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姝只恨自己的腿不能再长一点,跑得更快一点。
好在古煜似乎也没有跟他这号小人物死磕到底的心思,费姝洗好了自己的餐具,又放回指定的位置,朝着记忆中的房间走去每次饭后管家都会在那里给他们讲故事。
费姝路过一片阴影时,看见这次古煜似乎很激动很暴躁地抓着另外一人的衣领,脸上的神情狠戾、隐隐有威胁的意思。
而被他抓着衣领的人则是一脸冷漠,身高跟古煜持平,身高腿长,隐隐还要高出一些,如果说古煜像火,这人就像是一块捂不热的冰。
古煜拧着眉头似乎说了什么。
男人表情不变,握着古煜的手腕把自己的衣领从他的手中扯出来,只是一句话,古煜好像更加被激怒了些。
费姝对这个男人有印象,冷淡沉默,像是影子一样没有存在感,又隐隐给人黑夜般的危机感。一举一动都融入npc中,甚至表现出比一般学员更加优秀冷静的特质。
如果不是现在看见古煜和他见面,费姝甚至不会以为这人是个玩家。
他这个位置并不能太清楚地听见两人在争执什么,只听见男人冷漠的声音:“我有自己的考量和通关方法,你没有权限限制我的行为。”
然后两人的谈话便默契地戛然而止因为两人都发现了放慢脚步过路的费姝。
古煜暂时放过这个话题,踱步走到费姝面前,语气不好,唇角却是翘着的:“怎么,改变主意了?你现在来找我,我给你的待遇可没有之前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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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煜一放手,男人自然不会再待在这里,直直跟费姝错身往房间去,甚至没有多给他一个眼神。
费姝看着突然过来的古煜,呆呆地愣了下,嘴巴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嘴笨地解释:“我……不是来找你做那种交易的,我只是路过。”费姝就差把害怕写在脸上了,“抱歉打扰。”
古煜鼻尖都是费姝身上朦胧的无名香味,脑子里哪里还听得进去什么解释,他这个身高能居高临下地看着费姝,眼里全是小漂亮精致瘦削的锁骨,还有纤细的脖颈肉:“你对我用道具了,你喜欢在这里搞?”
费姝刚刚解释完又被戴了这么一顶帽子,睫毛吓得都在抖,话也不说了,惊得噔噔地站远了点,转身又跑了。
古煜啧了一声,本来想往前追,但看着手中还脏兮兮的盘子,不耐烦地骂了一声。他在副本里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也许是费姝跑得的确有点快,过了一个转角甚至看见了男人早一步离开的背影。
费姝已经认定这是同被古煜那个暴君欺压的玩家,不过跟他这个真正的菜鸡不同,这个玩家应该是高玩。
费姝直觉,古煜对待这个玩家和对他的态度是不太一样的。
费姝对这个副本还有些问题,尤其是他之前遇到的诡异景象,他很想找一个可靠而且比较聪明的玩家讨论一下。
费姝管这个叫做双赢,虽然他不太聪明,运气也不够好,但是因此意外掌握了线索。
他鼓起勇气,又小跑了几步,绕到高大男人面前,还没有说话,在看见男人的眼神那一刻放弃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该怎么形容这样的眼神,并不高傲、也不轻蔑,只是他看着你,你就知道自己不被他放在眼中。
费姝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什么待价而沽的商品,赤裸地站在拍卖台上任人打量,计算着剩余价值。
男人的脸半掩在阴影中,单薄的眼皮显得格外冷漠。脚步未停,像是没看见突然跑到旁侧的费姝,长腿迈开走进房间。
费姝缓了一会儿,也动作僵硬地进了房间。
男人坐在最角落,一条腿搭在另外一条腿上,像是在看书。
费姝选了离他最远的对角线,恰巧也是离管家最近的地方。
体贴敏锐的管家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费姝不对劲的情绪。
腮帮子雪白的软肉被拇指和食指掐着,管家一只手抬起费姝那张一身白色也遮不住昳丽的脸,另一只手握着做工精致的手帕,摩挲着费姝微红的眼眶:
“让我猜猜,有哪个坏孩子欺负你了吗?”
