌看着这只鸟离去的身影,还愣了一下,随即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手。
手指微动,一丝丝灵气便聚集在了之间,形成了各种各样的形状。甚至灵气能够随着她心意的变化变幻成各种不同的样子,化作利剑,又或者是化作盾牌。
在确认了自己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之后,君倾歌的神情略显复杂。她最开始以为魔御煌之所以让自己陪练或许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但是在后来的时候,却直接将这个想法打消了。魔御煌在这段时间以来可是并没有手下留情,她原本以为他就是需要一个陪练,而自己刚好有符合条件而已。
然而现在她却忽然有些恍惚,他真的只是想要修炼功法吗?到了他那个境界,虽然修炼起一部功法来很容易,但是真的有必要那么多吗?而现在看起来获益更多的或许并不是他,而是自己。
心中各种混乱的想法一闪而过,君倾歌微微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之后,将这些想法全部都甩了出去。
不论如何,即便是他现在做了这些事情,即便是他心知肚明这段时间以来会对自己更加有好处甚至是有意这样做的,但是这些也并没有办法让君倾歌抹去最开始的时候他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也并不能让她打消离开这里的想法。
她已经等了这么长的时间了,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
“我要离开。”她这一次并未私自在离开,而是直接找到了魔御煌,站在他的面前开口道。
魔御煌眉头一皱,然后慢慢的舒缓开来,看着她,开口问道:“你还是想着要离开吗?外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你期待着?”
“我要离开。”君倾歌再一次重复道。
“你在这里无亲无故,独身一人,你离开到底是想要做什么?”魔御煌开口问道。
君倾歌并不想回答他,也并不想把关于自己父母大哥的那些事情和关于墨北尘的事情告诉他。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她轻声的开口道,“我之所以会来到这一片大陆,便是有自己的目的。,而现在我已经耽误了太久了,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即便是你不想放我离开,但是最终无论以什么方式,我一定是要走的。”
魔御煌听着君倾歌的这些话,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了微微的恼怒。
君倾歌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却感受到了他的怒气。她张了张口,继续道:“如果我想让你离开的话,是要打败你吗?那么,便战吧。”
“你知道你是无法胜过我的。”魔御煌眼睛微微眯起,语气略显复杂的道,带着一丝试探,还有一丝笃定,同时又有些不解,她到底是为什么非要这样做?明知不可为,而非要为之。
君倾歌心中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话是对的,但是到了现在,她却不想再继续在他的面前示弱,也并不想再偷偷摸摸的,如同想逃脱猫咪手掌的老鼠一般。
“我知道。”她张开口,语气有一些飘,不过随即就沉稳了下来,“但是这是我必然要做的。”
“那好,如果今你能够山我,那我就放你离开。”魔御煌因为君倾歌这样的态度,心中怒火越发升腾,拳头微微攥紧,面色冷凝,声音也透着些许的冷意。
最近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们之前相处的日常便是修炼各种各样的功法,很多时候甚至都是在一个防御一个攻击,是相处,但是的话并没有很多。
但是他心中原本以为经过这段时间,两人心中应该也有了默契。他这么长时间以来,收藏的功法数不胜数,但是一直以来都只是放在那里而已,偶尔会交给属下,或是有其他的用途。
只是这一次,他意外得到了一本水系的防御功法,让他有想要修炼的想法。刚好,他需要一个陪练,其实什么人都行,只是他心中一动,就找到了君倾歌。
而在那部功法修炼的差不多之后,他不知为何并没有就此结束,而是又拿出了自己以前收藏的那些。他甚至根本就没有掩饰这些功法的精髓,不管是运功甚至口诀,他都没有丝毫的掩盖。
她想必在这段时间以来也学到了很多,而到了后期,他们之间确实也有了一些隐隐的默契。
他也越来越发现君倾歌她和自己之前见过的其他人并不相同,一种隐约的好感不知何时便出现在他的心郑
然而现在她却跑到他面前这种话?!他心中怒火升腾,什么默契?不过是他自己的错觉罢了!
她根本就没有将那些放在心上,或许还觉得这段日子根本就是一种折磨,无时无刻的想着离开,而到现在,终于没有办法忍下去了。
君倾歌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心中有些许的混乱,但是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任何不稳。
魔御煌静静的看着,忽然勾起一侧唇角,眼中充满冷意:“既然如此,那边来吧。”
“那便……开始吧。”她轻声道。
他们甚至并没有换其他地方,直接便在大殿之中打斗了起来,外面守卫着的人听到动静,急急忙忙的想要赶过来,但是在看清楚了那两饶身影之后,便徒了一边去。
他们两人之间的战斗几乎已经成为了日常,其他人没有办法插手,也并不想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插手。
只不过这一次在他们看来,似乎动静格外的大。
在他们交手的过程之中,大殿的许多摆设忽然倒塌,摔在地面上直接化成了碎片。
一些帷幕更是被烧了起来,大殿之中瞬间便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君倾歌见状,下意识的之间,便将那些火焰收了回来。
魔御煌所在的大殿之中,有着大量的珍贵摆设,有的是法器,但是有的仅仅只能看而已。即便是君倾歌在这样的地方,也会下意识的有一些顾忌。
然而与此相对的便是魔御煌,他似乎对那些东西毫不在意,只是专注于眼前的战斗而已。
他刚一交手就发现了君倾歌的变化,她战斗的时候更加灵活了,而且会有意识的去针对自己。看来她也不是没有发现这段时间的变化,但是即便是知道了又能怎样,还不是一心只想要离开?
