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然在天台吹着风,居高临下看着周围的夜景。
此时,凤娆已经离开好几分钟了。
王浩然看了看自己刚劳累了一番的手,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暗想着,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和凤娆单独相处。
这一次,累的是自己的手,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王浩然继续吹了一会风,也是离开天台,往楼道走下,很快就到了燕云天病房的那一层楼。
而脚步刚落到这层楼的走廊地板时,不远处洗手间的门后,有一个身影走了出来。
正是云初然。
不过,云初然只是淡淡瞥了王浩然一眼后,便自顾自的准备回燕云天的那间病房。
王浩然加快走路,追了上去,与她并肩而行。
“连婚姻大事,都要被人支配,你觉得这算不算一种悲哀呢?”王浩然这话,明显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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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然听到后,脚步顿了一下,随即继续前行,同时,也是出声说道:
“燕云天贵为凤溪山的少主,本身也十分优秀,实属良配,我为什么会要觉得悲哀呢?”
刚才在病房中,她已经看出,王浩然与燕云天不和。完全能猜测出,王浩然这是要破坏自己和燕云天的关系。而她作为燕云天的未婚妻,自然是站在燕云天这边为其说话。
“燕云天优秀或许不假,但是他给不了你xing福。”王浩然意味深长的道。
对于所谓的幸福云初然根本不在意,因为她压根就不喜欢燕云天。但是在立场上,却不能这么说,因此道:
“用不着你操心了,我会很幸福的。”
“看来你曲解了我的词意,我说的是性格的性。”王浩然偏头,朝着她笑了笑。
云初然一怔,随着羞恼起来,“你这登徒子,再胡言乱语,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我是好心提醒你,你可别不信,否则等你真嫁了,那后悔都来不及了。”王浩然一副老好人的样子。
“无稽之谈。”云初然只当他是胡说八道。丢下这四个字后,也失去和王浩然交谈的心思,加快脚步朝前走去,很快就走进燕云天的病房中。
王浩然古怪一笑,慢悠悠的跟上。
“时间不早了,你要回去休息吗?”凤玄素见王浩然回来了,便走上前低声询问了一下。
“不着急,再等一会。”王浩然笑了笑。马上就会有好戏登场了,要是现在离开,岂不可惜了?
等待了约莫十分钟的样子,雨凝将扁素问请到了此处。
燕飞鹏和凤娆走上前,善意的打着招呼。
扁素问客套回应了一下,随即目光一转,看了看房间里的王浩然,不过,却没有过去打招呼。
因为两人之前通过气,要装作不熟的样子。
“神医,这是我儿子的检查报告,以及伤情判断,您要过目一下吗?”燕飞鹏将一叠纸张和片子递给了过来,给扁素问看了看。
扁素问过目之后,秀眉紧蹙了起来,脸色微沉。
燕飞鹏瞧见后,心里紧张了一下,连忙问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令公子的伤,非常严重啊。”扁素问肃容道。
“我听医院方的医生说,休养数月,就可以行动自如,怎么会严重呢?”燕飞鹏纳闷道。
“如果你们只是要行动自如,那当然不算严重。但是要是休养好之后,恢复昔日的武力修为,那就......”扁素问欲言又止。
燕云天一听,顿时慌张起来,“神医,你的意思是,这些伤会影响的我武力修为吗?”
“是的,你伤好之后,我估摸只会剩下三成修为。”扁素问正色说道。
燕云天一听,因伤重而苍白的脸色,再度白了几分。
因为隐疾的缘故,他的修为本就停滞不前,上次还被宁傲雪打上门来羞辱。
但即便如此,以燕云天的修为,还是能称得上是隐世江湖中屈指可数的武道天才。
可要是在这基础上,在减去七成,那就沦为平庸之辈了。
这是燕云天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
“那可以治疗吗?”燕云天焦急问道。
“可是倒是可以,但是......”扁素问说话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燕云天都快急死了。
“神医,有话你可以直说。”燕飞鹏在旁说道。
“是这样的,要想治好令公子的伤,需要几味世所罕见的药材,而这些药材是医仙谷的传世珍藏。”扁素问暗示了一下。
燕飞鹏会意,财大气粗的道:“价格您尽管开。”
听到这话,扁素问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亿?好,没问题。”燕飞鹏爽快的答应了。
一亿诊金虽然高昂,但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然而,扁素问却朝着他摇头。
“十亿?”燕飞鹏眉头微皱了一下。
扁素问再次摇头。
“一百亿也太高了一点吧。”燕飞鹏很不满。
“是一千亿。”见他猜了几次都没有猜到,扁素问直接是说了出来。
“一千亿?!”燕飞鹏一张老脸都是抽搐了起来。
“不错,一千亿,少一分都不行。”扁素问一副完全没得商量的样子。
燕飞鹏犹豫了起来。
一千亿他虽然拿得出来,但是却无疑比割肉还痛。
见燕飞鹏半天不回应,扁素问道:“这天下,也不是只有我一位神医,你们也可以另请高明。”
说罢,作势欲离开。
凤娆生怕王浩然不高兴,因此在救治燕云天的问题上,选择一声不吭。
“且慢。”燕飞鹏叫住了她。
当今隐世江湖中,就医仙谷的医师最为有名,医术最精深。而扁素问作为现今医仙谷的谷主,天下哪还有医术比她更精深的人?
不找她治,还能找谁?
“一千亿就一千亿,不过我没有现金流,要用资产抵付。”燕飞鹏道。
“没问题。”扁素问停步回头,微笑说了一声,接着走到床边,对燕云天道:
“我需要详细检查一下,以便多了解你的病情。”
燕云天点头,对燕飞鹏道:“父亲,你们全部回避一下吧。”
他心虚生怕被检查出隐疾,自然想要支开所有人,和扁素问单独相处。
“不用回避了,我用悬丝诊脉。”说话间,扁素问将带来的工具拿出,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
屈指一弹,丝线飞出,缠住了燕云天手腕。
扁素问微闭眸子,葱白的手指按在丝线中,细细感知着。
数十秒后,缓缓睁开了眼睛,神色凝重。
燕云天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道:“神医,有什么话,您对我一个人说就可以了!”
“神医,有话但说无妨!”燕飞鹏关心儿子,迫切的想要知道。
“我未婚夫的病情,到底如何?”云初然也关切地追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