与细腻皮肤接触的是足够柔软的布料,也留下淡粉的痕迹。
半被迫地抬着脸,微微张开的嘴巴说不定红艳的舌头都给人看见了。
要哭不哭的表情展现在别人面前,费姝觉得有些羞耻,想收回下巴却发现这位温和管家的力气其实出奇地大。
角落,明明应该无法听见两人交谈声,男人摊开的书却久久没有翻动一页。
费姝小幅度地摇头,没有说话。
手指不自觉地摸索下底下的肤肉,管家微笑:“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毕竟我不希望考核中有任何一位孩子通过排挤对手的方式胜利。”
管家放开费姝:“我希望你们都能拥有一场公平的考核。”
费姝呆呆的,好哄极了,也丝毫不知道自己脸上顶着别人的指印泪眼朦胧又是什么暧昧的模样:这个npc真的好好。
1938:……
人差不多就到齐了,但今天管家并没有像往常那样为他们讲述城堡外面的见闻,而是拿出一个精致华丽的大箱子,箱顶有一个可供手出入的圆洞。
管家:“每个人都可以在里面拿走一个球,如果你的球里放着种子,那么很幸运的,你就可以拥有玫瑰之子的名额之一,从今往后再也不用担心被送离城堡回到原来的生活。”
有城堡里的孩子提出疑问:“那考核……”
管家似乎已经知道那位女生的疑惑:“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相信玫瑰种子会选择它命运中的人。”
看起来是纯靠运气的游戏,而且也不占最后考核的名额,没有人再提出疑义。
拿球的名额也是抽签决定,一切似乎都被交给了概率和运气。
费姝抽到的数字靠中,不大不小,他挺满意自己这个数字。
排在前面的人一个又一个拿着球离开,特质的装饰球有一定重量,只凭手感是无法确认里面是否装着东西的。
拿走球的人都很默契,等待着所有人拿完后再一起揭晓结果。
轮到费姝了。
他微微有点紧张,费姝手指蜷着,慢慢向下。
箱子很空,前面的人也已经拿走一些球,费姝需要微微踮着脚,撩起袖子,尽量把手臂往下伸才能成功拿走一个球。
匀称洁白的小臂,甚至略粉的关节都消失在似乎没有尽头的箱口。
冰凉的指尖好像触到了什么东西。
但这怎么也不像是球的触感。
耳边仿佛有什么在极速生长的声音。
沉睡的东西因为近在咫尺的雪白肤肉醒来,野蛮又贪婪地争相生长着。
手好像碰到了什么冰凉又粘腻的东西。
应该说,是它在接触费姝的手。
还是幼生期的东西挣开细细的指缝,去蹭里面更加细嫩不经折磨的肉。
费姝细瘦骨头覆着那层柔软的软肉被勒出些痕迹,愈发蔓延的绳状物,带着目不能见的奇怪湿黏感。
被绳状物绑住的两边,肉都被挤得微微鼓起。
费姝一开始摸到不明东西的时候就已经懵得睁大眼睛了,有点不敢置信。
下意识想要惊叫的,但那块神经仿佛被麻痹了,费姝只是沉默着两颊浮起可怜可爱的红晕。
但费姝并不是第一个摸球的人,就在几秒前还有另外一个人的手从里面伸出来,谁都没有表现出异样。
只是一丁点的犹豫,费姝再想把手抽出来时,只凭自己已经无法做到了。
脸颊有汗滑下,沾染的皮肤白得几乎透明。
轻轻拉着他,羞涩又主动,像是看准了猎物就死死缚住的蛇,拽着费姝摸到了更多的东西同样不是球的触感。
有些柔韧,沾着黏糊的液体。
似曾相识。
无法看见里面的场景,费姝大脑空白,原始的恐惧围绕,根本没有精力去细想到底是什么,甚至也只觉得这些黏糊的水液恶心。
其余人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在发生什么,安静地等待着费姝“纠结”地选完。
察觉到纠缠指尖的不自然颤抖,撒欢的东西顿了顿。
终于,手中被推入了一个球。
费姝白着脸,迫不及待地把手抽出来。
出乎意料的,手上什么也没有干净柔软。
只是手心微微潮湿。
费姝盯着自己的手发愣,几乎也要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
费姝到底沉不住气:“里面……是什么?”
管家被他问得一愣,缓慢眨了眨眼睛,随后无奈地看着这位娇气任性的候选人:“当然是球。”
费姝没有再问了,只是两手捧着球。
但他实在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僵硬的样子像捧着一个。
有各色目光在费姝手上划过。
还有等待剩下的候选人挑选自己的球,费姝独自站了一会儿,慢慢感觉到理智回来了不少。
费姝:那会是什么东西?像是刻意引着他去摸一般。
费姝不敢深想,各种胡乱的猜测中,微微红润了些的面色又白了回去。
1938只能旁敲侧击:如果你觉得熟悉,可以想想进副本之后摸过的东西。
床单,被子,瓷器,上面有玫瑰图案的彩绘……
费姝眼睛一亮,低落的情绪总算兴奋些。
他的房间里摆着一瓶白色玫瑰,费姝一开始以为是假花,还摸了摸花瓣确认,发现的确是真花。
让他觉得熟悉的就是花瓣!
费姝动作掩饰地嗅了嗅那只手,好像的确有股属于玫瑰花的香气,但又有哪里不一样。
觉得自己有点像个变态,费姝连忙又把手放下。
所以为什么他会在箱子里摸到了玫瑰花瓣,还有那些活跃的奇怪东西。
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摸到了?
费姝又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太够用了。
所有人都拿到了属于自己的球,管家示意大家可以开始揭晓结果。
费姝慌慌张张地回神,犹豫地看着手中的球。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应该还是六点!这两天晚上有点事,回家比较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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