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乐天是个几乎没有弱点的人。
古话说:壁立千仞无欲则刚,闻乐天就是一个没有什么**的人,口腹之欲,身体之欲,甚至于对权势,他都并不是那么热衷。
要得到这样一个人实在太难。
没有弱点,刘琢就硬制造一个弱点出来。
乐天都被刘琢这一箭双雕的奇思妙想给震惊了,人自己睡了,还莫名其妙整个人质出来,实在是绝了。
乐天又想了一会儿,对系统道:“不对。”
系统:“有什么不对?那孩子肯定不是你的,你就三秒,来不及。”
乐天气急败坏:“我不是说这个!”他当然知道不是他的了,就刘琢那个狠毒的心性,那妹妹真敢碰他,估计真会像刘琢说的那样被活剐了。
系统:“那有什么不对?”
乐天郑重道:“我认为,他的变态不是我养出的,是——自学成才!”
系统:……这很重要吗?
闻乐天因为自身的三秒buff对自己的子嗣已经没抱什么太大希望,现在也是拖一天算一天,谁叫他是皇室独苗呢?镇远侯也是催的厉害,已经暗示是不是谢贵妃不能生,赶紧再多纳几个后宫嫔妃。
乐天:一直睡地板的女主冤枉。
如今天上掉下来一个孩子,当真是奇货可居了,闻乐天这约不得不赴,且不能赴得太过光明正大,毕竟对于闻乐天来说,这件事牵扯到他的三秒buff,挺丢人的。
相见地点约在了雍国与勉国两国相距的一个折中之处,玉池镇,典型的鱼龙混杂三不管之地,闻乐天轻骑简行,疾行两日,在第二日的夜晚到了玉池镇上约定的醉星山庄,山庄周围静谧无人,山庄门口的守卫,乐天一眼就认出是当初在行宫所见的几位。
守卫见到闻乐天露面,立即躬身行礼,“贵人。”
乐天:叫皇后。
闻乐天冷若冰霜地穿过众人,走入了朱红大门之中,刘琢已经在内室等候了,见闻乐天入内,起身微笑相迎,迎面先毫不意外地挨了闻乐天一巴掌。
乐天:死鬼,这么久不联系我,可想死你了。
清脆的耳光声在安静的室内响起,门外的侍卫听了都是心惊,一个也不敢动,刘琢偏过脸,微笑道:“陛下一路奔波辛苦了,秋凉怎么也不添衣,掌心这样凉。”
闻乐天怒火滔天,冷冰冰道:“刘琢,你算计孤。”
这是彻底想明白了,刘琢也不否认,低笑道:“陛下子嗣艰难,我也是为陛下着想。”
闻乐天恼火地又给了刘琢一巴掌,刘琢不闪不避地受了他两巴掌,呼吸已经变重了,不是气的,是兴奋的,圆润的鹿眼晶亮地望着闻乐天,眼中全是难解的渴望。
“你想怎么样?”闻乐天冷冷道。
圈套已经中了,剩下的只有谈条件了。
刘琢伸手,“陛下,里边请,我们慢慢谈。”
乐天进了内室就知道今日肯定是不能‘善罢甘休’了,朱床软枕鸳鸯被,案几上摆了一对双龙戏珠的蜡烛,这是要洞房啊。
他心里已经开始小心脏嘭嘭嘭的美起来了,面上装作一副看不懂的样子,用力撩起长袍坐下,面上已显出焦躁神情,“说吧?”
双方博弈,急的那个就已经落了下乘,不过这件事既然闻乐天肯来,那就已经是予取予求的意思了,刘琢想闻乐天大约觉得是拿什么国事交换,所以才这么大胆度地来了,却不知他的企图从来志不在此。
红烛摇曳,刘琢掌心也出了一丝汗,他沉默良久,才低声道:“其实……我一直很仰慕陛下。”
闻乐天轻笑一声,似是讥讽。
刘琢走上前,在闻乐天警惕的眼神中蹲下,他曾无数次用这般蹲伏的姿势仰望闻乐天,像看一朵生长在山巅的奇花,轻嗅了嗅闻乐天身上浓郁的香味,刘琢的手慢慢搭在了闻乐天的膝头,闻乐天似乎还没察觉到什么,拧眉道:“你不必再作出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你的狼子野心……”
刘琢的脸已经趴在闻乐天的膝上,闻乐天大吃一惊,扬手去拽刘琢的长发,“刘琢!”
