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每个人在门内的所见和遭遇，都不一样吗？”
萧晨听季光明这么说，便是立刻明确了这一点。
要知道，萧晨现在的实力，初代所长且不说，以前的季光明和栾少杰，绝对是要比自己弱小得多的。
如果他们进门，也碰到了之前自己经历的场景，哪怕天赋再高，精神力量和飞升之门再有什么契合之处，也绝对是一个死字。
“我看到了无穷星空……”
萧晨也不隐瞒，说出了自己的见闻。
甚至，他还说出了自己对抗星空幻象的精神力法门，得自圣者的圣心观想术。
毕竟这个情报，他已经是透露给石国钧了，而且石国钧似乎之前就掌握有相关情报，所以萧晨就更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当然，那一套佛像手印，他肯定是要隐藏，绝不会公开的。
“居然是这种异象？”
季光明一听，神态却是少有地动容道：
“这个异象，我其实也没碰到过……只是听我老师描述过。”
季光明口中的老师，自然就是指的初代第一研究所所长。
这是大夏历史上极为神秘的一个人——事实上，和第一研究所核心人物有关的情报，保密程度都非常高。
别看萧晨现在三天两头就和这两位所长打交道，换了别人，哪怕和萧晨职位级别接近，也很难知道这两人的情报资料。
甚至即便是现在的萧晨，对于这两人其实也并不了解。
“据老师所说，这是他曾经遭遇过的最为凶险的一次入门经历，险些意识崩溃失陷其中。”
季光明说到这儿，顿了顿，下一句话差点儿让萧晨整个人蹦起来：
“而且……当时的老师，已经是九级觉醒者了。”
“什么？！”
萧晨傻眼了，忍不住脱口而出：
“你不是说，九级觉醒者，已经不会被门吸引了吗？”
季光明此刻已经是恢复了之前的冷静、平淡的神态，只是淡淡道：
“就如我之前说过的……是门对于九级以上的觉醒者，没有兴趣而已。”
“是门拒绝了他们，而不是他们抗拒了门！”
“你要知道：任何一件神器，本质上都是比现在人类的巅峰强者，还要强大得多得多的存在！”
“大夏实际上，一直是在刀尖上跳舞。如果我们这些人和势力，对这些神器一个把握不好，随时都可能发生倾覆整个大夏的灾祸！”
萧晨神情略带凝重地点点头：
他非常能理解这一点。
就好像他体内的苍天古树，本质绝对比他高级无数倍。
虽然在他眼里，苍天古树的神秘，胜过任何神器，但在道理方面还是相通的。
“老师是进入过门的人，门当然不会拒绝他，而是对我和少杰一般，每一次都尝试灌输新的知识。只不过，每一次的情况都有所不同，知识量、危险度差距都极大。星空异象，就是老师经历过最危险的情况。”
说到这里，季光明都是忍不住皱起眉头：
“你虽然是天才，但是跟当年的老师相比差距还是巨大。不知道你有什么特殊之处，会引起飞升之门如此强烈的反应……”
“我当然远不如初代所长大人。但我遭遇的异象，恐怕也和所长大人有差别。”
萧晨跟季光明简单沟通后，已经大致推测出了一些事情：
“星空异象……可能代表的是飞升之门灌注信息的一种意愿。但绝对强度上，并不完全等同。”
“我想，初代所长大人所遭遇的信息灌输，规模一定比我恐怖得多，不然我根本不可能有一分存活的可能。”
季光明也是不禁点点头，知道萧晨说的有道理。
不过萧晨却是回避了季光明刚刚直接提出的问题。
他很清楚，自己遭遇飞升之门的特殊异象，八成是因为自己体内有苍天古树。
“我倒真是好奇，苍天古树如果真和这飞升古树碰撞，会有什么场面。”
萧晨不由得如此暗暗想道。
飞升之门，可以说是他现在碰到的最为神秘、诡异的一件大夏神器，似乎还要超过军令如山，更远不是异星之脑那所谓的准神器可以比拟的。
当然，军令如山真正的力量，石国钧应该还没有完全展示过，更别说石国钧恐怕也远不能发掘出军令如山的威能。
大夏神器，飞升之门号称神秘第一，军令如山号称力量第一，都是绝对的强悍，超越人类巅峰力量的恐怖。
不过在萧晨心里，这些东西，仍旧是比不上苍天古树。真要碰撞起来，一样要镇压！
但对这些东西有一定见识的萧晨，现在已经不会轻易压注在苍天古树之上了。
苍天古树能镇压这些东西，不代表萧晨就能在这些庞然大物的碰撞之中存活。
一味依赖苍天古树，他绝对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个死法。
“你说的也确实有道理……不过这也很了不起了。”
季光明摩挲着下巴，看向萧晨的眼神当中，散发出异样的神采：
“你的确有资格成为第一研究所所长候选……而且，你应该也是最有科研天赋的人才。”
“可别！”
虽然季光明看向自己的眼神已经不像是在看小白鼠，但萧晨却只觉得这家伙看自己的眼神更危险了。
他有种错觉，眼前这人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从屁股后头掏出一副白大褂套在自己身上，然后强行拉着自己去实验室发疯。
“我可没说要当所长候选人什么的……而且，就算当了，我也不是研究人员。只是能安全从飞升之门当中出来而已，跟有没有科研天赋有什么关系？”
萧晨连连辩解，季光明却是根本不买账：
“不必多说，所有能安全从飞升之门出来的人，必然都有着非同一般的科研天赋。”
这一点，萧晨倒也不能否认。
不说别的，他上来就能提出解决原能武装开发问题的关键策略，本身就体现了这一点。
更不要说，他自己对于原力、精神力的理论研究，在很短的时间内，都已经颇有收获。
不过萧晨不可能把太多的时间精力，放在各种项目的开发研究上。
自身实力提升，才是对他最重要的事情。
“还是看看我这次的收获吧。”
萧晨一抬手，便是举起了一大一小两把宝刀。