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黑白色的鲟鱼,躺在水库边,无精打采。
约莫一米来长,身上为黑色,肚子之下倒是白色。
张洋对鲟鱼的种类做过一些了解。
在鲟鱼中,白鲟是最精贵的,产出的鱼子酱也是最好的。
既然叫白鲟,顾名思义身体自然不会是黑色。
一般而言,鲟鱼不是黑色就是白色。
这偶然的黑白配,让张洋不由得想着,自家水库这边的鲟鱼,应该是杂交品种,而且是黑白鲟鱼杂交的。
往常,这家伙会在水中游来游去的,会活蹦乱跳。
但今天蔫了吧唧的,像是生病一般。
张洋走到它身边,鲟鱼倒也没对张洋产生敌意,好似认识张洋一样。
张洋手朝着窝在浅水滩边的迅速脑袋摸了过去。
虽说鱼儿跟人体有些区别,但,张洋所懂的医术,勘察鱼儿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叶德权在一边静静看着,等待张洋给出结果。
忽然的,张洋笑了起来,他的手也从黑白鲟鱼身上移开。
黑白鲟鱼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张洋,温顺无比,乖巧宛如一只小猫咪。
“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病了?”叶德权对养甲鱼,饲养其他鱼儿是有经验,可饲养鲟鱼,他还真没经验,就这段时间,他都是向他的老朋友吸取的经验,有什么问题,就会电话过去询问一二。
“不是病了,是想产卵了,就跟猫叫春一个道理。”张洋笑道。
叶德权额了一下,猫儿深夜叫喊,他是听过的。
“你意思是说,鲟鱼想交配了?”
张洋点头,“嗯,所以需要给它找个种。”
鱼繁殖有的是体内繁殖,有的则是在体外。
一些鱼儿,可以变异,就是能从公的变成母的,双性一体。
但,有些鱼儿,却是不能这样,必须要通过配种来繁衍。
眼前这水库里的黑白鲟,就需要配种。
“那明天你去市场上看看。”张洋笑道。
叶德权额了一下,苦涩道:“去市场上,貌似买到的基本都是人工培育的,咱这黑白鲟,可相当于真正野生了,这样杂交的话,会不会影响鱼子酱的质量?”
叶德权这么一说,张洋眉头微挑,沉吟道:“如果这样的话,那肯定会影响鱼子酱质量的,就不能弄到野生的吗?”
“市场上肯定买不到,现在谁还弄野生的?但是,从其他地方,倒是可以弄到,属于一些野路子,我认识个朋友,他是专门弄野生鲟鱼的。”叶德权道。
“那就从他那边卖就成了,而且你还认识他,这就更方便简单了。”张洋顿时眼睛一亮,满脸笑意。
叶德权微微耸肩,目露难为之色。
张洋微微皱眉,“怎么?有困难吗?”
“是有困难,我这朋友,脾气我知道,咱们要买的话,他未必会卖给咱们。”叶德权道。
“哦,我倒是洗耳恭听,说说,总应该是有原因的吧。”张洋道,一脸的好奇,满眼的兴趣。
“他弄着野生的,基本上是不自己取鱼子酱,他想研究出一些不需要杀鱼就能取出鱼子酱的法子。”
“咱们如果去买,他肯定认为咱们是要买回去杀掉取鱼子酱的,当然不会卖给咱们。”叶德权解释道。
张洋嘿的一声,“呵呵,这人都是奇怪哈,养鲟鱼,他不也是为了取鱼子酱吗?怎么咱们取就不成了?”
“你看啊,取鱼子酱的时候,肯定是要把鲟鱼开肠破肚,唯有如此才能取出来,可这样的话,就相当于要杀鱼了,我这朋友,很爱护小动物,他见人杀鱼,他心里就很难过。”
“尤其是杀鲟鱼,他以前就干过这个行当,是市区最出色的鲟鱼鱼子酱制作师傅,味道堪称一绝,或许是因为在这行业干的久,觉得有罪孽,就自己养野生的,研究如何不杀而取鱼子酱的方法。”叶德权继续解释。
张洋哦了声,这下算是明白了大概,“也就是说,他养鲟鱼,弄野生的,根本就不是为了赚钱。”
“嗯,不是。”叶德权点头。
张洋摸着下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要跟这人需要多加周旋了。
“这样吧,你先联系他,咱们明天抽个空过去瞅一瞅。”张洋顿了一下道。
“额,去也行,不过,你千万不要跟他说,咱们是为了取鱼子酱的,就说为了配种,想要弄质量高的野生鲟鱼。”叶德权提醒了下。
张洋笑道:“行,我知道了,放心吧,你这朋友,一定会答应卖给我的,而且,我还想把他给搞过来,给我当鱼子酱厨师呢,你刚才不是说,他是咱们市区以前最有名的鱼子酱制作师傅吗?”
