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你有什么好叹气的,你现在这个年纪,正是焕发青春光彩的时候才对吧!”
阿呆对着桐木叹气说道。
桐木也续叹了一口:“唉,这不是手里没钱嘛!我之前想到了一个赚钱的好办法,结果却是不被联盟允许的,可培育精灵的花费实在是多,我又想不到其他的办法赚钱了,所以才这么苦恼啊!”
阿呆听了桐木的话以后,摇了摇头:“你觉得你现在的处境很艰难吗?其实远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困难,你现在起码还能够培育你的精灵,还很年轻,而且长相长的还不赖。”
“你再来看看我,不仅长相不行,而且今年已经四十五岁了,现在手里办的产业也快要破产了!这么一对比,你是不是就觉得你的处境要好很多了?”
听到眼前这位表情呆呆的中年大叔已经有四十五岁,还面临破产,桐木也就不觉得自己有多么的惨了,出言安慰道:
“大叔,虽然不清楚你是怎么回事?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一下,虽然并不能帮到你什么忙,但是有些话,说出来以后会舒服很多。”
阿呆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一直以来,独自坚持得好累,找个不相识的陌生人说出来可能会好一些,就缓缓地说起了他的经历:
“我的名字叫阿呆,虽然我的本名不叫阿呆,但认识我的人都这么喊,所以我也就叫阿呆了。”
“之所以他们要这么喊我,是因为我的表情总是呆呆的,其实吧,这是我小时候生了场大病留下的后遗症,从那场病以后,我就不能很好地控制我的表情了,是生理缺陷。”
“但是,我的思维还是很正常的,与人相处不存在什么沟通间的障碍。”
“也算是因为我的脸的原因吧,所以我一直很喜欢可达鸭和呆呆兽这两个精灵,在我看来,它们两个虽然表情也呆呆的,却都是有大智慧的精灵。”
“于是,我在努力了大半生以后,终于在三十五岁那年,成功创立了阿呆服装厂,专门生产印着可达鸭和呆呆兽图案的服饰。”
“可是,生产出来的衣服,售卖的效果反响都很差,明明我用的都是很优质的布和染料,在制作以前还详细地研究了人体结构,保证衣服的舒适度,这让我很不解。”
“后来,偶然间我在散步时,遇见了一群小孩子正在欺负另一个小男孩,我当然是立刻上前把他们拉开了,然后,那群孩子中领头的人说了一句:‘呆子就是呆子,来帮忙的都是呆子’就都跑走了。”
“被我救下来的那个孩子也不领我的情,抹着眼泪就哭着跑走了,一边说着:‘我讨厌阿呆服装厂的衣服!我不是呆子!’。”
“我这才发现,他身上正好穿着一套我的阿呆服装厂生产的呆呆兽衣服。”
“原来,穿我的阿呆服装厂生产的衣服就会被别人叫做呆子,难怪会卖不出去!”
“但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坚持了下来,没有更换衣服上的图案,我相信,就算是可达鸭和呆呆兽,也都有绽放它们光辉的一天。”
“然后,我就一路亏损,亏损到现在,我的阿呆服装厂,只能勉强生产印着可达鸭图案的帽子渡日,但是,这种日子估计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要坚持到阿呆服装厂倒闭为止,可达鸭和呆呆兽没有错!呆呆傻傻的表面下,也可以有聪明的大智慧!”
说着说着,阿呆忍不住流下了泪来,从没有跟别人倾诉过的他,现在跟桐木倒了一通苦水后,感觉好受了很多。
桐木听了阿呆的话以后也很受触动,与其说,阿呆他是在为了阿呆服装厂坚持,更不如说,他是在为自己正名。
这么多年,他肯定也因为外貌和行事,受过别人许许多多的白眼与嘲笑,但他还是想用一颗善良的心来拥抱这个世界吧!
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公司,能够让我为他们打广告了,不如就帮帮他!
“大叔,彩虹总是在暴雨冲刷后的晴空才会显现,再坚持坚持,也许你就能够收获到成功和理解了,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话,我想免费帮你的可达鸭帽子代言!”
阿呆摇了摇头:“小弟弟,不是我不接受你的好意,但是我现在真的拿不出一点多余的钱了,你想帮我代言也要能够上电视才行啊!”
桐木摇了摇头,满是微笑:
“上电视又不一定非要向电视台购买档期!我只需要拿大叔你几顶可达鸭帽子就可以了!”
“到时候,我会找上几个朋友戴着可达鸭帽子参赛,不管是开幕式也好,比赛也好,闭幕式也好,只要有摄像机对着我们,它就能出现在电视机的荧幕上!”
“虽然不一定能够给你带来多大的帮助,但总归也能帮上一些忙。”
阿呆闻言,也不禁有些呆了,终于遇到一个理解我,还愿意帮助我的人了吗?
见到这个大叔这下子真的发呆了起来,桐木也不由得乐了,直接伸手从他推着的车子里面拿过一顶可达鸭帽子戴在了头上:
“大叔,我走了,你以后也要加油!别认输!”
说完话以后,桐木潇洒地从公园长凳上站了起来,用空间戒指又收取了十顶帽子,然后朝着石英高原的精灵中心走去。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就算暂时没有什么好的赚钱办法,也总归能够有解决办法的,不用垂头丧气。
刚拿到妙蛙种子时,我手握一百万联盟币,现在,我坐拥六只精灵,其中有三只具备道馆级实力,卡里余额七十多万,未必还能越活越回去了不成?
阿呆则是对着他那车可达鸭帽子低声呢喃了起来:“这个世界,总是有人能够理解我,而且愿意帮忙的,呆有错吗?呆没有错!呆没有错!!!”
说完以后,阿呆的心情振奋了起来,重拾起了他的信心,推着一车可达鸭帽子,离开了公园。
此时,已是日暮余晖,一弯钩月隐隐悬在了天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