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李意知将她手里的暗卫,给了池青涯呢。”
时九璨如是说道。
郁姝一脸惊讶,“你是如何知道的?消息可属实?”
“是我母亲说的。”
时九璨摸着怀里的槐花,想了想,又道:“我估摸着是真的,近日来,朝堂之上纷争不断,暗潮涌动,太子、三皇子之间不知道藏了多少腌臜。”
郁姝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夺嫡之争什么时候能结束。”
霍庭玉是太子一党。
她除了担心他日常安危之外,还要担心夺嫡的结果。
若是三皇子一派胜了,那......
结果她不敢想。
“好了别多想了,顺其自然吧。”
时九璨揉了揉鼻子,道:“不过我就觉得很奇怪。”
“奇怪什么?”
“为什么李意知要把自己手里的那一支暗卫给池青涯呢?实在是想不通,那可是一张大的底牌啊。”
郁姝抿了抿嘴,“我反倒是觉得这很正常。”
“嗯?”
定是池青涯设计,让李意知乖乖将暗卫交给了他的。
东都,池家。
池青涯已经好几日没有归家了。
李意知派去的人都无功而返,什么都没有带回来。
不管是人,还是口信什么的,都没有。
这让她很不安。
自打上一次她说了自己要设计郁姝后,池青涯便不再小心翼翼的哄着她,惯着她了,这让她十分的惶恐不安。
不过今日,池青涯是在府中的。
书房的门紧闭着。
李意知端着羹汤,看着那门,踌躇不安。
过了一会子,她还是提步,上了阶梯,走到屋檐下,抬手敲了敲门。
“进。”男子平静无波的声音自屋子里响起。
李意知咬了咬下唇,她端着羹汤,推门而入,进了屋去。
见池青涯站在案桌旁,紧紧皱着眉头。
“临溪。”
她扯出一抹笑来,端着羹汤走向他,语气尽力温柔,“这是我亲手为你熬的汤,是滋补身子的,你尝一尝吧。”
她把羹汤放在桌上,端得一副温柔娴静的模样。
池青涯看都没看她一眼,只道:“我知道了。”
李意知不满他的冷淡。
上前去,拉了拉他的衣袖,语气又是放软了几分,“临溪......”
池青涯转头看她。
见他终于肯看自己了,李意知有些高兴。
“我有些忙,你先回去吧。”谁知男人说了这样一句话,便又转过头去,看着桌上的折子,沉思不语。
李意知顿时眼眶就红了去,“难道,桌上这些折子,是比我还重要吗?你宁愿盯着它们看,也不愿看我一眼。”
池青涯没有搭理她。
她情绪终于崩溃了,一拂袖,将桌上的羹汤都拂落在地,地上到处都是。
“你到底怎么样才肯看我!”
她红着眼控诉。
男子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池青涯!”
李意知将他桌上的折子都扫落在了地上。
他终于又看她了,眉头紧蹙,“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
李意知嘲讽一笑,“应当是,我问你,你想干什么?你不想要我了吗?你不想要这个家了吗?你现在变心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