刘琢顺势仰起头,对着闻乐天哑声道:“请陛下赏奴才一夜**。”
闻乐天拽刘琢长发的手顿住,室内的一切包括燃烧的红烛全停滞了,闻乐天整个人都像被施了法般不能动弹,良久才咬着齿尖道:“你说什么?”
刘琢拢住闻乐天的膝盖的手微微使了力,将闻乐天的膝盖分开,低头又深吸了一口气,仰头时俊脸上已露出沉迷的神情,“我想与陛下共赴巫山。”
“滚——”闻乐天直接抬脚要踹,膝盖却被刘琢的掌心抓住,动弹不得,他紧揪住刘琢的长发,怒意勃发道:“刘琢,你想羞辱孤,孤杀了你!”
“陛下莫气,”刘琢的长发被闻乐天拽的生疼,身下的反应也是越来越无法克制,声音都带了些低沉的色气,“我是真心爱慕陛下,绝无羞辱之意……为了得到陛下,我可是花了这么多苦心思,陛下就……疼一疼奴才吧……”
“荒谬。”闻乐天的脸色不知是气是羞,在刘琢浸透了痴意的表白中,整张脸慢慢绯红了,起身欲走,却是被刘琢拦腰抱起,闻乐天又惊又怒,喝道:“放开!”
“陛下,想想未出世的皇子和雍朝的未来,”刘琢双臂如铁,轻轻松松就制住了不断挣扎的闻乐天,低声道,“陛下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难道还想自个的秘密暴露在第二个女人面前?”
“啪”又是清脆的一巴掌,闻乐天脸色通红,眼珠子里全是愤怒的火焰,挣扎的力道却是小了,刘琢说的一点没错,正刺中了他的软肋。
刘琢直接三步并作两步,将闻乐天放到床上,趁闻乐天要起身时已俯身压下,按住闻乐天的肩膀,鼻尖亲昵地打着闻乐天的鼻尖,双眼幽深地凝望着颤抖的闻乐天,语声低哑道:“陛下,我有多喜爱您,您等会儿就知道了。”
朱红的帐幔轻轻一拉便被放下了,笼罩出一个绯红的世界,在无声的撕咬较量中,闻乐天很快便落于下风丢盔弃甲,养尊处优的他完全不是刘琢的对手,轻易地被解开了衣裳,露出满身瓷白的肌肤,在他惊慌地去拽刘琢的长发时,刘琢已俯下身了。
“你!”闻乐天来不及阻止,三秒buff瞬间发动,很丢人地闭上了眼。
刘琢仰起脸,特意将脸凑到大口喘气的闻乐天面前,伸出舌头让闻乐天看了个清楚,才缓缓吞了下去,末了,还舔了舔自己的唇角,俊美的面上全是笑意,“陛下的东西可珍贵着,轻易不得见。”
“你……”闻乐天脸一阵青一阵红,鼻尖已出了一丝汗,恼怒道,“你真是个疯的。”
刘琢微微一笑,“陛下,还有更疯的呢。”说罢,直接俯身堵上了闻乐天的唇,将口中涩苦的味道全传给了闻乐天,唇舌交缠时的被压迫感令闻乐天余韵未过的身子再次颤抖了起来,刘琢慢慢地伸下了手。
闻乐天一个三秒真男人,连续两波一结束,整个人全酥了,瓷人上了一层粉釉,双眼也迷离地泛起了水光。
刘琢见状,顺势除了自己的衣物,覆了上去。
肌肤相贴,在微凉的秋意中,闻乐天又是抖了抖,双手软绵绵地去推刘琢,口中依然道:“滚——你这狗奴才。”
抗拒没有任何用处,闻乐天的身子已经在先前的欢愉中率先背叛主人的意志投了降,脑海里的意识也在刘琢强势的亲吻中越来越远,连刘琢什么时候将**的掌心贴到他的肌肤上他都未有察觉。
