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查过我？”
“恩，随便查查咯。”
慕千雪依然好奇地望着萧晨。
“恩，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当个坦白局吧，我爸是圣辉教的圣君。”
“哦，恩？！”
此前，听到萧晨秘密之后，一直都没怎么当回事的慕千雪，此刻却骤然露出惊愕的神色。
“圣，圣君？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个消息，显然是震撼到她了。
沐小婉也有些惊讶地看着萧晨，她没想到，萧晨连这个秘密都讲了出来。
“大家都掐着对方的秘密，说出来对方都得万劫不复，我觉得对待你，我还是坦诚点好，免得你算计我。”
萧晨深深地看着慕千雪。
他一点都不怀疑，如果不是沐小婉透露出了王血的气息，让慕千雪着急赶过来的话，为了继续隐藏自己的身份，慕千雪很可能真的要干掉秦若轩他们了。
“原来你也怕被人算计。”
慕千雪笑了。
“那得分人。”
萧晨也从她的烟盒里拿出一支香烟，慕千雪示意他交给自己，萧晨给她了之后，她却放在了自己嘴里。
“喂，这不是给我……”
咔。
香烟被点燃，慕千雪很自然地将燃烧的香烟递给萧晨，又自己也点上了一支，坐得离萧晨更近了一些。
“一看就没怎么在夜场玩过，继续说啊。”
将慕千雪点燃的烟放入口中，萧晨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不过还是继续讲述了起来。
“我也是去年才知道这件事的，四年前，我爸就消失了，我的档案也被人篡改，里面标记我和小婉都是孤儿。”
“去年我才知道，我父亲是圣辉教公认的圣君，说来也比较奇怪，我爸研发出来过治愈感染者的药剂，因此被治愈派公认为圣君，但感染派也认他为圣君。”
萧晨的语气颇为感慨。
慕千雪缓缓道。
“也能理解，感染派自然是相信了另一套说辞，毕竟，你爸也就在治愈派和你心里算好人，在民众眼里，是散播感染的法外狂徒。”
说到这里，萧晨无奈地笑了笑，而沐小婉的脸上则带有些许的愤慨。
“不过你说，他研发了治愈感染者的药剂，这药剂在哪里呢？”
慕千雪秀眉轻蹙。
“交给了不恰当的人，然后，他就成了s级通缉犯……我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
研发了治疗药剂，然后，成了s级通缉犯？
慕千雪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某个来自地狱的笑话，联想起牧家的经历，她忍不住发出了几声冷笑。
“你父亲是个很伟大的人，不过说句不好听的，他那个岁数，本来不应该如此天真的。”
对于这句话，萧晨并没有反驳。
印象里，父亲就是个沉默寡言的研究者，对于科研的兴趣要远大于修炼的兴趣。
如果他的心思，能放在人际关系处理上，不难看出感染者这件事里蕴藏着的风险，并不是那个时候的他能够承受的。
“我给你两个建议，第一，把你妹妹藏好，不要再让她当着任何人暴露实力。第二，不要再让她进入帝京，魔都这样拥有超高级强者的地方。”
“联想到牧家的经历，还有你父亲的经历，我觉得我们的仇人，拥有很紧密的联系。”
慕千雪说这个，萧晨其实也想到了。
毕竟，双方都关乎到感染者。
“你们击杀了圣徒，回到大夏的时候，一定会得到极大的关注，尤其是你。”
慕千雪深深地看了萧晨一眼。
“虽然姓mu的人成千上万，但跟在你身边，太显眼了。”
萧晨看了看沐小婉，轻轻点头。
“你不回大夏了？”
慕千雪望着远方，耷拉着小腿，淡淡道。
“从我放过秦若轩他们那一刻，就已经注定回不去了，不过这对小婉来说是个好事。”
“秦若轩他们会把我的情况如实上报，幕后之人多半会认为，我就是当年牧家余孽，王血在我身上。”
慕千雪望向沐小婉的眼神十分柔和。
“那你呢，干掉了圣徒，接下来呢？”
萧晨缓缓道。
“制作治疗药剂，还差一点东西，很可能就是圣徒的血，现在我已经有了。”
“然后呢，即使治愈派造出了药剂，你又如何能保证，不会重蹈你父亲的覆辙？”
慕千雪不解地望着萧晨。
这个问题，问得萧晨有些无奈。
“按照他们的说法，可以将药剂交给一个人。”
这一次，没有等萧晨说话，慕千雪就脱口而出。
“钟将军？”
萧晨点了点头，慕千雪沉默半晌，语气有些感慨。
“他确实是一个奇人，一个能以一己之力，改变大夏格局的人，不过，我不习惯相信别人的力量。”
萧晨沉默半晌。
“那你……准备亲手报仇？”
慕千雪嫣然一笑，两只纤细如葱的手指夹着烟。
“说不定，在四十岁之前，我能修炼成为九级觉醒者呢？”
语气轻松，但萧晨知道，她或许不是在开玩笑。
而且这句话也提醒了萧晨一件事，自己的妹妹，也只能活到四十岁。
“四十岁的诅咒，就没办法破解吗？”
慕千雪吐出一大口烟气，眼神释然。
“起码，我不知道办法，好了，秦若轩他们估计已经恢复行动能力，等会要到处找你了，我也该离开了。”
慕千雪站起身，又去拥抱了沐小婉一下，便准备从山洞口跳下去。
“能告诉我你要去哪儿吗？”
望着面容比自己还年轻不少的萧晨，慕千雪微笑着摇了摇头。
“我今年已经25岁，十几年之内，如果我拥有了复仇的实力，我们自然会再见。”
“如果十几年了我都没现身，那说明我已经死在无人知晓的角落了，喏。”
慕千雪将半包香烟丢给萧晨。
烟盒是粉红色的，上面印着卡通猫咪图案。
“祝你好运。”
“后会有期。”
慕千雪的身影，从近及远，最后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消失不见。
“哥……我有点难过。”
沐小婉牵起了萧晨的手，如今的她，身高已经到萧晨下巴处了。
“我也有一点。”
两人刚想再聊些事情，萧晨却感受到远处传来熟悉的原力气息，他明白，恐怕是秦若轩他们找过来了。
“哥，我回江城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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