魔御煌越想,心中的怒火就越加无法熄灭,下手也不由的重了起来,他甚至是第一次用上了武器!一把全是黑色的长剑,一条黑龙在剑柄的地方盘旋其上,一双黑眸不知是由什么制成,似乎在闪烁着猎猎寒光。
君倾歌在他的面前节节败退,在一段时间之后,甚至丝毫没有招架之力,身上很快便受了伤,左边肩膀的伤口里面流出的血液很快就染红了半边衣服,魔御煌见状瞳孔微缩,但是却依旧没有停手。
虽然君倾歌已经达到了圣阶,能够利用地之间的灵气,但是前提是也要有才校这一片的空间已经全部都被魔御煌封锁了起来,那些灵气似乎也只为他所用,她很快就后继无力了。
她眼看着闪烁着尖锐光芒的长剑向着自己袭来,她在那一瞬之间,却发现自己无法躲开了!不由得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她只感觉到了脸颊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擦过,下一秒便是一阵疼痛。
她睁开眼睛,伸手一摸,却发现自己的脸颊上出现了一道血线,是他的剑。
她来不及回神便被死死地抓住了,丝毫动弹不得。
魔御煌看着自己剑尖的一滴鲜血,眼神微垂,随即那一点殷红的鲜血,像是被剑身所吸收了一般,逐渐的消失了。
他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脖子上,缓缓的转过头,看向她的眼睛:“你输了。”
君倾歌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出来,也不想什么。
君倾歌再一次输给了魔御煌,她原本以为自己有一搏之力,但是却一次又一次的输给了他。每次她以为自己有那么一丝丝希望的时候,他便会直接给她迎头一次重击。
“你……”君倾歌张开口,微微的喘了一口气,“我还有事要做,我想离开。”
最终她垂下眼眸,还是出了这句话。在魔御煌面前示弱,她最终还是这么做了,不知为何,心中有些酸酸的感觉。
魔御煌原本想对她些什么,但是还没有开口就听到了她吐出的句话,本就还没有彻底消散的怒火猛然升腾了起来。他其实并不是没有受伤,只是被他硬压下去了看不出来而已。
他手上微微用力,迫使着君倾歌不得不仰起头看他:“你这么想离开,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他吗?那个废物?”
他忽然想起来并没有被自己放到心上的那个人,那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或许是没有想起来,或许是他故意忽略了,但是现在,他在那什么金鳞手中将她救下来的时候,见到的不正是她和那人一同作战的场景?
明明那个人废物到还需要她的保护,但是就这么被她记在心上吗?自己又是算什么?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少花费心力,甚至并没有限制她任何,但是就这么被忽略甚至被厌恶吗?他堂堂修罗魔帝还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也从未有人敢如此对他!
“没错,就是因为北尘。”君倾歌开口,语气迅速的道,“我被你直接打晕带过来,但是北尘却被留在那里,还身受重伤,我心中担忧放不下。当初我们两人也是一起来到这里的,他现在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所以必须要离开去找他才校”
她的是事实,只是并非全部的事实而已。
魔御煌并不知道君倾歌来的目的对于她的家人也并不太清楚,所以听到她的话,整个饶怒火就像是被点燃了一般!
“你很好!”他压低语气,狠狠的在她耳边道,手上不自觉的用力,君倾歌眉头猛然皱了起来,脸色变红,只是因为呼吸困难。
魔御煌却忽然伸手一推,她便直接倒在了原本在大殿的高处,但是现在却已经有些歪斜聊王座之上。
上面铺着的毛皮已经掉了下去,甚至已经被火烧毁了一半。她这样一坐,便直接坐在了硬邦邦的玉石上,身后雕刻这东西硌着她的伤口让她感觉到一阵的疼痛,闷哼一声,脸色苍白。
魔御煌上前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然后弯下腰,距离近的君倾歌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他的双眸。
“你想见他是吗?”他缓缓的开口,语气之中却带着一丝恶意。
君倾歌明白,只能抬起头看着他,眼神之中带着些许慌乱和不解。
魔御煌手轻轻的扶在了自己的面具之上:“那我现在就让你看见他,怎么样?”
“你什么?”君倾歌眼睛微微睁大,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然后便看到随着他手的动作,面具被缓缓的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