“嗯,没错,不过,你要把他请过来,这可比登天还难啊。”叶德权苦笑一声,他觉得张洋有些想当然的。
他这个朋友,脾气可怪着呢,何况这家伙本就厌倦了制作鱼子酱,不然也不会从餐饮酒店辞职。
他在那边工作,工资可是不低,每年加分红都有五六十万。
张洋要把他搞到孤鹰村?叶德权怎么都觉得,是张洋异想天开了。
但张洋既然有心,自己总不能打击,故此,叶德权也就罢了劝说的心。
既然看出了黑白鲟的毛病,张洋自然就回去了。
解决这个问题他认为不难,明天跟叶德权去他朋友那边就是了。
回到老宅后,张洋看见红拂和燕标两人,此刻都在院子里坐着呢。
见到自己来后,两人顿时站起来。
两人好似一肚子的话要跟自己说。
张洋乐呵呵笑了笑,“专门等我哈。”
燕标点点头,红拂也点头。
只是,让张洋稍微奇怪的是,院子里居然没什么酒气了。
燕标身边也没拿酒瓶了。
按照自己这几天的了解,这老头儿,应该酒不离身的,今天很奇怪。
“怎么,你们两人是打算感谢我吗?如果是专门为这个,那就不必了,说感谢,就太客气了,咱们都是一家人。”张洋笑道。
“张洋,我还要其他事情想跟你说。”红拂思忖良久,咬着嘴唇,心里在做着斗争。
“哦,还有其他事情?那就说吧。”张洋一脸好奇。
不过,他心里似乎猜到了红拂要说的是什么事。
红拂顿了下,“在这里不方便,要不,出去说?”
“额……那,好吧。”张洋想了下,微微点头。
出了院子,红拂特地还把门给关上了。
两人面对面,可却没有立刻说话。
红拂最终鼓足了勇气,“张洋,有件事……我隐瞒了你很久。”
“我……我很对不起你,你……你杀来我吧。”
红拂忽的从自己衣服里掏出来了一把匕首。
张洋见状,立刻眉头一皱,“你在干什么?拿刀干嘛,有话不能好好说?这事情这么严重到需要动刀子?”
张洋忙是要把刀子夺过来。
可红拂忽的一下,朝着自己身上就要扎下去。
张洋连忙迅速出手,抓住她胳膊。
匕首之时扎破了衣服。
张洋猛然一拍她胳膊,红拂手手痛,自然而然手里刀子掉在地上,张洋迅速起脚,将刀子踢的远远的。
“红拂,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我要一五一十听你说出来。”张洋眼神凝重,一脸郑重。
红拂欲言又止,眼圈微红,最终是叹了口气。
“好,我说。”
“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红拂攥紧拳头,她觉得自己必须要说出来,无论什么结果,都不能再隐瞒张洋了。
张洋这次为了她家的事情,差点出事,这让红拂心里非常愧疚。
本来她对于欺骗张洋的事,就耿耿于怀。
“记得。”张洋点头。
“那是我故意靠近你的,所以我是有目的性的。”红拂道。
“目的就是这种红色石头吗?”张洋从自己兜里拿出来血色石头。
红拂立刻怔怔出神,神色微楞,她盯着血色石头,眼睛转动。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的脸色瞬间苍白。
张洋摇头,“我只是看出一些端倪,但具体的,我真不知道,这可血色石头,有什么奇特之处?你接触它的目的,只是为了得到它?”
张洋对血色石头其实也蛮好奇的,虽然上次他在药王谷内,知晓血色石头内的能量是可以随便吸入体内了。
但,这玩意,张洋觉得,应该还有更多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红拂应该知晓一二。
红拂道:“接触你,不是我的目的,是我背后人让我接触的。”
“这个石头,我想你应该知道,对练武的人,是很有帮助的,你应该看过一些武校的宣传片,这些片子里,有些和尚,他们有的可以用肚皮顶着钢筋,把一辆轿车推动出去好几米。”
“有的,也可以把钢筋直接用肚皮给顶弯,甚至有的人可以手掌猛然朝下劈碎好几块砖头。”
“嗯,这个在宣传片是能经常看到的,承德那边的少林是,五台山的少林僧人,也有人能做到的,当然,那些刚入门的大学僧和尚,是没有机会接触到这些佛学高深的东西。”张洋道。
现在的和尚,其实跟以前的和尚有很大区别。
和尚逐渐利益化,更多的是把这个职业当成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甚至都能娶老婆生孩子,跟以前的规则完全不同。
但,他们顶多算是僧人庙宇里的外围人员,也就是宣传推广佛学的推广人员。
他们接触到的大都是皮毛。
可,把时间线往前推,和尚是有真本事的,也就是真功夫。
“他们之所以能手劈砖头,腹弯钢筋,其实都是来自于气,也就是大家场所的气功。”红拂继续道。
“一般人,通过专业的训练呼吸方式,是能够在体内产生一些气的,然后通过大师引导,可以控制一些气,从而起到非凡作用,这些气积聚起来非常困难,需要日积月累,需要一年两年,可你的这个血色石头内蕴含的气息,却是能够让人少训练几年,可以增加体内气的数量。”
“就像玄幻小说里面所说的天地灵气?”张洋眉头一挑。
“嗯,可以这么理解。”红拂点头。
“可你是怎么知道我有这种血色石头的?”张洋记得自己从孤鹰岭上药王谷内得到这血色石头,好像没跟其他人说过。
当时自己不认识红拂,她也没跟自己接触过,按道理来说,两人素未谋面,从来不认识,她岂能知道自己的秘密?
“你好好想一下,这石头,什么时候给别人看过?”红拂提醒道。
张洋眼睛微微眯起,眉头微微皱起,苦思冥想。
忽然,他眉头一挑,“你是说,我第一次去玉石拍卖行的时候?”
张洋想起来了,那一次,他是跟白玉凤一起过去的,目的是打算找个师傅,看看这血色石头是不是什么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