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香桃看着郁菱问道。
郁菱两手一摊道:“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就这样了。”
“姑娘,我听说是大公子那边出了事儿,他近日来心情很不好,所以大家都生怕触了他的眉头。”
郁香桃的大丫鬟如是说道。
“大哥那儿出了事儿?”
郁香桃一脸疑惑,“出了啥事儿?怎么没听到什么风声呢。”
“得了,我们怕是不会知道的。”
郁菱看着她,问道:“你和那江至远的婚期,还未定下来?”
“没有。”
郁香桃捏着手里的茶杯,丝毫不慌,“定什么时候都可以。”
“你呢?”
她看着郁菱,凝眉道:“前些日子不是说那宋明辜就会来向你提亲的吗?怎么如今一点儿消息也没有,更是连人都没见过。”
“我也不清楚是什么情况。”郁菱语气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郁香桃撇撇嘴,道:“不会该是骗你的罢?”
“他骗我做什么。”
郁菱淡淡一笑,“我又有什么可让他骗的,总之来日方长,我也不急。”
“真好。”
郁香桃笑着看她,“心态不错。”
郁菱回以一笑。
此时郁家一处院子里,鸦雀无声,屋子里一地的狼藉,墨汁,砚台,毛笔,宣纸,画轴,等等散落一地,尤其狼狈。
青袍少年瘫坐在椅子里,闭着眼,眉间带着疲乏,还有绝望。
郁声鹤进了屋来,入目便是这样一场画面,他面色未改,摆了摆手,下人们都退了下去。
“你这未免也太极端了些。”
他弯腰捡起画轴。
郁明深闭着眼开口,“父亲来做什么。”
“做父亲的,来看看你你都不成?”
郁声鹤寻了处地方坐了下来,他看着郁明深,微眯着眼打量着这个儿子,“云海,该放手了。”
少年没有反应。
“他执意要离开,你是拦不住的。”
郁明深当即就睁开了眼,他看着郁声鹤,低声问道:“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送你的那一支暗卫,就是我的耳目,你难道不知道吗?”
郁声鹤将画轴放在桌上,“你也不必装傻,好歹也是探花郎,哪里那样愚笨,你既然能全心全意接受我送你的那一支暗卫,就做好了被我监视的准备,而你做什么事情从来不避讳我送你的那些暗卫,所以你丝毫不担心被我知道你的事儿,你一直知道,我知道你的事儿,云海,我说得对吗?”
郁明深扯了扯嘴角,道:“父亲说得极是。”
“那你觉得,我让你放手,这句话,对吗?”郁声鹤看着他,不放过他面上的一丝神色。
郁明深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子他才轻声开口:“那父亲觉得,这可能吗?”
“云海,你不要执迷不悟。”
郁声鹤皱眉,“那谈倾与明显也是不想再与你一起了,你为何偏生要揪着他不放。”
他不等郁明深开口,继续说道:“自从送给你那一支暗卫开始,我就知道你的一言一行,你用那支暗卫去软禁他,当你做出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你们之前的感情就已经变了味道了,难道你没有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