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枚暗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境。
熟料奔在最前头的三名忍者腰身一弯,正与探头望去,还没来得及看清桥下事物,脖颈便被那无情的雪花匕首切开一条深深的口子,鲜血如开闸的水龙头喷溅而出,就此毙命。
嗖。
一道靓丽白影冲天而上,伴随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响,银女身形尚在空中,便是拧腰翻身,手中雪白匕首探出,再度收割了离她最近的两名忍者生命。
蹬蹬瞪,。
余下忍者均是惊颤万分,满目惧意地扫视飘然落地的银女,以及那把鲜血流淌而下的雪白匕首。
出手便收割五条鲜活的生命,而他们,却连这个恶魔般的女子如何出手都未看清,雪地上便已躺下五具逐渐冰凉的尸身。
如何不惊,如何不惧。
纵使死神降临,恐怕也会为之心颤吧。
置身人群中的首领男子瞧见这幅画面,亦是瞳孔收缩,迅即便下达死命令:“杀,杀无赦。”
一语毕,那帮被银女嗜血手段惊扰心神的忍者再度积聚勇气,向银女奔腾而去。
他们终究是一言堂jg心培养出来的死士,在他们眼中,死不可怕,死只是一个终结,一个归宿,可怕的是死的过程,切肤之痛。
眼睁睁瞧着五名从小训练的同伴死于非命,别说出手,连抵挡的动作也不曾出现,如何让他们不心生惧意。
但只是一个呼吸间的停顿,他们便刺出手中短刀,yu与眼前这个可怕的女杀神决一死战。
银女不是林泽,她的世界没有道德,没有同情,只有杀戮。
他不会在恶斗时考虑太多,也不会像林泽那样在非必要时刻手下留情,一旦动手,便是不死不休,便是玉石俱焚,这一点,从她跟林泽的决斗中便能看出一二。
连向林泽动手亦不曾留有情面,谁还值得她刀下留人。
扑哧。
一刀便能收割一条生命。
银女几乎是以玉石俱焚的方式进行杀戮,而一旦如此,她所拥有的侵略xg与破坏力,甚至比林泽还要来得恐怖,来得惊心动魄。
但如她这般打法,也极容易受到外界伤害,林泽却会以最小的伤害来换取最大的攻击,这便是两者之间的区别。
扑哧。
当银女收割掉第二十条生命时,她雪白的裙摆上已染满鲜红的血液,有敌人的,也有她的。
她右臂被割开一条不大不小的伤口,不至于影响她的行动能力,却给了对手一点心灵慰藉。
原来,她并不是神,她也有弱点,可以被割伤的。
这为剩余十来名忍者注入了一剂强心剂,使得他们大无畏的赴死jg神愈发高涨。
扑通。
扑通。
扑通,。
只是不论他们如何jg神高涨,士气如虹,在绝对力量面前,他们的无谓jg神也只是形同虚设,根本无法对结局造成丝毫改变。
铿。
扑哧。
当银女收割完最后一名忍者生命时,那个一直留在旁边观战的首领猛然发难,向银女心窝刺去。
银女轻轻一拨,yu格挡对方偷袭,不料方才用力过度,此刻的力量终究不如巅峰时刻,而对方却又养jg蓄锐,只等这伺机绝杀,此消彼长之下,银女竟是未能挡开对方一击,被那在自己sāo扰下改变轨迹的短刀切破了腰际。
伤口颇深,鲜血顺着雪白的裙摆流淌而下,鲜艳的红sè触目惊心。
再重的伤害,银女都承受过,不论疼痛如何剧烈,她亦不曾挑眼皱眉,何况这次。
她只是刀锋一荡,在对方yu迅速后退之际刺出。
嗖。
刀锋如一条可怕的毒蛇,鬼魅般直抵对方最贴近心脏的部位,那首领忍者心下一跳,忙不迭挥刀格挡,可他已处于回缩之势,又岂有银女愤然一击的威力惊人。
铿地一声骤然响起,首领忍者只觉整条手臂一震麻痹,虽说格挡了对方一击,可银女下一刀再度刺来,直叫他苦不堪言,左闪右避。
他很强。
在一言堂这最大的忍者组织中,亦是一等一的高手,此处率百余部下前来刺杀林泽,又岂会是浪得虚名之辈。
可通过刚才银女那可怕的杀虐手段,他深知银女是个极为可怕的人物,哪怕濒死,恐怕也有绝杀之力,故而一记偷袭得逞,他便迅速后退,打算跟银女打游击战,慢慢消耗她的鲜血与体力,然后再伺机夺命一击,岂料银女被自己刺中后,竟半点停顿也没有,如一道电光般窜向自己,展开可怕的连环攻击。
她,还是人吗。
她怎能比忍者还不怕死,比忍者还不怕痛。
难道,她从小经受的训练,比自己还要残酷。
他的猜测一点没错,银女儿时经历的事儿,又岂止比他残酷,简直要残酷百倍。
两个心智完全不在一个档次的高手决战,哪怕战斗力处于同一条水平线上,高低胜负仍能在持久战后凸显出来,何况是眼前这个战斗力略逊一筹的首领忍者。
足足一分钟的密布攻击,首领忍者三处要害被刺伤,心脏右侧不到一厘米的地方更是被切开一条长达五公分的口子,鲜血从伤口汩汩冒出,忍者别说止血,连抵挡也极为吃力,眼看着便要死于银女那沾染无数鲜血的雪花匕首之下。
“哼。”
首领忍者被逼入绝境,猛地冷哼一声,双眸中jg光暴涨,几乎以同归于尽地方式奋力一挑,拨开银女那凌厉狠辣地一击,抽身一转,反手向银女去势不止地身躯刺去。
扑哧。
首领忍者完全呆住了。
他本以为这一击不说彻底摆出困境,至少也能遏制银女那疯狂变态的攻势,可谁能料到,他一刀刺出,银女竟丝毫不避,迅速抬起左手抓住刀锋,任由刀锋割破她雪白的手心,那雪花匕首如死神镰刀一般穿透了首领忍者咽喉。
“唔,。”
首领忍者不可置信地望向银女那张被银面掩盖的面庞,仿佛要看透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人一般,被银女握住的刀锋自然滑落,不甘心地跪倒在地,慢慢匍匐。
扑哧。
匕首从咽喉处拔出,银女随手扔掉那把沾染她鲜血的刀锋,抬起,细细打量那被割破两条口子的左手,整个人陷入一种诡谲的沉寂状态,一反常态地喃喃自语道:“又替林泽杀了一次人,受了一次伤。”
转身,银女收刀入袖,那张单纯干净的面庞上浮现一抹尽管有银面遮掩,仍一眼便能看透的纯纯小幸福:“他会不会爱我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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