“陛下,您越骂,奴才就越兴奋。”刘琢紧贴着闻乐天,向闻乐天展示他有多么兴奋,闻乐天忍无可忍,转头一口咬在刘琢的肩膀上,刘琢轻笑一声,手指灵巧,令闻乐天的反抗又不知不觉卸了力。
刘琢双唇靠近迷蒙的闻乐天耳边,低声道:“陛下,我爱您。”
闻乐天抖了抖身子,还没从骤然的空虚中缓过神,便尖叫了一声,随即意识到外头有许多侍卫,忙咬住了自己的唇不发出声音,刘琢俯身吻住他发白的唇。
在紧紧的缠吻中,这一场清醒的贴身的搏斗开始了,闻乐天一败涂地溃不成军,冷言冷语全也说不出口,逐渐沉迷于刘琢的温柔。
陌生的欢愉令闻乐天几乎欲死,刘琢压着他在朱红大床上不知过去了多久,闻乐天身子弱实在受不住了,被刘琢逼得哭了。
刘琢见他掉泪,便爱怜地吻去他的眼泪,随后又吻遍他的全身,将他泛红的玉趾含在口中痴痴道:“陛下,你真美,为了你,我死也甘愿……”
刘琢与闻乐天厮混一夜,温存无数,刘琢说尽了痴言,闻乐天听得耳尖都红了,等天光大亮时,才恋恋不舍地抱起软绵绵的闻乐天,闻乐天已是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了,桌上的红烛烧了小半根,刘琢瞥了一眼,道:“陛下,我们将这一对红烛燃尽了再分别,可好?”
闻乐天喉咙沙哑,发不出声,只恨恨地去瞪刘琢,然而眼眸含水,又是看得刘琢心头荡漾,喜爱不已地亲了好几下。
整整三天,闻乐天未曾与刘琢踏出室内一步,屋内相连有浴池,饭食会准时送到屋外,甚至连被褥也会有人来送新的,宫人侍卫都离得远远的,闻乐天吃喝拉撒都靠刘琢伺候。
半夜,刘琢扶着满面涨红的闻乐天,手指轻轻拨弄着,对着闻乐天耳边道:“从前不让我伺候起夜,陛下是怕羞吗?其实陛下您多虑了,在我心中,您从头发丝到脚趾都是那么美……”舌尖轻轻舔过脖颈,一阵浠沥沥的水声传来,闻乐天单手捂住了脸,已是说不出话来。
什么廉耻都叫刘琢这一条疯狗全嚼碎了吞下去了,任由刘琢替他擦净,将他抱起又回到床上温存。
疯狂的三日过去,闻乐天终于再次穿戴整齐,坐在刘琢面前,只是刘琢的眼睛一扫他,他就不由自主地腰间打了颤,握拳恨声道:“我已兑现了诺言,你把人交出来。”
“陛下,当初说的是您赏我这一夜**,可不是交换。”刘琢慢悠悠道,眼神黏在闻乐天身上不肯离去。
闻乐天腰背颤抖,低声道:“刘琢,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到底想怎么样?”
刘琢站起身,依旧是熟悉的趴蹲姿势,闻乐天想躲,腿已被刘琢抱住,刘琢垂首亲了亲他的膝头,尽管隔着两层布料,闻乐天还是抖了抖,耳尖都已红了,刘琢缓缓道:“一月三次,一次一对红烛,待生产之后,我会将孩子交给陛下。”
“你——”乐天转过脸,抬起依旧绵软无力的手给了刘琢一个耳光,面上怒意不可遏制,心里喜气快上天,“狗奴才!”
刘琢拉过他甩了他一巴掌的手,偏头轻轻吻在他的掌心,“陛下,秋凉了,下回多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